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讽刺道。
林婉柔拂开耳边碎发，衣领的玫瑰绣样似曾相识。
“你这么急着撇清，倒让我想起离职的小张。”
她冷笑。
“你和她拥有同样无用的赤诚。”
她说。
1地铁穿过隧道时，窗玻璃映出我泛红的眼眶。
实习生那句“职场没有真友谊”在此刻得到了印证。
“前方到站——”广播声刺破混沌。
我的思绪仍未从林婉柔的话中抽离。
“这次的项目不仅仅关乎我们部门的绩效考核。”
总监强调，它甚至重要到会影响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绝不能有任何微小的失误，特别是你，小苏。”
他反复叮嘱，要对每一细节都需极致审慎，容不得半点差池。
对我，他仿佛有操不完的心。
“合作愉快。”
林婉柔随意拨弄着柔顺的卷发，对我莞尔一笑。
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她的掌控之中，游刃有余。
但我清楚地看到她曾服用过抗抑郁药物。
“叮——”微信提示音连响七次，60秒的语音听得我头皮发麻。
“才两天时间？”
我错愕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婉柔。
“别担心，有任何压力随时说，我是你的最佳听众。”
林婉柔递来的U盘里有她做过的项目案例。
文档中标红的批注大大节省了我整理素材的时间。
她玩笑道:“用我的知识产权要付费的哦。”
“好，我们大干一场吧！”
那时的我，觉得和她一起工作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我确实向她交去了职场教训的学费。
我们的甲方一向以强势著称，据说在业内颇有手腕。
面对他提出的繁复且苛刻需求，我深感重压。
“这个甲方真是把我们当牛马压榨。”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着。
“确实，但不是说压力越大，动力越大嘛？”
林婉柔回道。
“听上去挺励志的，可动力过剩是会爆炸的！”
林婉柔扑哧一笑。
声音虽悦耳，但脸上却挂着嘲讽。
我一时竟看得出了神，连她何时停下笑声都未曾察觉。
回过神时，撤回功能已被“删除”无情取代。
屏幕上“谨言慎行”四字让我感到些许不安。
突然，我注意到林婉柔U盘里夹杂的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名为“第一次”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放大看，只是总监在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