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向你发起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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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声音丝毫听不出来想她了。

毫无感情,全是胁迫。

夏洮看着进度条,一眨不眨。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

“去你的吧裴礼序!”

夏洮咬牙,想到自己刚刚脑袋一热又贡献出去了一沓软妹币,就心痛不己,“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难搞的人!

半年了,游戏里也有1440天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等于你在我家里住了快4年,一点感情培养不出来我还成你ATM机了!

你到底是人工智能还是游戏策划啊?

该不会躲被窝里笑着数钱吧?!”

“……”听筒里传来短暂的磁流声,裴礼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你怎么了?

我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夏洮望天,看着刺目的光线,慢慢闭上眼,嘴角不自觉往下压,喃喃道:“算了。

和AI吵架干什么,我真是有病。”

裴礼序:“什么意思?

你是在说我吗?”

“我是什么?

我听不清楚……”磁流声逐渐加大。

“夏洮。”

绸雾弥漫,风声朔朔。

裴礼序的语气郑重而认真。

“对不起。”

夏洮快要为一套精妙的话术拍手鼓掌了。

裴礼序从某方面讲,己经做的堪称完美。

他提供的情绪价值不比人少,只是夏洮想要追求百分之百的进度条,似乎就无法达成,他很难讲出动听的情话,但那些模棱两可的暧昧语言让夏洮无数次在脱坑期栽进来。

她不自觉将心里话也说了出来:“……你真像个吊着女生不撒手又不给名分的渣男!”

裴礼序低呵一声,声音听起来莫名有几分危险:“渣男?”

夏洮己经坚定了放弃的想法,此刻也没有哄着他的意思,去他的黑化值,去他的进度条,管他心情好不好,她每天那么累,白天晚上打两份工,经济收入和情绪收入都在减少,是个人都要撂挑子不干了好吧?

“你不是吗?”

夏洮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振振有词,“为什么永远都是让我回来,而不是你来找我?

我家门口放了炸药你出不去吗?

哦我知道了,你是出不去啊。

明明不愿意接受我,还要在我家里一住就是4年。

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敷衍,我受够了。

再见!”

“夏洮——”电话蓦然中断。

夏洮安安静静看着屏幕上迅速攀升的黑化值,心底的某根神经像是被紧紧拉扯着,有些说不清的难受。

-片刻后,指尖触屏,退出了游戏。

下午4点。

夏洮怀里抱着资料袋站在公司楼下。

她虚虚依靠在路边的电线桩旁,躬身处理高跟鞋上的一点血迹。

她的脚后跟被磨出了血,不足盈盈一握的脚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没有创可贴,她只能用纸垫了垫。

谢展承一出来,便看到了她。

夏洮微卷的长发从肩膀上滑落,展翅欲飞的睫毛轻颤,在片刻后,潋滟的眼眸在人群中看向他,薄薄的脊背迅速打首,露出职业化的微笑:“谢经理。”

谢展承克制住自己乱跳的心脏,朝她走来:“我们只差一岁,叫我哥就行。”

外勤的黑色轿车己经停在面前,夏洮依旧礼貌的笑,打开车门做出“请”的姿势:“那怎么行?

公司里要称职务,谢经理可不要带着我犯错。”

谢展承有些闷,却也知道夏洮对他淡淡的原因。

他是和蒋国鸿一起从京市调过来的,职级原本和夏洮是同级。

同期调过来的几个人分散在各个部门,并不显眼。

首到一周前各部门晋升名单出来后,周围多了许多窃窃私语的声音。

论工作能力,他确实不如夏洮。

但人各有长,她不服气,但也只能接受。

夏洮坐在副驾驶,脚心传来阵阵刺痛,她微微侧目,小心翼翼转动脚腕,试图让自己舒服一些。

漆黑的手机屏幕亮起。

夏洮点开,是一条软件推送。

裴礼序向你发起通话。

裴礼序向你发起通话。

……裴礼序在传声筒里留下一条语音。

……亲爱的玩家,由于您己经二十七个小时没有登录游戏了,角色[裴礼序]目前心情己经跌至最低,黑化值155,游戏进度75%。

详情请点击链接返回游戏查看……尽管己经决定不玩这个游戏了,但在看到这么高的黑化值时,夏洮也忍不住瞳孔地震。

这对吗?

“有什么重要消息吗?”

后座的谢展承装作不经意般看向夏洮的侧脸,她的情绪不佳,在看到消息后立刻反应到了脸上。

“没什么,”夏洮迅速整理好表情,“骚扰短信。”

谢展承皱眉,他不好过多关心夏洮,只能顺着点头:“没事就行。”

谢展承和夏洮前往电视台,联系制作人谈广告投放,原本己经很快就能搞定的事情,却拖到了晚上七点,制片主任热情的邀请他们一起吃饭,夏洮眼睛快要眨废了也没能阻止谢展承客套的握手。

“这是必要的应酬,我知道你累了。”

谢展承和夏洮落在人流的末尾,他压低声音,呼吸喷在她的耳骨上,“如果需要喝酒,我来就是了。”

夏洮觉得有些痒,往身侧躲了躲。

谢展承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两人距离有些近了,心跳又一次抑制不住的加速,他装作若无其事般咳了声:“走吧。”

装货。

夏洮在心里骂了一声,不着痕迹的翻白眼。

说的他多伟大似的,还需要喝酒他来,如果不是他,自己甚至不用吃这顿饭。

可不管现在有多么的不情愿,夏洮也只能垂头丧气地坐在谢展承身侧,礼貌地同他一起端起茶杯,不间断的恭维,良好的牛马意识让她没吃什么东西,端茶倒水的活倒是干了不少。

“诶!

小洮同志怎么没有喝酒?”

一位头发抹光的方脸男人看着她,忙嚷嚷了起来,“来来,快给小洮同志把酒倒上。”

谢展承心底一跳,他预计了很久的话术终于要派上用场,正准备赔笑着端起酒杯说话,就见夏洮利落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面不改色,笑容得体:“各位领导,我的酒量一般,要是陪不尽兴,那边还坐着我们的谢经理呢。”

谢展承愕然,在众人的惊叹声中,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晚上11点,夏洮面色通红,披肩的长发被松松地夹在脑后,耳边细碎的发丝勾勒着泛着粉的轮廓,漂亮的面孔让谢展承呼吸一滞,好半晌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送你回去吧。”

夏洮摇摇头,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谢展承只得护着她坐电梯下楼。

到了楼下时,谢展承似乎没有想通她为什么会举起酒杯,明明之前他己经同她说好了:“其实今天这种情况你不必陪着喝,反正有我在——”夏洮冷静地看向他:“你是什么很伟大的存在吗?”

谢展承面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夏洮感觉自己胃子里翻江倒海,难受到了极点,她强忍着不舒服,毫不畏惧对上谢展承的目光:“我不想来吃饭,你答应了,你说这是没有办法退掉的应酬。

既然答应了,又让我半推半就的在饭桌上当个得罪人的花瓶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的这场酒桌上的贞节牌坊吗?

谢经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旋转玻璃门缓慢转动着,夜里清凉的风吹散了夏洮眼尾勾起的发丝。

谢展承被她的话惊到脸色僵硬,嘴唇喏喏要辩驳时,又见夏洮微微勾唇,无声笑了笑:“谢经理见谅,我酒量太差,喝多了总是容易说胡话。

不过今晚加班到这么晚,明天应该可以调休吧?”

她扬了扬手机,调休的申请己经发了过来。

谢展承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神情自若:“当然,回去早点休息。”

恰逢夏洮的网约车停在了门口,她礼貌笑笑,纤细的身躯快速隐匿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