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震慑住了。
就贾张氏的体重,院里也就刘海中能比了。
单手拎起一百多斤的贾张氏,还像拎小鸡一样轻松自若?
这……这是何等恐怖的力气!
刚刚还想上前理论的几个,此刻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惹火烧身。
那易中海和刘海中,更是脸色发白,嘴角抽搐,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至于阎埠贵,最是会算计,此刻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动上前。
这李家国,简直就是个煞星啊!
被拎在空中的贾张氏,起初还拼命挣扎叫骂。
但当她感觉到李家国那只手上传来的力量,以及对方那冰冷得眼神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呜……放……放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贾张氏的声音带着哭腔,甚至隐隐传来一股骚臭味,竟是当场吓尿了!
李家国嫌恶地皱了皱眉,手臂一甩,像扔垃圾一样,将贾张氏扔在了地上。
贾张氏摔了个七荤八素,也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易中海和刘海中身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只是瑟瑟发抖。
解决了贾张氏这个最大的麻烦,李家国不再理会院中众人,转身推开了东厢房的屋门。
屋里积了不少灰尘,显然是很久没人住过了,但房子也算完好。
只是没了家具。
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李家国先是将窗户打开通风,然后找了块破布,简单地擦拭了一下。
三个孩子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刚才院子里的那一幕,也把他们吓得不轻。
但看到父亲如此强势,他们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卫东,红英,满仓,都过来。”
李家国擦完灰,招呼三个孩子。
他指着靠南边的那间屋子说道:“这间采光好,你们三个住,卫东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和弟弟。”
然后又指着北边的一间。
“这间我住。”
最后指了指中间带着灶台的那一间。
“这里,以后就是咱们家的伙房,爹给你们做好吃的。”
简单的分配,却让三个孩子眼中重新焕发了光彩。
刚才在院子里的恐惧和不安,此刻已经被对新生活的期待和兴奋所取代。
他们终于在城里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在城里,以后就不用再挨饿受冻了!
李卫东虽然没说话,但紧握的小拳头和亮晶晶的眼睛,也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样子,李家国心中也是一阵温暖。
……
与此同时,易中海家的堂屋里,气氛却是一片凝重。
贾东旭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他刚才自己爬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又撞到了***,此刻是哪哪都疼。
“……那小子,简直不是人!一拳就把我打趴下了”
“还把我妈给拎起来……呜呜呜……师傅,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贾东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易中海阴沉着脸,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袋锅。
“这个李家国,简直就是个愣种!”
“不按常理出牌!下手也忒黑了!”
他现在胳膊还疼呢,被刘海中那一下撞得不轻。
刘海中也是一脸晦气。
“谁说不是呢!本来还想给他个下马威,没想到反倒被他给将了一军!”
“那小子,力气大得邪乎!”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忧心忡忡。
“力气大倒是其次,关键是……他手里有房契啊!”
“白纸黑字的房契,这事儿就难办了。咱们之前说的那些理由,都站不住脚了。”
提到房契,堂屋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这玩意儿才是最要命的。
也是现在房子要没了,几人没办法,这才重新开始同仇敌忾起来。
半晌,易中海才闷闷地开口。
“房契在他手里又怎么样?他一个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这院里,终究还是咱们说了算!”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李家国那股狠劲,着实让他有些忌惮。
阎埠贵叹了口气,一脸肉疼。
“话是这么说,可东厢房里那些家具……我记得当初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啊,一张八仙桌,两张硬木床,还有几个柜子,那可都是实打实上好的木料!”
“现在他拿着房契回来了,那些东西,咱们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他最心疼的就是这些实际的利益。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然呢?非要闹到街道办去?让街道办的人来评评理?”
“到时候,别说家具了,咱们几个私下里商量占人家房子的事儿要是捅出去,脸上能好看?”
刘海中也点点头。
“老易说得对。真闹到街道办,咱们占不到半点便宜。”
“房契在人家手里,那就是铁证。”
“那些家具,本来就是人家的,咱们顶多是替他看了几年,现在正主回来了,还回去也是应该的。”
这话,多少有点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意思。
他可是领导,不能下不来台。
众人闻言,心中都明白,这事儿闹到街道办,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且不说房子肯定要还,万一再被扣个“侵占他人财产”的帽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那些家具,看来是非给不可了。
只是想到白白忙活一场,还挨了顿揍,心里都憋屈得慌。
没过多久,在易中海的“协调”下,各家开始陆陆续续地往东厢房送还“替李家国保管”的家具。
最先送来的是贾家的。
贾张氏被吓破了胆,贾东旭又被打得爬不起来,只能由几个平日里跟贾家还算过得去的邻居帮着。
倒也是没敢耍什么花样。
接着是阎埠贵。
这位三大爷,算盘打得最精,此刻也是一脸肉疼。
他指挥着自家两个儿子,吭哧瘪肚地抬过来一张桌面坑坑洼洼、明显是淘汰下来的破旧木床,还有两个掉漆的木箱子,上面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李医生,您看,这是您家的床和箱子,我们可都给您好好保存着呢!”
