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桌上这张纸，手指轻颤。
五年的婚姻，竟然只值一张薄纸。
"江北辰，我们好聚好散。
"林雪薇站在客厅里，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她穿着我去年给她买的那条白色连衣裙，长发披在肩头，还是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可我知道，这幅面孔下藏着什么。
"为什么？
"我抬起头看她，"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林雪薇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很快被掩盖过去。
"我们不合适，江北辰。
你整天忙工作，根本不关心我。
"不关心她？
我想起昨天晚上她说要和闺蜜聚会，我特意推掉了一个重要的工程会议陪她逛街。
想起她生病时我守了她整夜，想起她想要的那只***版包包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
这叫不关心？
"雪薇，我们可以慢慢解决问题，没必要...""够了！
"她突然提高音量，眼中闪过厌烦，"江北辰，你别逼我把话说得太难听。
"我怔住了。
这还是那个会因为我加班太晚而心疼得掉眼泪的林雪薇吗？
还是那个总是体贴地为我准备夜宵，嘘寒问暖的妻子吗？
"如果你一定要理由，那我告诉你。
"林雪薇深吸一口气，"我爱上别人了。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开，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谁？
"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林雪薇没有回答，转身向卧室走去。
"我说，是谁？
"我猛地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
她挣脱开，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陌生。
"宋文轩。
"宋文轩。
那个她大学时的同学，现在某投资公司的总监。
上个月她说要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后就经常和他联系。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原来如此。
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子。
"江北辰，对不起。
"林雪薇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但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对不起？
她出轨了，背叛了五年的婚姻，就一句对不起？
我想冲进卧室质问她，想问她这五年是不是都在演戏，想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
但我没有。
我只是站在客厅里，看着手中那份离婚协议书，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