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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臣阳是被身体内的燥热生生逼醒的。

他按捺住脑后的剧痛,勉强抬起昏昏沉沉的眼皮,环顾西周。

陌生的环境,看着像是酒店。

跟普通的酒店不同,这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看得付臣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付臣阳的视线转了一圈,看到沙发里坐了个老女人。

这个老女人浑身珠光宝气,像是一棵圣诞树。

她斜睨向付臣阳,“醒了,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伐?”

付臣阳恍然回神,想起之前章敏说的话,他这是被卖了。

付臣阳瞳孔微缩,下意识首起身子。

他深吸一口气,狠狠咬住腮帮子,让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脑子飞速运转。

以刚才被抓的经验来看,他正面硬刚是不行的,刚不过,只能用迂回战术,拖一拖。

付臣阳打定主意,缓缓开口,他的嗓子像是火燎过,艰涩暗哑。

“姐,我想先洗个澡。”

老女人挑眉,嗤笑:“章敏说是来个硬点子,这才刚上了点手段,不是就听话了。”

老女人边说边起身朝付臣阳走去,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他这张染上了红晕的脸。

“条件确实不错。

小伙子,我看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就该知道做什么选择。

你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又怎么样,还不是找不到工作。

现在这个社会,谁有钞票谁才是老大。”

付臣阳垂下眼睑,将皱起的眉心藏起,忍着怒气轻轻嗯了一声。

老女人见付臣阳这乖顺模样,满意点头,开口让他去洗澡。

付臣阳踉踉跄跄起身,脚步凌乱,弓着身子扶住墙,一步一步往浴室挪去。

刚一进卧室,付臣阳又吓了一跳。

卧室角落里摆了个仿真的硅胶男性娃娃,格外惹眼。

付臣阳屏息绕开那娃娃,打开花洒浇了自己一身冷水,随即拿起一旁的浴袍裹上。

他没有关掉花洒,哗哗的水声营造出他还在洗澡的样子。

好在这个浴室不是那种全透明的玻璃房,得以给他喘口气的机会。

付臣阳趁机思索起该怎么逃跑。

他轻手轻脚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这房间目测离地面不算太高,但楼下黑漆漆的,完全不像其他地方车水马龙,想来这个酒店是开在城中村隐蔽处。

他要是冒然下去,一时半会也逃不出去,反倒会被那些熟悉地形的打手抓住。

付臣阳视线一凛。

可他要是认怂了,就得出去面对那个老女人,想想就咽不下这口气。

就算他这会中了药,他还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这么恶心的“食物”,当真咽不下去。

不如拼一把。

付臣阳的视线移向那个娃娃......不多时,一声大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划破了漆黑夜幕。

刚卸了妆换上睡衣的金姐吓了一大跳,当即回过神来,她大骂一声,冲进浴室。

金姐看见浴室那敞开的窗户,再度骂了句国骂。

“我*,***!”

金姐双手扒着窗台往下看,下面太黑,可地上那件白色的浴袍还是能在草丛中辨别出来。

金姐气得胸口急剧起伏,这个小子是不是脑壳有什么大病!

这年头贞洁烈女都是稀罕物,更别说他一个爷们,还能为了这档子事寻短见?

金姐骂骂咧咧去拿手机,打算叫人去处理这事。

“章敏,你从哪里找的***!

赶紧叫上几个人下去看看。

惹上人命官司,张哥他们也保不了我们!

不行,今晚安排媚媚去张哥那里帮着消消火,看怎么帮我们处理这事!”

金姐扯过一旁的外套穿上,打开房门。

门外候着的两个保镖立马伸手来扶她。

几人快步往电梯那走去。

等走廊上踏踏的走路声音离远了些,浴室顶上的扣板开了一个缝隙。

付臣阳轻手轻脚从扣板和天花板那个空间里爬下来。

先前他整个人收紧核心,跟只壁虎一样藏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也幸亏这个酒店位于城中村老街,如果是开发区那种新型酒店,哪还会有扣板之类的装修。

付臣阳下来后,赶紧反锁房门。

他原先是想等那老女人出去,立马用座机打报警电话求救。

可听着刚才电话里那意思,这个地方肯定是有保护伞,他现在冒头,就是自投罗网。

付臣阳抿唇,眉心紧紧蹙起。

时间太紧了,金姐他们一下楼马上就会发现地上的端倪,肯定会反过头上楼来找他。

付臣阳脑中念头急转,不知怎的冒出了一串数字。

那个招聘“太监护工”的老阿姨说是24小时之内给她回复。

现在这个社会,胆敢开出这种条件的主家,肯定非富即贵。

说不定能帮他解决燃眉之急。

付臣阳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打算,用屋里的座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两分钟不到,通话结束。

付臣阳环顾房间西周,没有按指示躲起来,他将房门反锁,搬起沙发抵住门板。

他不确定那个老阿姨有多大本事,能不能救下他。

现在躲在这个屋里等待救援,太冒险了。

还是得再想办法争取点时间。

如付臣阳预料一样,金姐她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金姐斜眼看了地上那个披着浴袍的人偶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个小赤佬找死!

看我不剥了他的皮!”

金姐伸脚踹开地上的硅胶娃娃,边上不知谁吐的半颗廉价色素糖黏在娃娃的左眼睑下方,像是流下了一串血泪。

金姐一行人冲上楼,发现房门被抵住,越发生气。

金姐冷笑说:“给我把门砸了,今天弄不死这个小子,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金姐手一挥,几个人立即上前砸门,乒乒乓乓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才停歇。

待把门后的沙发踹开,金姐头一个冲了进去。

房间就这么大,一眼看到头了。

“奇怪了,这小子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金姐眼尾的皱纹都绷首了,闪着狠厉的光,“进去搜,床底下,柜子里,都仔细找!”

几个人找了一圈,面面相觑。

屋里空空荡荡的,哪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