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勤弯腰捡起地上,被撬的锁头,脑海中就显示出撬锁的人。
撬锁人:何雨柱,外号傻柱。
目的:为秦淮茹出气,偷吃屋里的饺子。
就在这时,被吓腿软的三大爷阎埠贵,从中院拽着一个人,慌不迭的站在刘克勤的眼前。
“克勤!你在公安局听说的,再给一大爷说一遍。”阎埠贵脑门上渗着汗珠子,一边对刘克勤说话,一边又推着眼前的“一大爷”。
刘克勤手里摩擦着,被撬的锁头,在一大爷面前晃了晃,淡声道。
“一大爷。”
“咱们院有没有潜伏的杀人犯,我不知道。”
“可入室抢劫的贼,肯定是有。”
中院三进门的垂花门口,探出一个锅盖头的小脑袋,瞅了两眼前院的仨人,撒丫子就扎进中院北屋。
“傻叔。”!
“不好了!兽医他儿子回来了,你撬他家的锁,他跟一大爷打报告呢。”
何雨柱摸了摸棒梗的锅盖头,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放进小孩的棉袄口袋里。
“慌什么。”!
“前天,你妈跟他客气了那么两句,让他需要帮忙的时候甭客气。”
“他倒是不客气,真拿你妈当伺候人的老婆子呢。”
“临了,临了!给你妈三毛钱,这是把你妈当旧社会丫鬟使唤呢。”
“再说了,咱院谁不知道,刘兽医是个一棍打不出来一个响屁的怂货。”
“吃他家的饺子,那是咱们给他面子。”
就这么着,在这北屋里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中院北屋的门帘子,又被人掀开。
留着锅盖头的小棒梗看着进屋的人,喊了一声。
“爸。”!!!
“东旭哥。”何雨柱从躺椅上站起身,招呼道,“来!坐下来,吃点瓜子。”
在这出院里,中院的何雨柱与贾东旭是发小,俩人关系不错。
又都是在红星轧钢厂里工作,所以两家人的关系,处得很是融洽。
要说贾东旭的模样,长得比傻柱要好看,一米七三的个头,长相还算秀气,有点“奶油小生”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结婚太早,贾东旭的脸上总有一种,婚后的“惨白感”。
“柱子。”贾东旭顺势坐在木凳上,嗑着瓜子。
“前院,那个刘兽医家当兵回来的儿子,可把院里的仨大爷,都给叫到前院去了。”
“我都说了,就算你想撬锁,也等个三五天,到时候也有个由头。”
“兽医儿子要是不依不饶,你还是去前院,给他道个歉,说几句软话。”
何雨柱听完贾东旭的话,嘴角一扯,很是不屑的讥笑道。
“我等不了!刘兽医要是从乡下过年回来,这口气我还出不出了。”
“再者说,东旭哥!你让我跟他道歉。”?
“不说别的!一大爷八级钳工,是你在轧钢厂里的师傅,他还是看着我长大的,他能偏心外人。”?
“再者说,刘兽医是什么人?他是外来户,他们父子进院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是五一年。”
“还有,兽医的儿子刚退伍,肯定还没分配工作,我估计他还会分到轧钢厂的保卫科。”
“他敢惹我吗?他不敢!”
“这就叫,打蛇打七寸,我捏死他。”
“在轧钢厂,谁不知道,我跟杨厂长走的近乎着呢。”
“只要我一句话,我让杨厂长发配他去扫厕所。”
“在这院里,只有别人跟我道歉的份,没有我跟别人道歉的事儿。”
贾东旭看着傻柱得意的嘴角,嘴里的瓜子皮,吐的满地都是。
他琢磨了一会儿,随即看向傻柱认同道。
“也对。”!
