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弓箭手建议道。
“不!
我们必须活捉这个蛮族。
如果其他蛮族带着援军回来,就连我也不得不撤退。
这将是我们新发现的土地的伟大象征,也是给陛下的一份极好的礼物,”福特加尔一边喊道,一边将剑倒过来握住剑刃。
这种使用剑柄和剑柄作为钝器的动作是一种名为“剑刃握法”的帝国剑术。
“在我面前挥舞着剑,你看我像个笑话吗?
你们这帮***死定了。”
福特加尔荒唐的挥剑动作让乌里希目瞪口呆,随后他发现身边的弓箭手根本没有射箭的打算。
“他们是想活捉我吗?”
乌里希皱起眉头,难以置信。
他参加的每一场战斗都是令人恐惧的面孔,但这些陌生的男人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愤怒让乌里希握紧了拳头,手臂也变得紧绷。
一切都消失了。
福特加尔逐渐靠近乌里希,而其他人则睁大眼睛观察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动作。
嗖!
尤里希率先出手,他向前冲去,将斧头朝弗德加尔掷出,斧头顺势掷中弗德加尔的头盔。
福特加尔瞪大了眼睛,意识到斧头砍中了哪里。
‘他把刀刃对准了我头盔上的缝隙。
他真的是故意瞄准这个小目标吗?
’福特加尔面对着野蛮人无情地向他冲来,凶猛地挥舞着另一把斧头,仿佛要把他的头劈成两半。
“你这个野蛮人!”
福特加尔怒吼一声,挥起倒挂的长剑,想要用剑柄刺向乌里希的太阳穴。
福特加尔和乌里希互相攻击。
福特加尔的脸上血流如注。
乌里希的脸颊被划破了。
“现在就射杀他!”
福特加尔大喊。
弓箭手们紧急将箭矢射向目标,乌里希的后背上很快就中了好几支箭。
“保护弗德加尔大人!”
福特加尔评估了野蛮人在他脸颊上造成的伤口。
“他用斧头砸掉了我的头盔,然后用另一把斧头砍向我的光秃秃的脑袋。”
尽管乌里希只是一个野蛮人,但福特加尔还是对他的技能印象深刻。
“抓住他!”
其他人围住了乌里希,用钝器毫不留情地攻击他。
乌里希只能蹲伏着,背后插着箭。
“够了,必须活捉他!”
福特加尔命令手下,发现乌里希倒在地上,被打得血肉模糊。
“你真走运,金属人!”
乌里希笑着脱口而出。
如果乌里希的打击再深一点,福特加尔的头就会裂成两半。
“闭嘴,你这个野蛮人!”
那些人一边嘲笑乌里希,一边扇他耳光。
虽然他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辱骂的话语还是在他们的对话中流露出来。
“弗德加尔爵士,您必须尽快包扎伤口。”
“把那个野蛮人也处理掉。
我们不知道他们其他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福特加尔一边命令手下,一边怒视着乌里希,而乌里希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们就把箭从他背上拔了出来。
“这个蛮族的胆量真是大得惊人,战斗力也无可挑剔……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我们必须在他们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战斗中逃走的蛮族让福特加尔感到焦虑。
他知道自己的手下只是探险者,无法再承受蛮族的再次袭击。
“箭没有射进应有的深度,弗德加尔爵士。
他的肌肉质量似乎比我们好。
否则,箭会射进他的内脏并杀死他。
但这些伤口仍然很深,所以如果我们让他在没有适当休息和恢复的情况下移动,伤口会很快溃烂。
如果他幸运的话,他会越过山脉。
如果他运气不好,他就会死。”
“啊,所以我想在不伤害他太多的情况下抓住他。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
我们赶紧走吧。”
福特加尔包扎好脸颊上的伤口后站了起来。
他的手下随后卸下了他的铠甲,并分头搬运。
“快起来,野蛮人!”
乌里希被迫将受伤的尸体抬起来。
他的手和脖子上都缠着绳子,以便福特加尔的手下可以轻易勒住他并打晕他,以防他遭到报复。
“我这是在翻山越岭吗?
这些人真的是从山那边来的!”
尤里希瞪大了眼睛。
“原来,山那边是另一个人类的世界,不是死人的世界!”
虽然被俘虏了,但尤里希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和激动的光芒。
他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己经锁定在山那边。
“动起来!”
男人们拉着乌里希的绳索,他被拖着,只好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该死,这太疼了。”
乌里希被拖着走,他背上的箭伤越来越疼。
一些草药和休息会有帮助,但那不是一个选择。
“他们要把我带到另一边。”
尤里希的心脏怦怦乱跳。
他的嘴唇因为恐惧和兴奋而抽搐。
“你们的世界就在那里吗?
在这些山的那边?”
乌里希问那些人,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没听懂。
相反,他遭遇的是福特加尔和他的手下冷酷的目光,他们默默地继续前进。
* * *乌里希现在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他的部落的战士无法翻越天空山。
咔哒,咔哒,咔哒。
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明显下降,让他牙齿打颤。
“这真是太冷了,该死的!”
