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浓烟都已经从另一个洞口冒了出来,陈铭这才抬起了头,刚才他听到里面有动静了,这心里也顿时泛起了惊喜。
也就说明没有白折腾,这里面肯定有货。
不一会儿,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凑到了洞口,那双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浮现出睿智,刚凑出了脑袋,陈乐这两只大手就朝着里面按了进去。
只是这一按里面的小玩意儿动作还是很灵活,一下就缩了回去。
陈铭也不着急,而是咧着嘴,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他的脸都已经被冻得通红了,甚至已经麻木没了知觉。
但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而是充满了惊喜,等一会儿把这里面的小玩意给抓住,今天晚上就算是完活了。
逮到一只山兔子,外加一只猪獾子,拿回去也够吃两天了,特别是这猪獾子靠油,不仅能吃,还能涂抹在被烫伤的伤口上有着奇效。
“我就不信你不出来,看你能扛到啥前儿!”
陈铭蹲在洞口之前,两只膝盖顶着雪窝,这两只手也紧紧的抓住一根麻绳最准的洞口,只要里面有啥动静,探出脑袋,它就能直接给勒住。
而里面的小玩意儿果然是被烟熏的不行,又探出了脑袋,这一次陈铭眼疾手快,这根绳子直接套了下去,一下子就把那小玩意儿的脑袋给勒住了。
然后他快速的把这绳子全都缠绕了上去,用手这么一拉,里面这小玩意儿就被他给拽了出来。
而且还不老小,至少有六七十厘米那么长,浑身长满了绒毛,被陈乐用绳子吊起来之后,还在疯狂的挣扎,嘴里发出一阵阵叫声。
凑近那么一看,果然是猪獾子,而且看起来还挺肥,这显然是入秋的时候没少囤肥膘。
把这猪獾子抓到手,陈铭就用绳子再固定了几道,然后就给挂在了树上,这绳子很结实,就算是捆野猪,一段时间都挣不开。
陈铭看了一眼在树枝上左右摆动的猪獾子,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刚要准备把另一个洞口的火全给熄灭。
毕竟这大晚上的,而且还是在深山,冬天枯干,这树木杂草,遇到火就着,陈铭可不想引起山火,那也太缺德了。
他刚把这一头的火熄灭,紧接着就看到洞口又是一道影子露出了头,然后又缩了回去。
陈铭瞪大了眼珠子,脸上露出了惊喜,没想到这一个洞子里面居然有两只猪獾。
今天晚上发达了,运气还真不错。
一想到这儿,陈铭就拿出了卢沟子,往这洞口子里面捞,一点一点往里探,等感觉怼到东西了的时候,软乎乎的,他就把这卢沟子的另一边怼在了洞口的边缘上,然后往回这么一勾。
顿时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叫声,甚至陈铭都已经看到洞口有些微微的震动,上面的雪都被震了下来。
“还能让你给跑了,给我出来吧你!”陈铭感觉已经勾死了,然后猛的一用力往外一拉。
带着两只手闷子的手看到那露出的影子便直接按了下去,那到影子一回头就咬在了他的棉手闷子上,还有点疼,陈铭可顾不上那么多,急忙从腰间把腰带给扒下来了,然后就把这影子给捆了起来。
等被他提起来那么一看,陈铭脸上露出疑惑,仔细打量了许久,这才猛然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
“***!”
“这不是貉子么?!”陈铭看着眼前这小东西,原本的疑惑变成了惊喜。
打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一个洞子里面居然住着一只猪獾子,还有一只野生貉子。
要说这貉子,最值钱的肯定是皮毛,这肉也能吃,只不过没那么好吃,但是这皮毛可就有说法了。
好的皮毛被称作为六星白针,是品质最好的皮毛,随便拿到哪儿都能卖个高价钱。
眼前的这只貉子是淡金色的,身形矮胖,脑袋圆圆的,一对小巧的耳朵警惕地竖立着,时不时转动几下!
两颗黑豆般的眼睛灵动又狡黠,透着几分机灵劲儿,但还是落到了陈铭这个猎人的手里!
鼻子小巧而湿润,在金棕色毛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它的四肢短而粗壮,稳稳地支撑着圆滚滚的身体,身后那条毛茸茸的尾巴,还是蓬松,也翘了起来!
根据这金棕色的皮毛质地,可以分辨的出,虽然没有达到六星白针这种品质,但也仅次于一品之下的第二品了……
这玩意儿要是拿到黑市上卖,按照陈铭的估计,起码也得五六十块钱,这还是他猜测的价钱。
要知道这五六十块钱,放进当今的80年代,就算是那些工薪家庭,那也是一个人一个多月的基础工资。
放到农村,那可就是三四个月的生活费,至少在这三四个月里面就算啥都不干,也能过得挺滋润了,甚至隔三差五的还能吃两顿猪肉。
这一晚上逮到了一只山兔子,一只猪獾子,外加眼前这只貉子,陈铭可算是赚大了。
看来这这长林山果然是资源丰富,上辈子怎么就给错过了呢,幸好有重生的机会,又活了一次,沉迷内心,燃烧起了火热的希望。
眼前的这座大山,将会成为他重生富起来的基础,也将成为他个人的专属猎场。
整座大山的资源都属于他,至于其他猎人也无所谓,反正只要自己有收获就好了。
把这貉子还有那只猪獾子全都提了起来,陈铭美滋滋的朝着爬犁的位置走去,等到了地方之后,他就把粗麻袋打开,一股脑的把两个小东西全都扔了进去。
再把麻袋口用麻绳狠狠的一勒,直接扔在了爬犁上,车上绳子搭在肩膀上,陈铭就一路朝着山下走去。
等来到山脚下,还有一段距离要走,陈铭也不嫌累,一路哼着小曲,顶着月亮,吹着寒风……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这天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还没有完全亮,但天空也变得蓝汪汪的了。
陈铭看到家里的大门已经锁上了,无奈的他只能先把这爬犁上的战利品一股脑的全都扔到院子里,然后怕打扰到老丈人家休息,他就把这爬犁竖在门口旁,然后再迈开腿,翻身进了院子。
因为另一只脚麻木,落地的时候没踩稳,整个人一***坐在了地上。
陈铭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这腿要早点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抓到鹿,没有这鹿血,那就只能先卖点钱,然后买点药材拔着腿提前治一治。
早点治好了,这上山也有力气,也更加利索,否则今天追那只山兔子,也不至于会这么费劲!
把今天晚上打来的战利品全都拿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陈铭就把这个灶坑又点着了,烧了烧炕。
等着炕热乎起来之后,陈铭早就已经困得只打哈欠,眼皮都在打架,把衣服裤子全都脱了,这炕上早就已经捂好了被窝,然后整个人就钻了进去,往那一躺瞬间就睡着了。
他实在是太困太累了,这大半夜的在山里面转悠了好几圈,追山跳子,抠猪獾子,又抓了一只貉子……
下午吃的那点东西也都消化的差不多了。
这一觉陈铭就睡到了大天亮,而且还是饿醒的,他急忙起身趁着老丈人他们还都没起来,先推开门往外跑,上了一趟厕所之后,就急忙又回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