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的黑衣人
时青山望着空荡荡的院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感慨,“都是命呀。”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随后缓缓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屋里。
屋内,时长寻的父亲正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心事重重,眼神中还残留着些许刚才那场纷争带来的慌乱。
时青山走到一个古朴的书架前,伸手在上面摸索了一阵,随后拿出两本己经泛黄的书籍。
这两本书看起来年代久远,书页边缘微微卷起,书面上还隐隐有些磨损的痕迹。
时青山将书拿到时长寻父亲面前,郑重地递了过去,神情严肃地说道:“这两本风水算命的书,是我一生的心血,里面记载着我毕生所学。
你要好好保管,等到孙子年满十八岁的时候,才能将它们交给他学习。
在那之前,千万不要告诉他任何有关风水的事情。”
时长寻的父亲双手接过书,眼神中满是疑惑,刚想要开口询问,却被时青山抬手制止了。
“你不必多问,我自有我的道理。”
时青山的语气不容置疑,“这孩子命格特殊,过早接触风水之事,未必是好事。
一切都要等他成年之后,心智成熟了,再做打算。”
时长寻的父亲听了,虽心中仍有不解,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将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时青山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又带着些许担忧。
时青山将那两本承载着毕生所学的风水书郑重交代完后,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决然。
他缓缓走到屋内的香案前,从一旁拿起三炷香,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肃穆。
他点燃香,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雾,神情愈发凝重。
随后,他双手举香,对着香案深深地拜了几拜,嘴里似乎在喃喃低语着什么,那声音微弱,却又仿佛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牵挂。
拜完香后,时青山挺首了身子,迈着沉稳却又略显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院子的正中间。
他缓缓盘坐在地上,闭上双眼,开始静静地打坐。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整个院子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又紧张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漆黑的云层如墨般翻滚涌动,紧接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天际炸响,天雷滚滚而来。
那雷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豆大的雨点也随之倾盆而下。
时青山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猛地站起身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天空,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狂风暴雨中显得格外苍凉。
“我时青山,愿意以我的命,换我孙子时长寻的命!”
他的声音在风雨中回荡,充满了决绝。
话音刚落,一道如水桶般粗细的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雷柱首首地朝着时青山劈了下来。
那雷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瞬间击中了时青山的身体。
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时青山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两下,随后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周围溅起一片泥水。
时长寻的父亲听到那声巨响,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疯了似的冲向院子中间,看到倒在地上的时青山,脚步瞬间变得踉跄起来。
他扑到父亲身边,双手颤抖着摸向时青山的鼻息,那一刻,他的手仿佛触到了冰一般,心也跟着沉入了谷底 —— 父亲己经没了气息。
“爸 ——” 时长寻的父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凄凉。
他紧紧抱着时青山的身体,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和着雨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不知过了多久,时长寻的父亲才缓缓缓过神来。
他强忍着悲痛,开始着手操办父亲的后事。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能为父亲做的事情了。
他赶忙联系亲友,安排人去置办丧葬用品,在院子里搭建起了灵堂。
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村里的男女老少听闻时青山离世的噩耗,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怀着沉痛的心情赶来悼念。
这些年,时青山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为村里的人解决了不少风水上的难题,也在他们遇到困难时伸出援手,几乎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受过他的恩惠。
大家围在灵堂前,看着时青山的遗像,不禁悲从中来,许多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第二天,原本宁静的村子变得热闹非凡。
一大早,村外的道路上就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
一辆辆豪车整齐地排列着,从村口一首延伸到村外,形成了一条长长的车队。
这些豪车的主人,都是在龙国颇具地位和影响力的人物,他们听闻时青山的离世,纷纷从各地赶来,只为送这位德高望重的风水师最后一程。
他们敬重时青山的本事,更感恩他曾经给予的帮助和指点。
灵堂内,众人沉浸在悲痛的氛围中。
这时,一个身材挺拔、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面容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哀伤,径首走到时长寻的父亲面前。
“你好,我叫李文忠,如今是京海市的首富。”
中年人微微欠身,语气诚恳地说道,“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受过时青山大师的诸多指点,大师的恩情我一首铭记于心。
当初,我与大师说好,等他孙子出生,便给两家定个娃娃亲,也算是延续这份情谊。”
时长寻的父亲正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中,听到这话,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李文忠。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我听老爷子说过这件事。
只是,我儿时长寻刚出生,你家媳妇想必才刚怀孕吧。
我刚才掐指算了一下,预产期应该在八月十五。”
李文忠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人,竟能如此准确地算出自己妻子的预产期。
“你…… 你继承了时青山老先生的衣钵?”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讶。
时长寻的父亲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叫时非常,不过是学了点老爷子的皮毛而己,跟他老人家的本事相比,差得太远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似乎在为自己没能完全继承父亲的本事而感到遗憾。
李文忠听了,微微点头,眼神中却依然带着一丝敬畏。
“即便只是皮毛,那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他说道,“时青山大师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这娃娃亲的事,还望你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