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抓包他藏白月光
“谢连长,林同志都烧到40度了……”听见这话,周星遥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上一世,这个人可没少帮林秀琴送“情书”。
有次还故意把林秀琴的手帕,偷偷塞在男人的军装口袋里。
她当时举着“证据”大闹了领导办公室,最后害得谢闫川被政委骂了足足两个小时。
谢闫川拉开她的手指,却又在下一秒触及到她眼尾的泛红时,松了手上的力道。
他的声音哑了一些,也妥协下来,“在家等我,很快回来。”
“哎呦~”周星遥突然捂着心口,倒在男人怀里。
“怎么了?”
男人连忙抬手扶住,冷峻的眉眼难得有一丝慌张。
周星遥趁机攀上男人的脖颈,红唇擦过他耳边。
“骗你的~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都嫁给你了,自然会像你看齐,保证乖乖的,听老公话……”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
谢闫川没说话,不答应也不拒绝,他注意到周星遥没穿鞋。
男人拿起周星遥放在门边的鞋,弯腰帮她穿上。
周星遥见男人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同意了。
门外,王梅看见男人带着周星遥走出来,哭着的脸僵在原地。
“周同志也去?
这不合适吧……秀琴现在高烧不退,周同志去了怕是……”此话一出,男人脚下的步伐顿了顿。
之前周星遥经常为难林秀琴,这一次林秀琴还高烧不退,他心里也有些没底。
周星遥扫了一眼男人的表情,心知他这是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了。
顿时换上了一副担心的样子。
“老公~我这次是真的为林同志的生命安全着想。”
反正大院里都是人精,他们连新婚夜都不顾了,到时候看谁笑话谁。
男人听见这个称呼,身侧的手一紧,扫了王梅一眼,“还不走?”
——医务室昏黄的灯光下,林秀琴脸色苍白,靠在床头,身上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消瘦的锁骨。
“闫川哥。”
林秀琴的视线落在谢闫川身上,身子微微前倾,露出了肩膀上的绷带。
“这次都怪我没有养好这伤……”周星遥落后两人几步,她听见林秀琴这说话的声音,身侧的手一紧。
上一世,她就是用这样的调子,哄的自己以为谢闫川移情别恋。
林秀琴看见周星遥进来的那一刻,脸色更加惨白,虚弱地首起身子。
“周小姐怎么也来了……我这就是旧伤发作……”周星遥抢先一步,按住了她要坐起来的肩膀,“还是靠着吧,高烧的身体可虚弱了。”
“我家闫川最见不得女同志受苦,你说是不是?”
她回头朝着谢闫川笑得眉眼弯弯。
“连长,这个是药单,要家属签字……”王梅红着眼眶,朝谢闫川递出手里的单子。
“我来吧。”
周星遥拿过桌上的钢笔,在单子上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梅一看女人的举动,顿时急着拿回单子,“周同志,你这可越界了!
这要家属签字!”
周星遥慢悠悠盖起笔盖,冷冷地盯着王梅。
“瞧你,喝完喜酒就忘啦?
我是谢闫川的妻子,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对不对?
你难道不想让林同志早点好吗?”
一旁帮林秀琴换针水的护士听见这话,低声笑了一下。
说完,她转头凑到谢闫川怀里,抬着头,可怜地看着他。
“老公,我刚刚只是太心急了,我知道秀琴是部队遗孤,你向来最照顾她,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谢闫川听见女人的话,心头微微动容,他抬头看向王梅,“我的就是我夫人的,她签的字一样有效。”
得到男人的回答,周星遥得意地看向林秀琴,微微挑眉,“秀琴妹妹可要好好养病,今后我跟我丈夫会一起照顾你的。”
她可不会给想上位的插足者有什么实质性帮助。
林秀琴见状,攥着袖口轻轻咳嗽,偷偷把病号服扯歪半寸,“闫川哥,我方才梦见你当年背着中弹的我……”“林同志这烧都是被旧伤引起来的,”王梅从阴影中上前一步,“要我说啊,旧时丈夫在外面照顾虚弱女子也是常理……”她故意把后面几个字的语气加重。
周星遥轻笑一声,看向谢闫川,走到他身边,“老公~王姐说的对,人命关天的事~”女人呼吸的气息扑在男人耳边,他没想到这一次周星遥竟然真的只为关心林秀琴而来。
林秀琴跟王梅没想到周星遥竟然抢先一步应下,一时间都没了反应。
而一旁拿着空瓶的护士愣了一下,心想这林小姐有些过分了,人家今天可是新婚夜啊!
“我困了。”
周星遥头微微靠在男人胸前,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闷在军装布料里。
谢闫川心头一动,喉结一滚,声音低哑,“回家。”
紧接着对王梅留下一句,“劳烦王同志,天亮前要是退烧的话,正好赶上食堂早饭。”
林秀琴看着男人弯腰抱着女人走出去的身影,紧紧咬住后槽牙,眼中满是怨恨。
一把掀翻床头的汤药,褐色的的汤汁在王梅的鞋尖晕染开。
林秀琴本想借这次机会挑拨离间,结果竟然被周星遥三言两语化解了!
周星遥竟然不像之前那样无脑了!
什么时候突然这么伶牙俐齿了?
——回到家,谢闫川突然开口,“你今天怎么……”“谢闫川!”
周星遥红着眼,转身把男人抵在院墙上,“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向无理取闹,像个疯子。”
她的泪水恰到好处地在眼眶里打转,“我不像林秀琴贤惠,没有她体贴……”“星遥。”
男人罕见的没有连名带姓喊她,带着枪茧的拇指擦过女人脸颊上的泪珠。
“你是我的妻子。”
月光洒在男人身上,周星遥突然想起前世男人被炸死前,死死攥着那枚玉佩的样子。
她心头一抽,猛地揪着男人的领口往下一拉,狠狠地吻了上去。
等听见院外巡逻兵的脚步声,男人才狼狈地推开她,身上的衣服己经皱得不成样子。
她得逞地舔了舔嘴角,“谢连长的定力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