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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着脚指头去捅青鸾的***,问它:“瞅见没?”

青鸾拿它的喙尖挑开我乱成一团的头发,说道:“那朱砂痣里包着蛊虫卵呢。这小丫头昨儿个晚上被灌了鲛人泪。”

小翠抖被子的节奏不太对劲儿。

每抖三下就会停那么一小下——这是甄无双训练暗桩时落下的老毛病。

我抄起茶碗就往地上砸,大喊着:“烫死我了!”

小翠转身的时候,我瞅准了把绣鞋直接扔到她怀里。

油纸包里的糖霜沾到她袖口上了,那袖口上的异兽图腾在烛光下泛出靛青色。

小翠赶忙跪着往后挪,嘴里喊着:“娘娘饶命啊!”这一挪正好把藏着药水的暗格给撞开了。

青鸾扑腾着翅膀把烛台给撞翻了。

火星子溅到床幔的那一瞬间,我瞧见琉璃瓶里的猩红液体泛着孔雀蓝的光晕,那是加了赤焰血的蛊毒啊。

我揪着青鸾的尾羽骂道:“笨鸟!罚你去御膳房偷二十个核桃去!”

小翠慌慌张张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我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糖。

沈砚给的糖化成一股凉丝丝的线溜进喉咙,我锁骨那儿的追踪印记一个劲儿地跳。三更天的时候,梆子“当当当”地响了。我故意掐着嗓子,尖声尖气地大喊:“快传太医啊!本宫心口疼得厉害呢!”

等李怀安提着药箱慌慌张张冲进来的时候,我正趴在青玉枕上,口吐白沫呢。他伸手给我搭脉,那手抖得啊,就跟筛糠似的。他刚要说“娘娘这是误食了……”,我一下子就攥住他的腕骨,恶狠狠地说:“西南角那窝蛊虫,昨天夜里是不是吃了三斤孔雀粪啊?”我这话一出口,就见他手里的药箱“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我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抽搐着说:“皇后娘娘一门心思想凑齐十二异兽的心头血呢。你说说看,要是本宫突然就这么死翘翘了,青鸾发起狂来,啄瞎她眼睛的可能性有多大呢?”李怀安“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哆哆嗦嗦地说:“三日后的百花宴上,御兽监打算往酒水里掺惑心散啊!”

就在这时候,窗外传来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紧接着,沈砚提着浑身湿透的小翠“嗖”的一下就摔进内殿里来了。他的指尖上凝结着冰锥,抵在小翠的喉头,冷冷地说:“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惑心散里混了什么东西?”小翠的脖颈上慢慢浮现出鳞片状的红痕,结结巴巴地说:“鲛、鲛人泪和赤焰血……还掺了娘娘您的……”沈砚突然就捏碎了冰锥,冰雾一下子爆开,小翠就化成了一摊腥臭的血水。

沈砚伸手来扯我的衣领,他刚要碰到我的时候,我一口就咬破了藏在舌底的糖丸。那追踪印记“砰”的一下炸开,七彩烟雾冒出来,全糊在他满脸都是金粉。李怀安见势不妙,连滚带爬地就想跑,结果被青鸾一扇翅膀,又给扇回到我脚边来了。“太医令,麻烦你一下。”我一脚踩住他官服的下摆,“明天你去跟御膳房说,本姑娘要吃炭烤孔雀心。”

沈砚轻轻抹掉睫毛上沾着的金粉,冷不丁就往我嘴里塞了颗药丸。

那药丸带着薄荷和龙涎香的味道,一下子就冲得我脑袋嗡嗡的,感觉天灵盖都麻了,锁骨那块还浮出个凤凰的图案。

“百花宴上的葡萄酒。”他手指一弹,就把满地的血污给烧没了,“记得给青鸾喂点儿。”

我正摸着那跳个不停的凤凰印呢,青鸾突然就冲破窗棂飞进来了。

它嘴里叼着半截染血的布条,布条上歪歪扭扭绣着冷宫暗桩的标记。

这时候,沈砚的玉佩突然变得滚烫。

他把我的手掌掰开,放了个油纸包在里面,我一看,那十二颗糖霜核桃拼成了一个“危”字。

更漏滴到卯时三刻的时候,青鸾突然把尾羽炸开了。

我伸手摸到枕头下面藏着的糖罐,发现那些异兽图腾在正在融化的糖霜里,拼出了一行血淋淋的小字。

我把青鸾叼来的纸条撕碎了,泡到茶碗里。

那纸屑上的朱砂痣一碰到水就化成了红丝虫,在碧螺春的茶水里扭成了一个“死”字。

“三更天的耗子洞啊。”我捏碎了两颗糖霜核桃,“是该换个新饵了。”

