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更衣室，犹如一个被医用喷雾淹没的战场，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程戈像扔出一颗炸弹一样，将舞蹈鞋狠狠地甩进储物柜，金属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咣当巨响。镜子里的倒影仿佛是一个破碎的娃娃，正在渗血——右膝结痂的伤口在第十三次重跳副歌部分时，如决堤的洪水般崩裂，深红色的血液正沿着小腿曲线，如一条狰狞的毒蛇，缓慢地爬行着。
“要帮忙吗？”
程戈如触电般猛地转身，赵天杨宛如一颗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星星，抱着保温杯倚在门框上。月光透过气窗，如轻纱般洒在她的锁骨处，投下菱形光斑，未卸的舞台妆还留着亮片，如点点繁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无需如此。”程戈犹如灵动的小鹿，轻轻扯下束发带，栗色的卷发如海浪般倾泻而下，散落于肩头。她如变戏法般摸出随身急救包，正当她撕开那创可贴包装时，一只温热的手掌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祇之手，稳稳地按住了她的动作。
赵天杨单膝跪地，那裙摆宛如一朵盛开的黑色鸢尾花，优雅地铺开。她的指尖沾染着刚从保温杯倒出的温水，仿佛捧着一泓清泉：“你带的云南白药喷雾已经过期了。”她抬头的瞬间，那如蝴蝶翅膀般的睫毛轻轻扫过程戈膝盖内侧，那里有一片淡青色的蝴蝶状胎记，宛如沉睡在肌肤下的精灵。
空调出风口突然发出嗡嗡的鸣叫声，犹如蜜蜂在耳边低语，程戈的呼吸瞬间凝滞在喉间。在这个独特的角度，她能够清晰地看见赵天杨后颈处粘着的汗湿发丝，还有那耳后如红豆般的小红痣——和三天前在排练室争吵时，隔着仅仅 0.5 毫米的距离对峙时所看到的，简直一模一样，仿佛是命运刻意安排的重逢。
“为何要偷窥我彩排？”程戈紧紧地用纱布缠住膝盖，绷带犹如毒蛇般勒进皮肉，那刺骨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昨夜两点十七分，当她第 27 次练习 ending pose 转身时，镜子里分明映出那如鬼魅般躲在幕布后的身影。
赵天杨旋紧碘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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