阎埠贵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指着那些破烂玩意儿说道。
李家国目光在那堆破烂上一扫,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甚至都懒得跟阎埠贵废话,直接对身旁的李卫东吩咐了句。
“卫东,去,到胡同口,请街道办的同志过来一趟,就说南锣鼓巷95号院有人侵占他人财产,还试图用破烂糊弄事主!”
“好嘞,爹!”
李卫东年纪小,但是做事可不含糊。
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跑。
这孩子机灵,一看他爹的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哎哎哎!别!别去!”
阎埠贵一听要喊街道办,当场就吓得魂飞魄散,脸都白了。
他最怕的就是跟公家打交道,万一真因为这点破事被街道办点名批评,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以后在院里还怎么当他的三大爷?
当初院里本来也就打算设立两个大爷,这家伙纯属是舔着脸求来的。
“李医生!李医生!误会!都是误会!”
阎埠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拉住李卫东,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是我老眼昏花!拿错了!拿错了!我这就回去换!”
“保证把您家原来的好家具给您送回来!分毫不差!”
说着,他狠狠瞪了一眼自家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还不赶紧把这些玩意儿抬回去!把那套好的搬出来!”
“想让你爹我丢死人啊!”
两个儿子被骂得一缩脖子,不敢怠慢,连忙又将那些破烂家具抬了回去。
不多时,一套虽然有些年头但保养得还算不错的八仙桌、四条完好的长凳、一张坚固的硬木床以及两个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樟木箱子,被送到了东厢房。
李家国冷哼一声,这才点了点头,开始仔细清点。
阎埠贵在一旁点头哈腰,冷汗都把后背浸湿了。
等李家国清点完毕,确认无误后,阎埠贵才如蒙大赦,带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
刚背过身,他那张谄媚的笑脸立刻就垮了下来,压低声音骂骂咧咧。
“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个臭厂医吗?”
“横什么横!”
“早晚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呸!”
但他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屋里的李家国听见。
紧随其后的是刘海中家。
刘海中虽然心里恨透了李家国,但眼见阎埠贵都服软了,他也知道硬扛下去没好果子吃。
黑着脸,指挥着自家几个儿子,将一张成色尚可的方桌和几把椅子送了过来。
“李医生,这是你家的东西,我们可没动过!”
刘海中语气生硬,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厂医?
一个小小的厂医也敢在他二大爷面前耀武扬威?
等着瞧!
以后在厂里,有的是机会给你穿小鞋!
李家国自然看出了他眼中的不善,但也没点破。
他现在初来乍到,立威是必须的,但也没必要把所有人都往死里得罪。
只要他们把东西还回来,暂时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太多。
刘海中送完家具,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就走了。
刚到中院,就碰上了从家里出来的易中海。
“老易!”
刘海中压低声音,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李家国也太嚣张了!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老刘,稍安勿躁。”
“这小子邪乎得很,不仅力气大,看样子脑子也不简单。”
“咱们现在首要的是摸清楚他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背景,是不是在厂里有什么靠山。”
在没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反而把自己给陷进去。”
刘海中皱眉。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不好说。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放心,只要他还在这个院里住,还在轧钢厂上班,咱们就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海中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心里的火气也渐渐平复了一些,点了点头。
“行,老易,我听你的。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送走了这些不速之客,东厢房里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李家国看着屋里重新摆放整齐的家具,虽然依旧简陋,但总算有了家的样子。
他从灵泉空间里取出之前剩下的烤白薯。
虽然烤得不怎么样,但孩子们饿了也能垫垫肚子。
随后又用灵泉水给孩子们简单擦洗了一下。
这也能给三个孩子强身健体。
安顿好三个孩子睡下后,夜已经深了。
李家国这才终于有时间,将心神沉入到自己的灵泉空间之中。
意识进入空间,眼前豁然开朗。
那十来亩肥沃的黑土地散发着沁人的清香,旁边一汪清泉汩汩流淌,充满了生机。
根据系统的提示,这灵泉空间不仅可以种植作物,而且生长周期极短,品质绝佳。
更神奇的是,它还有自动播种和自动收割的功能。
李家国按照系统的指引,用意念选择了目前最急需的粮食作物——玉米和红薯。
随着他的意念一动,只见空间内的土地上,一行行整齐的种子坑自动出现,随即种子便落入坑中,泥土自动覆盖。
紧接着,他又引动灵泉水,均匀地洒向刚刚播种完毕的土地。
清澈的泉水如同甘霖一般滋润着大地,那些刚刚埋下的种子,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神奇的力量,开始微微颤动。
做完这一切,李家国只觉得精神一阵疲惫,毕竟是第一次操作,还不太熟练。
随后退出了灵泉空间,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却充满了期待。
有了系统,好日子就不远了。
等工作再一交接,户口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就只剩下找老婆,生个一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