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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屋檐下挂着十二盏褪色的引魂灯,李长安蹲在门墩上啃完最后一口烧饼,油纸在指间搓成团,准头十足地投进三丈外的竹篓。

"第十七个铜板。"他抹了把嘴站起身,青灰色道袍下摆沾着可疑的油渍,"老规矩,送棺不过子时,起尸不渡清河,遇着穿红衣裳的直接往天灵盖贴符——我说老周头,这次送的真是普通商户?"

看守义庄的驼背老头正在给马车系麻绳,闻言手一抖差点打成死结。八口乌木棺材在板车上码得整整齐齐,每具棺盖都贴着朱砂绘就的镇尸符。檐角铜铃忽然无风自动,惊起枝头寒鸦。

"小道长说笑了。"老周头往掌心啐了口唾沫,用力勒紧绳结,"都是前日山洪冲出来的无名尸,按律该送皇陵统一安葬。只是这天气..."他抬头望了望墨汁翻涌的夜空,"怕是赶不上宵禁前出城。"

李长安袖中铜钱叮当作响,数到第三遍仍是十七枚。他盯着马车后那口描金凤纹的棺材,总觉得棺盖缝隙渗出的不是尸臭,倒像是...椒盐肘子的香气?

戌时三刻,惊雷劈开浓云。

马车在官道上颠簸得像个醉汉,李长安攥着缰绳的手沁出冷汗。雨帘中忽现两点幽绿,拉车的枣红马前蹄扬起,八口棺材齐刷刷向后滑去。他分明听见第七口棺材里传来指甲挠木板的声响。

"敕令!"桃木剑出鞘的瞬间,马车已冲出山道。天旋地转间,他瞥见那口描金棺材凌空飞起,朱砂符咒被雨水晕成血泪。后脑勺撞上岩石时,他还在想师傅说过的话——要是遇到会轻功的僵尸,记得夸它身法俊。

月光刺破云层时,李长安在碎石堆里摸到了半块玉佩。血腥味混着奇异的焦香钻进鼻腔,他僵硬地转头,看见红衣女子正坐在棺材板上啃鸡腿。油光水滑的酱肘子此刻别在她腰间锦囊上,随着咀嚼动作轻轻摇晃。

女尸转过头来,唇上胭脂比棺材漆色还艳。李长安突然很想夸赞这身藕丝琵琶衿上裳,如果对方没有用留着长指甲的手撕下鸡腿的话。

"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