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抱紧怀中的苏小鸭，对着司机一顿骂。
司机跟苏明遇到厉爵可不一样，他可不会被人这样碰瓷。
司机经常走南闯北，像是苏明这种，他一眼就看穿苏明这是利用孩子在跟他玩碰瓷呢。
“你怎么敢在我面前玩这些的？我看你是想找死。”
司机原本长得就人高马大，还一身都是肌肉。
他拽住苏明的时候，像是要将苏明直接生吃，苏明看对方是一个硬茬，他将怀中疼的几乎晕厥的苏小鸭给司机看。
“我可没冤枉你，你看看我女儿，她都被你的车子撞成这样，你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你这种人我看的太多了，你真以为我没看到？刚才你将自己女儿推马路上，就是想要碰瓷讹钱。”
“你女儿有你这种爸爸，真是倒霉。”
“你无凭无据在这里信口雌黄，撞了我女儿活该不想负责，我现在就报警，我让你吃牢房。”
苏明指着司机的鼻子，对着司机愤怒低吼。
司机看着苏明狰狞的脸，他眼皮抽了两下，说到：“惹上我，你简直就是找死。”
司机说完，拽住苏明的衣襟，抡起拳头便要往苏明的面门砸。
苏明看着司机抡起的拳头，被吓到了。
“你……你敢……”
“爸爸，我疼。”
就在司机要揍苏明的时候，原本在苏明昏迷的苏小鸭在这时微微掀开眼皮。
苏明低头看着怀中脸色惨白如鬼魅一样的苏小鸭。
他眯眼道：“你看看我女儿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你还诬陷我讹钱。”
司机看了眼苏小鸭，蔑笑：“小孩，是我故意撞你的吗？”
“不是……是爸爸……”
苏小鸭此时脑袋眩晕的不行，可她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爸爸……上次也将小鸭推出去，那个漂亮的叔叔，给了爸爸很多钱。”
“小鸭好疼的。”
苏小鸭意识模糊朝着司机低喃。
司机听着苏小鸭说的话，在看苏明变得难看的脸色，他满眼鄙夷道：“你这种男人怎么配有孩子的？看你孩子跟你完全不一样，她有你这种爸爸，真的是倒霉。”
苏明被气到了，一巴掌扇到苏小鸭脸上。
“死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刚才就是他撞的你。”
苏小鸭被扇的头晕目眩，嘴角汩汩流血。
可看到苏小鸭这样，苏明一点都没同情苏小鸭，抡起拳头还想要打苏小鸭的时候，已经走过来的厉泽将整件事看在眼里，在看苏明这个丧心病狂的玩意还对苏小鸭出手，他实在是忍不住，直接上前，对准苏明的面门便是凶狠的一拳。
“你个***，我真忍你很久了。”
“你怎么敢对这么一个小孩子出手的？她可是你女儿。”
“臭小子，你从哪里窜出来的？我看你是找死。”
苏明被厉泽气到了，抡起拳头就要揍厉泽。
可厉泽是谁？他可是厉家三兄弟中最反骨的一个，他在学校就是校霸，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现在苏明敢对他出手，厉泽怎么会惯着苏明。
他直接一脚踹到苏明身上，踹的苏明嗷嗷叫。
苏明疼的抱不住怀中的苏小鸭，厉泽见状，直接将苏小鸭抱在自己怀里，然后坐在苏明身上，一拳一拳朝着苏明身上砸。
苏小鸭安安静静靠在厉泽怀中，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被厉泽打的很惨的苏明。
爸爸很坏，凶哥哥在教训爸爸，苏小鸭觉得爸爸原本就很欠揍，因为爸爸一直打她跟妈妈。
现在爸爸被人打，才能体会到被人打的滋味。
“别打了……我错了。”
苏明原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
他哪里知道厉泽年纪不大，打人这么疼，他被打的嗷嗷叫。
厉泽看着跟自己道歉的苏明，他轻蔑冷笑：“你承不承认你利用自己女儿讹钱。”
苏明不说话，厉泽见状，心情烦闷的一脚踹向苏明的小腿位置。
苏明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真特么疼啊。
“承不承认？”
厉泽可没这个心思在这里跟苏明玩游戏。
苏明害怕厉泽真的会将自己的腿给踹断，颤巍巍承认：“是，我利用自己的女儿讹钱，你别踹了，可疼了。”
见苏明承认，厉泽这才放过苏明，不过还是将苏明给踹晕，这才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苏小鸭扬长而去。
……
苏小鸭醒来的时候，厉泽正靠在椅子上玩游戏。
他的袖子正好挽起，露出了一大片的纹身。
这个纹身，是厉泽当时觉得好玩，才纹上去的，他又剃了一个小平头，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混黑的一样，看起来凶神恶煞。
“叔叔。”
苏小鸭坐在床上，瘦弱蜡黄的脸上带着一丝害怕和小心翼翼喊厉泽。
厉泽拿着手机的手顿住，额头黑线弥漫。
叔叔？
他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他才十五岁好不？
怎么就变成叔叔辈了？
“小鬼，喊哥哥。”
厉泽忍着想直接用手机砸向苏小鸭的冲动，板着脸对苏小鸭命令。
苏小鸭见他这么凶，她瑟缩了下脖子，讷讷道；“哥哥。”
“我揍了你爸一顿，你是不是怪我？”
厉泽将手机结束后，径自走向苏小鸭问。
苏小鸭浑身都疼，可她还是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爸又想要故技重施，利用她赚钱。
邻居奶奶说，这种叫碰瓷，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碰瓷讹钱。
“不怪，爸爸是坏人，他不会变好，妈妈说爸爸会变好，妈妈很可怜，她很相信爸爸，可小鸭不相信爸爸。”
爸爸永远都不会变成动画片里面的超人爸爸。
他只会殴打她跟妈妈。
厉泽听不懂苏小鸭话中的意思，可女孩的一双眼很干净澄净。
这孩子看着并不让人讨厌，虽然他偶尔能从苏小鸭的五官看到那个死女人的身影。
可她跟死女人并没关系。
“浑身都是伤，你经常被他打？为什么不报警？”
厉泽收敛心绪，朝着苏小鸭问。
苏小鸭目露茫然之色：“报警？”
“你爸爸打你，就是虐待儿童，打你妈妈，就是家暴，你应该报警让警察将他抓起来，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