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怀表疑云

我抱着半人高的文件撞开项目组大门时，江砚深正用他那双价值百万的手工皮鞋——踩在我的马克杯上。

"江总，"我盯着杯身上裂开的可达鸭图案，"您知道这个杯子经历过三任主人吗？它陪策划部熬过三个双十一！"

他慢条斯理抽出嵌在杯耳里的钻石袖扣："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智能家居研发组的咖啡机里会养金鱼？"

"这是最新型水质监测系统。"我掏出泡在鱼缸里的U盘，"看，水草缠住接口的样子像不像物联网拓扑图？"

全组同事憋笑憋出猪叫声，江砚深的金丝眼镜蒙上水雾。他转身时，西装后摆扫翻了鱼缸。我们看着那条闯祸的红尾鱼蹦到他头顶，在发胶固定的发型里劈出完美中分。

"林绾绾！"他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马上......"

"明白！"我抄起打印机旁的饼干盒扣住他脑袋，"您今天的新皮肤真不错，赛博渔夫***款。"

当他顶着饼干碎屑宣布项目启动时，我注意到他西装内袋滑出的怀表链。鎏金表盖上"林氏钟表行"的刻痕，和我爷爷锁在樟木箱里的那枚残破怀表，连划痕角度都一模一样。

深夜加班，我举着放大镜趴在总裁办公室门口。透过门缝看见江砚深对着怀表念叨："......行星齿轮组偏差值0.03%，热膨胀系数......"

"江总，"我端着螺蛳粉闪身而入，"您这症状持续多久了？我们村跳大神的三姑奶奶专治中邪。"

他手一抖，怀表掉进酸笋汤里。表盘突然弹出个微型齿轮，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精准落进我的卤蛋鼻孔。

"赔钱！"我举着变成机械姬的卤蛋，"这要搁漫展能卖188！"

江砚深用镊子夹起齿轮的样子像在拆炸弹："1958年产的行星轮，黑市价够买你工位三年使用权。"

"巧了不是？"我掏出手机怼到他眼前，屏幕里爷爷的怀表缺失处正好是齿轮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