第1章 抗旨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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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女攻非女尊,朝代架空正常男女设定。

男主表面小白兔,喜欢撒娇,女主高冷手黑。

女主在文中为绝对主导地位,虐男主情节贯穿整篇,默认接受以上所有再继续,乖~————————————京郊别院。

“打死我好了,这婚事我绝不同意!”

“嘭!

嘭!

嘭!”

刑杖高高扬起,再狠狠砸下,钝痛在身后一片片炸开。

不过十余记,喉头便涌起浓重的血腥味。

祁灼晃悠着抬起脑袋,视线越过父亲落在一旁大哥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渐渐凝固——*“嘶~~”许是趴了太久,胸口一阵闷疼。

祁灼试着翻个身,自身后传来一阵剧痛没忍住闷哼出声。

“疼得厉害?

合该你疼,平日里胡闹便也罢了,圣旨也是你能违抗的?”

祁太尉坐在床沿,伸出触摸的手停在半空,又被尚未消化的怒火取代,怒其不争点着手指数落。

没理会父亲指责,祁灼抬头打量一圈急问,“大哥呢?”

“给你上完药便回府了。”

祁灼哦了一声,眨着长睫毛望向窗外,声音略带哽咽,“您曾说过随我性子过一生的,爹,您说话不作数。”

赐婚一事,太尉本就对祁灼愧疚万分,软软的一句爹,胸口霎时漾起阵阵心酸,语气逐渐放缓,“不是爹说话不作数,属实圣命难违,步离央乃将门之后,如今在朝为官深受皇上器重,再看看你,整日流连青楼楚馆,和小倌厮混,成何体统!”

皇上下旨为鸿胪寺卿步离央与太尉庶子祁灼赐婚。

三年前步将军战死沙场后,老夫人得了诰命特授嘉诚夫人,步将军独女步离央自此入仕为官,如今乃当朝品阶最高的女官,母女可永居将军府。

此番为步离央赐婚,更是按照公主规制,赐婚男子要入赘将军府。

一时间京中达官贵人皆躲避不及,偏偏皇上最后选中了祁太尉家这位连府门都不曾踏进去过,庶子都不算的祁灼。

祁灼往床沿挪了挪,手指拽住太尉衣襟衣角,琥珀色眼珠泛着水光缓缓抬头,“爹,若是赐婚入赘的人是大哥,您会舍得吗?”

说完又自嘲的笑笑,“看我在说什么疯话,堂堂太尉府嫡长子,自然是要光耀门楣为祁家传宗接代的,爹和夫人怎舍得他入赘。”

祁太尉心口猛地一抽,干枯的手指抚上祁灼脑袋,爱怜的揉搓着,“爹年纪大了,护不了你一世,你大哥身负整个祁家有他的职责,步离央人品厚重,她必不会亏待你。”

实在是太疼了,疼到祁灼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干脆趴在太尉腿上打盹。

不多会儿屋内便传来绵柔规律的呼吸声。

太尉临回府前,交代祁灼的近身小厮,“勤快涂药,吩咐厨房做些清淡补身子的,照看好他。”

“是,老爷。”

*皇宫,垂拱殿。

萧瑾宸身着绛色团领蟠龙暗纹常服,端坐龙椅。

“你明知道,若你不愿,圣旨亦可收回。”

高殿上传来的声音空旷却暗含沙哑,眉目倦懒,压迫感却未减半分。

步离央一身青色官服,姿态修挺如竹跪在殿下,目光清冽,素白不加粉饰的面庞却让人移不开眼。

片刻后,步离央拱手肃然回道,“微臣惶恐至极,担不起诱君祸乱朝堂的罪名,还请皇上恕罪。”

“彼时朕有朕的无奈不得己,如今朝局渐稳,离央,进宫陪朕,可好?”

萧瑾宸步步紧逼,眼神却比三年前还要复杂难懂。

可惜,步离央并不想懂。

“皇上所赐良缘,臣万分知足感激,天色己晚宫门要关了,微臣告辞。”

望着殿外步离央渐行渐远的背影,萧瑾宸攥紧手中茶盏,不多时殿内传来一阵阵器物落地的动静。

步离央全当没听见,站在廊檐下抬头望着这鸟都飞不进来的红色高墙。

宫里的空气都要比外面稀薄一些。

爹爹带她在草原骑过骏马,见过空中自由翱翔的鹰,又怎会违了爹爹愿,做那高墙囚鸟。

路过奉天街,步离央特意去茶楼给母亲买了一包清豆糕。

自接到圣旨,母亲便急火攻心卧床不起,表妹程瑶一人怕是应付不来。

祁太尉家的那个私生子,据说生的比女子还美,通体雪白鼻梁高挺眼窝深邃有一双比琉璃还亮的琥珀色眼珠。

京都人人皆传祁灼乃祁太尉与夷人所生,当年尉夫人以死相逼拒不让祁灼进府,只得养在京郊别院,一时闹得满城风雨。

偏偏这祁灼不是个省油的灯,整日混迹青楼楚馆,浪荡成性,还是个断袖。

既然婚事提上日程,她得提前见一见敲打敲打,省的日后进了门,再把母亲气出个好歹。

不求和睦相处,但求相安无事。

*这一折腾,嘉诚夫人足足躺了好几日才勉强起身,步离央每回来请安她都不愿看一眼。

今日步离央刚回府,听她的贴身丫鬟丹青说母亲唤她去一趟,官服都没换便急匆匆去了母亲内院。

程瑶见她进院,晃着一身藕粉色的襦裙边眨眼边小跑过来,故意扬声道:“表姐,方才凤引有事找您,这会儿应该在书房等您呢。”

步离央皱了皱眉一脸困惑,没有她的命令,凤引绝不敢擅自回府,程瑶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瑶儿,回你房去。”

嘉诚夫人半躺在软榻上,精神还是不大好,对程瑶说话却是平日里鲜少有的严厉。

“姨母~~~~~”步离央却一下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她揉了揉程瑶脑袋,笑着安慰:“瑶儿乖,快回房练字,前两日先生还夸了你呢。”

程瑶瘪着嘴,将藏在背后的戒尺拿出来,塞到步离央手里,一步三回头回了房。

小丫头实在太得人疼了。

步离央握着沉甸甸的檀木戒尺,反倒沉下心来,母亲这病八成是好的差不多了。

她岂能不明白母亲所思所虑,可她没得选。

“去祠堂跪着好好想想。”

步离央胸口闷闷的,应了句是,并未多言。

祠堂和夫人住的院子仅一墙之隔,人还没走出内院,便听到丹青气喘吁吁跑来禀告:“小姐,祁太尉求见。”

祁太尉?

他来做什么?

步离央远远看了母亲一眼,随即将戒尺塞给丹青,小声交代,“先放回祠堂,另外,让凤引即刻回府一趟。”

听闻祁灼不愿入赘闹得厉害,祁太尉动了家法板子,步离央这几日不得空尚没来得及去见,莫不是太尉心软后悔了?

祁太尉一脸焦急在正厅廊下来回踱步,看到步离央快走几步迎了出去。

祁灼留下一封书信后离家。

换句话说,祁灼他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