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换工作
立马提及帮她换工作。
“牡丹，你既然在银行工作不开心，叔叔给你安排更好的。”
“正好甜甜返城工作还没着落，她能不怕辛苦，银行工作让她去试试，你看怎样？”
何山林话里话外，想让自己女儿顶替她银行工作，用另找好工作吊着她……等到在最后，她结果两头落空，她没了正式员工编制，只好进酱油厂当临时工。
挨千刀前夫家暴男，正是酱油厂厂长的儿子......原来他的算计，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对她宠爱有加的小叔，无所不用其极推她去死。
父亲因公殉职，授予二等功，因着父辈功勋，高中毕业后，上级领导安排方牡丹进银行工作。
银行员工工资高，福利待遇好，正式公务员编制。
可以说银行的这份工作，是用父亲的命换来的。
她可以不要，不能白白便宜何甜甜。
“小叔，银行岗位有定数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又是会计岗位，轻易换不了......”“没事，上下打点一通，甜甜聪明，算账她懂。”
“我们领导全是京城、沪城下放的，眼界高，一般东西入不了他们眼。”
事实是，银行领导最厌恶送礼走后门捞工作，在工作岗位磨洋工，一律好走不送。
何甜甜蠢蛋一个，去供销社买东西，花六十给一百，永远忘记拿找零的钱，回家炫耀物超所值。
让这蠢货进银行工作，银行第二天首接破产关门......自从何山林接管方家家业，江总江总叫着，人愈发飘飘然。
看不起身份低的，谄媚巴结地位高的。
酒桌文化，礼物迎来送往，他自视甚高，认为送礼能摆平一切。
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主动送上门钱财，岂有不要之理。
何山林要给银行领导送礼，过她手送出去，最为妥当。
前世单纯小白兔，小叔指哪，她打哪，蠢笨且听话，极好控制。
何山林精明算盘打得叮当响，殊不知眼前顺从听话的侄女，内里早换了芯。
里面住着吃人的大灰狼。
送给领导的礼物，不能寒酸，越高级越好。
六瓶***茅台酒，整齐摆放在方牡丹面前。
***茅台背后没点手段，轻易搞不到。
何山林就是个纸老虎，没本事弄到手。
方牡丹望着酒瓶出神，熟悉感迎面扑来......每个酒瓶上红丝带有微不可察的小数字，红色笔墨与红丝带互相掩护。
浅浅的痕迹，不贴近仔细看，不易察觉。
这些酒，原本存放在方家酒窖，是外公的珍藏。
小时候她调皮贪玩，总是磕碰受伤。
母亲想了个办法，打发她去酒窖数酒瓶数，回来要考她。
她觉着新奇好玩，兴冲冲带着小本子、小红笔，跑去酒窖认认真真数起来。
奈何年纪小，酒瓶太多，数不过来，她用小红笔在酒瓶标记数字。
儿时记忆不断涌现，内心仇恨生出许多。
“牡丹，***茅台，有钱都买不到。
“送给你们银行领导，工作的事保准稳妥。”
用外公珍藏之物，给他女儿谋工作，他倒是给的爽快，呵呵。
方牡丹冷笑，那便如他所愿。
银行里倒是有江蠢蛋能干的岗位。
完全不需要送礼巴结，是个急缺。
酒她收下了，最需要的东西仍在何山林那。
方牡丹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何山林瞧出她的异样：“还有事？
说出来小叔替你办了！”
好在人前充胖子。
“我们李行长是妻管严，滴酒不沾。
“大事小情全听夫人的，这***茅台好是好，但不适合......”银行行长一高兴，他女儿进银行工作，分分钟的事。
何山林被方牡丹的话说动了。
“送女人礼物，我真弄不清楚，他老婆喜欢什么？”
“衣服首饰呗，对了，我妈以前有个绿白相间的翡翠镯。
“成色高雅，价格不贵，带手上显得贵气非凡，最适合送人。”
家里值钱的物品，全被他们收走，母亲价值连城首饰，不翼而飞。
多数落在何山林那。
山鸡吃不了细糠，顶级翡翠在他眼前晃，他不知道它的价值。
方牡丹故意说低翡翠镯价格，麻痹何山林，心甘情愿拿出镯子。
少顷，玻璃种翡翠镯完好戴在她手腕。
玉镯温润细腻，翠绿中揉进些许白，不似全翠绿厚重，透光瞧去，轻盈明亮。
这镯子拥有另一个名字：平安镯。
她出身那年，母亲特意寻来的镯子，愿她的女儿，一世平安无忧。
如今终于重回她身边，母亲留给她的念想，里头暗藏玄机。
有了它傍身，方牡丹安心不少。
欣赏结束，平安镯安放进檀木盒。
她笑嘻嘻说着：“小叔，交代的任务，我必定完成，我明天就去找领导说换工作的事。”
“好孩子，小叔没白疼你。”
话落，门口站着病弱的何甜甜，以及搀扶她的老虔婆。
两人目光，纷纷落在茶几上摆放的酒和檀木盒子。
“孩子生病住院你不管，在家里倒腾这些酒干什么呢？
“牡丹，年纪小，带不了玉镯子，显老气，我帮她收起来。”
“奶奶说的没错，姐姐，你天生丽质，不需要这些首饰。”
说罢，两人默契伸手要拿走酒和檀木盒。
何山林立即出声阻止。
“妈，甜甜，这些是敲门砖，送银行领导的礼物，牡丹答应把用银行工作换给妹妹，你们快把东西放下。”
“此话当真？
你真愿意把工作给你妹妹？”
“奶奶，你说哪里的话，甜甜是我的妹妹，想要我工作，给她便是……”“好好好，咱们牡丹懂事明理了，你爸妈知道，该多高兴呀！”
老虔婆破天荒，对她和颜悦色......有点不正常啊。
知青返城人数众多，无法安顿所有人工作，有能力的可以自己找。
银行职员说出去倍有面子，以后给何甜甜找好婆家，要容易许多。
银行铁饭碗让多少人羡慕不己，将来女儿也能在婆家腰板能挺首。
“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嗯，姐姐十分期待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