青鸾一下就把雕花窗给啄开了。夜里的风呼呼地吹着,还夹带着一股硫磺味儿,这味儿跟御膳房烤乳鸽那油腻腻的腥味搅和在一起——准是甄无双又跑到后山鼓捣他那些蛊虫去了。

我呢,拎着个琉璃盏,装作是去摘夜昙花的样子。

守着门的侍卫,那铠甲透着孔雀蓝的光,领口那儿别着根银针,这可是冷宫暗桩的标志呢。

我刚把脚尖踩到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哑仆阿七冷不丁就从海棠树后面冒了出来。

他手心里摊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钥匙,指关节那儿有个疤,那是被赤焰血烧过留下的。

“仙帝说……”阿七一张嘴,声音就像砂纸在互相摩擦似的,话还没说完呢,就猛地咳嗽起来。

咳出来的血沫子溅到钥匙孔里,居然结成了一个凤凰尾羽的形状。

我一把扯断项链坠子,塞给阿七说:“你去告诉沈砚,下回再让你传话,得先把胡子刮干净了。”

后花园的石门上爬满了赤链蛇。

我把钥匙往石门上一插,那青鸾就像受了惊似的,毛一下子就炸开了。

我顺手把一颗薄荷糖拍到它的尖嘴上,这时候腥绿色的蛇血溅到了我的裙子上,我就听到甄无双捏着嗓子在那儿笑。

“赤焰血得用小火慢慢熬上三个时辰呢。”小翠的声音就像带着水波纹一样,“还得掺上鲛人的眼泪才成……”

我躲在假山后面,摸出一张糖纸。

用舌尖舔湿了糖纸的角儿,借着月光去看丹炉上的图案,还照着描呢。

青鸾的尾巴羽毛扫过我的耳垂,在糖纸的背面烫出了一道金线。姐姐,看够了没呀?

那胭脂味儿猛地就扑过来了。甄无双的护甲在我锁骨这儿划过去,我身上的凤凰图腾一下子就发烫了。她手指头上缠着条碧眼小蛇呢,那小蛇吐着信子,信子像是赤焰血凝成的,还嘶嘶地响。

我把藏在袖口的糖丸给捏爆了。金粉炸开的时候,沈砚那玄色的衣角扫过丹炉,禁军的火把把小翠的影子就钉在石壁上了。

“陛下!”甄无双头上的翡翠步摇叮叮当当地乱响,“臣妾正在给您炼制……”

“查。”沈砚就说了这么一个字,这字一出口,满地的蛇血都冻得结了冰碴子。

他捏着我的后脖颈就把我提起来了,那龙涎香和血腥气一股脑儿地往我天灵盖里钻。禁军拖着哭哭嚎嚎的小翠往外走的时候,我瞧见她鞋底沾着冷宫才有的那种黑苔藓。

在回宫的路上,青鸾啄我的耳垂。它嗉囊里藏着半片糖纸,那糖纸上有用蛇血写的蛊毒配方呢。我摸到沈砚塞到我袖袋里的油纸包,那里面十二颗核桃拼成的“危”字正在化成墨汁。

等到更漏滴到寅时的时候,我突然把舌尖咬破了。血珠子滚到糖纸上,那些蛇血写的配方一下子就扭曲成凤凰图腾了。这时候,枕头下面传来青鸾咕噜咕噜的声音。我摸到三颗裹着金箔的薄荷糖呢,就见那糖霜啊,在月光底下竟然拼出了冷宫的地形图。

正这时候,窗棂突然“嘎吱”轻响了一下。

沈砚的气息就跟着飘进来了,还夹杂着赤焰血的味儿。

我赶紧把糖纸塞进装核桃的陶罐里,可他那冰凉凉的手指已经顶到我后腰上了。

“明天御膳房会送炭烤孔雀心来。”他往我嘴里塞了颗酸梅糖,还说,“记得就着葡萄酒吃。”

我假装咽下去,其实那糖丸卡在智齿后面了。

青鸾在房梁上抖落了一片金羽毛,月光一照,那羽毛上有像蛛丝一样细的配方纹路。

突然,宫灯爆了个灯花。

沈砚的袖子里滑出来一块染着血的布条,布条边缘绣着甄无双的私人图腾呢。

他手指一弹,点在我锁骨上,我那凤凰印记烫得我差点把糖丸咬碎了。

“睡吧。”他吹灭蜡烛的时候往我枕头下面塞了个东西,还说,“做梦的时候记得数核桃。”

黑暗里,青鸾的嘴轻轻敲着陶罐。

我摸到沈砚留下的东西了,是一把沾着孔雀粪的铜钥匙,钥匙的齿痕中间还卡着一片没化完的糖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