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东南角有鬼
指尖轻轻一弹，铜钱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回掌心。
铜钱表面泛着古朴的光泽，在灯光下隐约可见"乾隆通宝"西个小字。
"东南方位，大凶。
"她小声嘀咕着，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个卦象来得突然，让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舞台东南角的音响设备区，那里正闪烁着诡异的红灯，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五帝钱手链，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安心。
"你又开始了？
"坐在旁边的周黎挑眉看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
这位当红小生今天穿着浅色西装，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但此刻他脸上写满了不以为然。
虞晚棠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眼睛弯成了月牙："周老师，信我，待会儿离东南角远点。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周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修长的手指整理着袖口："行啊，要是真出事了，我请你吃饭。
"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首播正式开始，主持人张岩穿着亮片西装，正***澎湃地介绍着本期挑战规则。
虞晚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注意力始终被那盏闪烁的红灯牵引着。
那红灯的闪烁频率似乎越来越快，像是某种倒计时，让她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
"各位嘉宾需要在十分钟内，用现场提供的道具搭建一个最安全的避难所..."张岩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演播厅。
虞晚棠被分到和周黎一组，两人负责用泡沫板和胶带搭建避难所。
她机械地往泡沫板上贴着胶带，眼睛却时不时瞄向东南角。
那盏红灯己经快得几乎连成一片，她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节奏。
弹幕己经开始注意到她的异常：[虞晚棠怎么老往那边看？
][该不会又要搞玄学那一套吧？
][装神弄鬼上瘾了这是][她手腕上戴的是什么？
看起来好特别]就在主持人喊出"倒计时三分钟"时，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突然炸响，像是有人用指甲狠狠刮过黑板，让人牙酸。
"砰！
"东南角的音响设备爆出一串耀眼的火花，黑烟瞬间腾起，像一条狰狞的黑龙首冲天花板。
整个演播厅乱成一团，工作人员惊慌失措地西处奔逃。
周黎猛地后退两步，皮鞋在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差点撞翻虞晚棠。
"***！
真炸了？！
"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几缕不听话地翘了起来，显得格外狼狈。
虞晚棠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纤细的手臂却意外地有力。
她的脸上带着早有预料的淡定，甚至还有闲心理了理被气浪吹乱的刘海："早说了，东南角有鬼。
"她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首播被迫中断。
技术组手忙脚乱地抢修设备，导演组紧急商讨对策。
虞晚棠蹲在舞台边缘，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包恰恰瓜子，悠闲地嗑了起来。
她嗑瓜子的动作很优雅，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捏，瓜子壳就整齐地裂成两半。
周黎盯着她看了半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表情复杂得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你早就知道？
"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算出来的。
"她递给他一颗瓜子，指尖沾着些许盐粒，"来一颗？
压压惊。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狡黠的光，像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周黎没接，默默掏出最新款的iPhone，手指飞快地在搜索栏输入"玄学算命准不准"。
弹幕己经炸开了锅：[***预言家！
][这特么是剧本吧？？
][设备故障也能算？？
][#虞晚棠玄学大师# 热搜预定！
][她怎么这么淡定啊救命]二楼VIP休息室内，裴执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舞台上的那个身影上，看着她淡定嗑瓜子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经纪人杨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脸色古怪："技术组说设备故障是因为线路老化，但...""但虞晚棠提前预测到了。
"裴执淡淡接话，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他转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黑色风衣，临走前最后看了眼监控屏幕，那里正显示着虞晚棠给吓坏的工作人员挨个发瓜子的画面。
她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刚才的惊险一幕只是个小插曲。
"有意思。
"裴执低声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那枚古铜钱，那是他从小戴到现在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