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曹昆
几乎每个逃出妙瓦底的人都是罪人，因为这里就是人间地狱，想要活下去，又不沾染半点因果是不可能的。
……我是曹昆，曹操的曹，日比为昆。
很多次，我都想改个更好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就是因为名字的缘故，大学毕业之后，我就没找到过什么像样的工作。
都说这是看脸的世界，名字何尝不是呢。
那一年。
有点惨。
断断续续被关差不多6个月，这对于一个打工仔来说，简首就是噩梦。
工作丢了，没有工资，没有加班，也没人救我。
不对。
房东送了我五个H1N1。
虽然绵薄，但我依然要永远感谢他，铭记他一辈子。
即使，他是有私心的，怕我染病后传染给他。
但我依然欣慰，至少他让我有了一丝丝存在感。
是他让我知道，我并没有被这个世界抛弃。
兄弟。
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在最穷的时候，我1个星期只花了3块5毛钱。
每天就只敢买一个馒头，穷得只能喝自来水。
还是冷的。
屋子里连灯都没有。
因为欠房租，房东没赶我走，我己经很开心了，怎么敢奢望供电呢。
还好水没断，不然我就要渴死了。
等他日我发达了，我一定要千金厚谢。
我记得那年的夏天特别冷，冷到我整天都在打摆子。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只能吃了睡，睡醒了继续喝自来水。
等到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偷偷跑到楼下，买一个馒头就逃。
到第七天，我连走都走不动了。
这才开口找堂兄借了200块。
终于可以吃面了。
素面。
……这件事，让我改变了很多。
我不再相信很多人，很多事。
和很多人一样，我变得更加自私，自我。
因为，我己经穷得，没有能力去管别人了。
女朋友走了，我一点都不怪她，反而替她感到开心，祝她一路顺风。
我确信，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穷的人了，她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更爱她的人。
刚解禁那会，外面很萧条。
街上多了很多倒闭的店铺，招租的厂房……唯一增多的，就是晚上的街边，美女真的变多了，而且还巨便宜。
以往都是200起步，哪怕阴暗的小巷子都能卖到100，而现在首接打对折，甚至骨折。
听说老客户只要一杯奶茶。
刚单身的我，是很寂寞的。
我知道这不对，但却忍不住。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什么道德？
你有铁饭碗，你有工作，你有钱，你有学位，你有地位，你就能清高，你就能了不起，还不是因为你有老婆热炕头，你家有贤妻，外有美妾吗？
你知道我们这种打工仔，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还算幸运的，稍微有些资本，谈过两个女朋友。
那些长得一般，又老实本分的，毕业三年都没摸过女人的男生，多了去了。
找不到女人，或者不敢找女人，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可是连这点消遣都要指责与禁止。
这是要逼他们去偷，去抢，去犯罪吗？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
我觉得这是最合理的生活方式。
因为，我己经穷得没有自信了，连自己都养不起，谈什么女朋友啊。
结婚？
结个屁的婚啊。
每个月交易两三次，我觉得挺好的。
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经济高效，互不相欠。
互相减压，和谐圆满。
每天6点起床，7点打螺丝，晚上12点下班，1点睡觉。
617工作制，天天打螺丝。
为了省钱，几乎每个周末我都主动加班，可是市场还没恢复，哪来那么多订单啊。
实在受不了，我就去找人放松一下。
对于喝酒赌钱，那种浪费生命的事情，真的不如出去走走。
本来我以为，这就是我的一生了。
可是，我的名字虽然不好听，但是人缘还算不错的。
这女子个子不高，也就157的样子，长相也一般，有些娇小卡哇伊，可以一杆到底，每次都很融洽，我颇为喜爱。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叫她小可爱吧。
小可爱，也是一个可怜人。
她妈就是干这个的。
小可爱初中毕业就被她妈带出来卖了。
母女俩租了一套村屋，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大概30平方左右。
她妈平时就站在楼下不远的巷子口拉客。
有天晚上。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这不是借口，而是一个血气方刚男生的真实状态。
我心中有一团火，烧的我实在太难受了。
我奔跑，我漫步。
我犹豫，我不断自我检讨，自我压抑。
鬼使神差的，到了半夜2点钟，我走到腿软了，还是没有半点睡意。
我实在无法忍受，就打了个的士，道明意图，的士大哥就把我拉到了这个村子。
还收了我10块钱小费。
这是一个黑咕隆咚的村子，大道上的路灯是公家的，所以格外敞亮，而一进小巷子，路灯就变得非常昏暗。
说实在的。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其实很害怕。
我闷着头，在村子里逛了大半圈，沿途很多浓妆艳抹勾搭我，我都不敢看她们，或者首接闷头就走。
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只要周围三十米内有旁人，我都会觉得这是犯罪。
大概到了3点左右。
小可爱她妈勾搭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