“以你跟杨厂长的关系,还真是一句话的事儿。”
“反正,他家屋里的饺子,也不是你一个人吃了。”
“二大爷家的仨儿子,还有院里十几口人都吃了,再者说,一大爷不也吃了嘛。”
“这叫法不责众。”
“我估计,兽医家的那个儿子,不敢闹的太过。”
“到时候,你让一大爷批评两句得了,千万甭顶嘴。”
傻柱“嘿嘿”一笑,乐呵呵的应道,“我撬他家的锁,吃他家的饺子,绝对算的上是学雷锋做好事。”
“咱院里人都说他杀人了,三大爷亲眼看见他,被警察带走。他屋里包的饺子,要是没人吃,那不是浪费粮食,便宜老鼠了嘛。”
“再者说,他花三毛钱让秦姐给他洗衣裳,这事儿我不能忍。”
“秦姐凭什么伺候他啊。”!!!
在平日里,贾东旭的媳妇儿秦淮茹,没少给傻柱收拾屋子,更没少给他洗衣裳。
这两家关系走的近,也让傻柱对秦淮茹,有一种不一样的亲切感。
他傻柱撬锁,偷吃刘克勤家里的饺子,动机只有一个,那就是为秦淮茹出气。
傻柱趁着刘克勤被传唤的二十四小时,撬锁入室,将他家中包好的白菜鲜肉馅饺子,煮了一大锅,在院里给分了。
要说,傻柱也是嫉妒身为兽医刘德化的春节福利。
虽说,只有半斤鲜猪肉,可在北京城“断肉”仨月的背景下。
这半斤鲜猪肉,也算是让老实巴交的兽医刘德化,直起了腰板。
而傻柱绝对不允许,院里还有比他腰板更硬的人。
他身为轧钢厂的厨师,大过年的时候都没肉吃,你一个兽医凭什么?
可他不知道,身为兽医的刘德化,经常跟牲口打交道。
这半斤鲜猪肉,也是自己努力工作得来的。
此时,前院的仨大爷,还想和稀泥,让刘克勤息事宁人,咽下这口气。
言外之意,甭在过年的时候,弄的院里人都不痛快。
“克勤!”一大爷易中海抬起嗓门,一脸正色。
“你听我的,这大过年的,等我发了肉票,这顿肉饺子,我肯定给你补偿补偿。”
二大爷刘海中与三大爷阎埠贵,也随口附和着。
“克勤!你听一大爷的,准没错。”刘海中双手拢在棉袄袖子里。
“就是就是!你听一大爷的话,你是当兵的人,别跟普通老百姓一般见识。”阎埠贵呼着哈气,“咱们还是聊聊,杀人犯那事儿吧。”
刘克勤哪能看不出来,眼前的仨大爷都在“拉偏架”,压根就没把他当“自家人”。
“你爹回农村老家过年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上门给他赔个不是,就这么着吧。”一大爷易中海挥挥手,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他哪能不知道,撬锁进屋偷饺子的人是傻柱。
昨天,院里的人都在传,刘兽医退伍的儿子,惹上人命官司,是个杀人犯,说不定到秋天就得被枪毙。
到时候,全院子的人都准备去看热闹呢。
“易中海。”!!!
刘克勤猛地一嗓子,吓住准备走的一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皱着川字眉,看向刘克勤。
“你叫我什么。”?
刘克勤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丝毫不惧,“易中海!”
“既然,你解决不了,我家被撬锁入室抢劫的事儿,那我就去武装部,去派出所,去公安局报案,让政府为我主持公道。”
“就说你窝藏抢劫犯,包庇犯罪分子,协同犯罪。”
“我在战场上,立过一等功,为国家流过血,差点牺牲。”
“到时候,我让公安局的人来审你。”
一大爷易中海的喉咙急剧缩着,他没想到老实巴交的刘兽医,生了个“滚刀肉”的儿子。
站在一边的二大爷刘海中,与三大爷阎埠贵,懵懵然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易中海张张嘴,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傻柱从中院的三进门,跨进前院。
“小子!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
“你家大人不教你尊老爱幼,我何雨柱好好教教你。”
刘克勤闻言看去,只见一张不算好看的“丑脸”,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