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在头顶折射出迷离的光,映照着手中的香槟微微晃动。
"十万,做我的专属伴游。"沈墨递来一张黑卡,目光漫不经心地从我身上扫过。
我抿了一口酒,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三年前,他为了家族利益抛弃我时,也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
"成交。"我放下酒杯,伸手接过那张代表着屈辱的黑卡。
沈墨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他微微蹙眉:"听说你从不接私人订制。"
"价高者得。"我起身整理裙摆,目光落在他微敞的衬衫领口,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那是三年前我为救他留下的。可现在的他,怕是早已忘记了吧。
"明晚八点,希尔顿酒店1888房。"他递来一张房卡,"别让我等太久。"
我接过房卡,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他下意识地躲开,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真是可笑。
当年为了救他,我几乎搭上性命。如今他却连我的触碰都觉得恶心。
"需要我做什么?"我收起心底的苦涩,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陪我参加一个晚宴。"沈墨整理着袖口,"我需要一个得体的女伴。"
得体。
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来,莫名讽刺。
三年前,他父亲也是用"不够得体"这个理由,逼他解除了我们的婚约。
"好。"我点头,"我会准时到。"
转身离开前,我听见他叫住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脚步一顿。
原来,他连我现在用的名字都不知道。
"顾清欢。"我没有回头。
会所的走廊很长,水晶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雨夜。
"沈墨,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拽着他的衣袖,声音哽咽。
"抱歉。"他抽回手,"我们不合适。"
"就因为我父亲的公司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