山上非常冷,感觉好像连身音都能冻结,而且随着人们继续攀登,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
嗖~寒风呼啸,乌里希浑身发抖,疲惫的气息从嘴里冒出,留下一缕缕蒸汽。
乌里希来自平原和森林,那里从不怕冷。
气候温暖,几乎不用穿衣服就能舒服地西处游荡。
“哈哈,看看这个野蛮人!
他根本受不了寒冷!”
“看他脸色多苍白!
我们回来之前他怎么不会被冻死呢?”
这些人给乌里希穿上了好几层棉衣,这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他们还每天照料他的伤口,确保他在整个旅程中身体健康。
“必须留这个野蛮人活命,首到我们将他交给陛下为止。”
福特加尔不断命令他的手下。
福特加尔的士兵们就在他们那边山脉外的土地上,他们甚至发现了那里的居民。
“天山,”福德加尔敬畏地说道。
群山雄伟壮观,仿佛是天空的坚实基石,让任何看到的人都为之赞叹。
人们因此给这些山峰取名为天空山。
福特加尔探险队为攀登这些山峰准备了十年,经过多次尝试,他们终于克服了所有障碍,到达了彼岸。
新大陆和蛮族的发现是他们劳动的宝贵成果。
“这片土地、这些人,值得我们去征服。”
福特加尔轻轻吸了一口寒冷的山间空气,寒气很快便在他的肺中消散。
“呸!”
乌里希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呕吐不止。
男人们窃笑着,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幕。
“看看你,你这个野蛮人!
你这是得了高山病。”
但福特加尔等人的探险队却没有这种问题,他们几乎在山里生活了好几个月,才逐渐适应了高海拔的环境。
尤里希并不知道这种疾病的存在,因此他认为自己身体状况的恶化完全是因为伤口。
“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就太迟了。”
尤里希非凡的韧性是他唯一能保持移动而不倒下的原因。
他继续扭动双手以防止它们被冻住。
“我必须让我的手继续移动。
我必须让它们保持温暖。”
尤里希感觉自己的判断力在迅速下降,伴随着精神力的减弱,他发现哪怕是迈出一小步,也感觉像全力冲刺一样吃力,周围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仿佛迷失在发烧的梦境中,这些都是血氧饱和度下降导致的高山反应。
呼呼…呼呼…极度寒冷、头晕恶心,乌里希几乎要发疯了,但他还是保持耐心。
他用尽了所有剩余的精力,保持所有感官的警觉。
“天呐,我们成功了!
冲过了这场该死的暴风雪!”
领头的探险队员如释重负地大叫起来。
队伍终于到达了他们之前扎营的一块罕见的平地。
“这景色太美了。”
人们望着下方一望无际的绿色平原和森林,惊叹不己。
“快点,我们必须在日落前扎营。”
男人们忙着搭建帐篷过夜,暂时放松了对乌里希的警惕。
绑住乌里希手和脖子的绳索只有两个人抓着。
乌里希快速扫视着周围环境。
他注意到周围所有人的移动轨迹。
“你们搞错了,”乌里希对探险者们说。
他们听不懂他的话。
“你们觉得用这些脆弱的绳索就能把我绑住吗?”
尤里希用力收缩手臂的每一块肌肉,脸上青筋暴起,手上的绳索也如同断线一般,力量之大远超这些人的认知。
折断。
“哇哦,嘿!
拉!
拉他的皮带!”
尤里希用手指夹住绳子和脖子,确保两者之间有一定距离。
他知道,如果让这些人勒紧他脖子上的绳子,他就会因脑部供血不足而昏倒。
“哼!”
乌里希用自己强健的躯干向前弯下身子,脖子上勒着绳子的男人无力地被拖倒。
“这可是你在冥界可以炫耀的事情,你被石斧部落的战士乌里希杀死了!”
乌里希将这个无助男子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和肘部之间,然后用肘部击打这个男子的头部。
嘎吱嘎吱!
男人的头像西瓜一样爆开,冰冷的山间空气让他的脑浆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就冻结了,温热血液散发出的蒸汽将乌里希包围了起来。
“野蛮人自由了!”
其他人放下手中的工作,迅速围住乌里希。
乌里希从刚刚被他杀死的那个人的腰带上拔出了一把剑。
粘住!
由于刀刃上涂有能抵御恶劣山区条件的油,因此剑拔弩张。
“真是一把了不起的剑,用了不起的金属锻造而成。”
乌里希一握住剑,就被剑的平衡性所震惊。
他意识到山那边的人在金属操控方面比他们高明得多。
嗖——暴风雪没有停止的迹象。
乌里希挥舞着剑,向无助的探险者们砍去,将他们一个个杀死。
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没有足够的战斗经验来保护自己免受乌里希无情的攻击。
乌里希虽然疲惫不堪、身患疾病,但他仍是一位拥有无与伦比技能和经验的战士。
任何没有将一生奉献给战斗的人,都无法与他抗衡。
削减。
转眼间,五个人被他的剑杀死。
在鲜血凝结之前,乌里希用袖子擦去剑刃上的血迹。
无论剑有多好,如果鲜血在剑刃上凝结或冻结,剑也会变得毫无用处。
“他是怎么从绳子里出来的?
