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葬用品店的卷帘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我摸到墙上的开关,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间不足三十平的小店。
纸钱、花圈、寿衣、骨灰盒......各种丧葬用品整齐地码放在货架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纸灰味。这是爷爷经营了四十年的铺子,如今传到了我手里。
我叹了口气,将背包放在柜台上。爷爷走得突然,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据说是在给一户人家送纸扎的时候突发心梗,等救护车赶到时已经没了气息。
整理柜台时,我发现抽屉里有一本发黄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爷爷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纸人禁忌:一不可画眼,二不可点睛,三不可留名......"
我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记得小时候,爷爷扎纸人时总是不让我靠近,说小孩子阳气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想来,或许不只是这个原因。
"叮铃——"
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我抬头看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
"请问......"我刚要开口,男人已经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风衣下摆随着走动轻轻摆动。
"要一个纸人。"他的声音沙哑,"要女的,年轻漂亮的那种。"
我下意识看向角落里的纸人,那是爷爷生前扎的最后一个。纸人穿着红色旗袍,黑发及腰,脸上没有五官,却莫名给人一种妩媚的感觉。
"这个可以吗?"我指着那个纸人问道。
男人缓缓转过头,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睛下面有浓重的黑眼圈,嘴唇发紫。他盯着纸人看了很久,突然咧嘴笑了:"很好,就要这个。"
我报了个价,男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