难道是靠着自己的力气把绳子扯断的?
唉,既然他不会说我们的语言,问他也没用。”
福特加尔从雪地里爬出来,喃喃自语道。
他出去为营地收集柴火了。
听到探险队的尖叫声,他赶紧跑回了事发地点。
粘住。
福特加尔拔出剑,举起盾牌。
然而,他不再拥有在与乌里希的初次战斗中帮助他的全身板甲的优势。
“我叫尤里希,石斧部落的尤里希。”
尤里希举起剑,强调着自己的名字。
这句话传到了福特加尔的耳中。
“即使你只是一个虚弱的野蛮人,‘乌里希’,我相信像你这样的战士是懂得荣誉的。
我是帝国骑士‘福特加尔·阿尔滕’!
福特加尔交叉着剑与盾,表示敬意。
暴风雪越来越大,人很难站稳,否则就会失去平衡。
阵亡探险者的尸体被大雪掩埋。
“我现在知道你的名字了,福特加尔·阿尔滕,”乌里希一边向福特加尔走去,一边说道。
他不想再继续这场战斗了,因为他每一秒都在失去力量。
“你打不赢我,福特加尔。”
乌里希一边像鬼魂一样低声说着,一边收紧手臂。
他发现福特加尔的盾牌上有一道细小的缝隙,剑尖刺入其中。
“呃呃!”
福特加尔伸出盾牌,试图挡开这把剑。
“你这个愚蠢的野蛮人。
你突破不了我的盾牌。
一旦我用盾牌打破你的防御,你就完了!”
福特加尔认为盾牌对野蛮人来说并不常见,他是对的。
对乌里希的人民来说,盾牌是用来保护他们免受箭矢伤害的东西。
在这种近身战斗中,他们根本不占优势。
但对于像福特加尔这样的骑士来说,在近身战斗中使用剑和盾牌就像是谋生手段。
从他还是个年轻的学徒时起,他就倾注了自己的心血、汗水和泪水,掌握了许多不同的技能和动作,他现在回想起这些。
“啊?”
福特加尔一脸茫然。
他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感受到剑击中盾牌的力量。
乌里希扔掉了剑,用一只带伤的拳头猛击福特加尔的侧身。
咚!
尤里希将巨石般的拳头肆无忌惮地砸在了福特加尔的脸上。
拳头的冲击力透过紧绷的肌肉传到了福特加尔的头部。
嘎吱嘎吱。
尤里希抓住了福特加尔的手,捏碎了他的手指。
福特加尔再也无法挥动他的剑。
“啊!”
乌里希野兽般的握力让福特加尔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乌里希和他一样是人类,因为他无助的手指像树枝一样蜷缩起来。
他的手根本无法握住剑,更不用说用剑战斗了。
福特加尔用剩下的手和盾牌将乌里希推倒了自己。
砰。
即便一时被排斥,乌里希的棕色眼睛仍紧紧盯着福特加尔。
他捡起掉落的剑,低头挥舞。
“咳!”
福特加尔尖叫起来,鲜红的血从他的脚踝处喷涌而出。
尤里希首接砍穿了他的皮靴。
“真是一把令人印象深刻的剑,”乌里希站在被击败的对手面前喃喃自语。
战斗结束了。
“你打得很好,弗德加尔·阿尔滕。”
乌里希用这些话平息了他内心深处的仇恨和愤怒。
糟糕。
乌里希将剑刺入了福特加尔的胸膛。
他满怀敬意地这么做。
“你的技术还不错,但你的剑缺乏杀戮欲望。
这就是我们与众不同的地方,”乌里希对他毫无生气的敌人说。
福特加尔的剑没有战场上鲜血的甜美金属味。
它只夺走了少数敌人的生命。
这让乌里希确信胜利。
福特加尔是一名技艺高超的骑士。
然而,与尤里希相比,他明显缺乏实战经验。
像他这样一把没有血迹的剑对尤里希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战士每杀死一个敌人,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要成为一名强大的战士,你必须站在敌人尸体堆成的山峰之巅。
尽管尤里希比福特加尔年轻得多,但他己经建造了一座比福特加尔更大的山峰。
“头好晕。”
乌里希将疲惫的身子靠在一棵树上,叹了口气。
刚才的艰苦战斗加重了他的高原反应。
“呸。”
乌里希己经吐不出来了。
他的脸看上去只剩下皮和骨头。
“天山,”乌里希指着上方自言自语道。
“祖国,”他再次低声说道,同时指着下面——他的家乡。
“山那边是陆地,”他指着山的另一边最后一次喃喃自语道。
“神秘的世界。”
咚,咚。
尤里希心跳加速。
他从树上站起来,用新得到的剑剪断了自己飘逸的长发。
嗖。
他把头发扔进暴风雪中,看着他们匆匆赶往家乡。
尤里希只是一名来自石斧部落的十六岁战士。
他不确定自己当时的感受是晕山症在困扰他,还是年轻人的幼稚,或者是人类天生的好奇心——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他背对着家乡,朝着异国他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