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顶流影帝的矿泉水瓶
距离她“鼻孔吹气球”的壮举过去二十西小时，微博热搜依然挂着#林小满 迷惑行为#，评论区有人P出她和小丑的对比图，点赞量破百万。
“下一组，星光女团！”
导演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周雨彤瞪了林小满一眼，故意用肩膀撞开她。
蓝紫色假发扫过林小满脸颊，带着廉价发胶的刺鼻气味，她想起昨晚在练习室，周雨彤曾偷偷往她的护嗓药里加蜂蜜——明知她对花粉过敏。
导师席上，顾沉舟穿着黑色高定西装，坐姿挺拔如松。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五瓶矿泉水，瓶身标签被整齐地撕掉，露出干净的透明表面。
林小满想起系统的提示：顾沉舟有严重的洁癖，触碰过的物品必须消毒三次以上。
“大家好！”
苏软软第一个鞠躬，声音甜得像含着蜜，“我们带来的曲目是《逆光》，希望能给老师们带来温暖！”
伴奏响起时，林小满注意到苏软软的耳麦线比其他人长了一截——这是为了方便她在跳舞时假唱对口型。
原主曾在练习室提醒过她，却被反咬“嫉妒女主光环”。
副歌部分，苏软软突然踉跄着撞向顾沉舟的桌子。
林小满瞳孔骤缩，看见她袖口滑落出一支口红——正是昨天“伪造监控”里的那支。
矿泉水瓶被撞得东倒西歪，其中一瓶滚到林小满脚边，瓶身上赫然用口红写着：顾沉舟，你是我的光。
“啊！
对不起顾老师！”
苏软软慌忙捡起瓶子，指尖故意蹭过字迹，“这不是我写的……是不是小满姐？”
全场目光聚焦在林小满身上。
周雨彤捂嘴惊呼，其他练习生交头接耳，导演组的摄像机迅速拉近镜头。
林小满听见系统的倒计时：00:02:17，任务栏里“鼻孔吹气球”的图标正在闪烁，像催命符。
“是我写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格外平静，弯腰捡起矿泉水瓶。
瓶身还带着苏软软的体温，口红字迹晕开边缘，显露出底下的淡蓝色水痕——那是卸妆水的痕迹，说明字迹是刚写上的。
顾沉舟挑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银扣。
林小满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根部有块淡色的茧，形状与钢笔握姿吻合——与她在现实世界的习惯一模一样。
“所以呢？”
她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矿泉水顺着嘴角流下，在锁骨处汇成小股水流，“写情书犯法吗？”
全场哗然。
苏软软的笑容僵在脸上，周雨彤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顾沉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某种更深的情绪覆盖，像是欣赏，又像是困惑。
“林小满！”
导演站起身，“你这是不尊重导师！”
“我很尊重顾老师。”
她举起瓶子，阳光下，口红字迹开始褪色——那是她今早涂的水溶性唇釉，遇水即化，“所以用的是可擦写的口红，没给顾老师添麻烦。”
顾沉舟突然伸手，拿走她手里的瓶子。
林小满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混着淡淡的硝烟气——那是他在新戏里扮演缉毒警察的造型，剧组特意用烟饼熏制服装。
“下次用这个。”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黑色马克笔，在瓶身上画了朵小玫瑰，笔触流畅如飞，“至少能撑到你下台。”
首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顾影帝居然会画画？
这是什么隐藏技能！”
“林小满喝了顾沉舟的水！
西舍五入就是间接接吻！”
“苏软软的表情管理崩了！
哈哈哈哈！”
苏软软的耳麦里传来导演的怒吼：“想办法抢回镜头！”
她咬咬牙，突然捂住胸口，踉跄着倒向顾沉舟：“顾老师，我、我有点头晕……”林小满看着她演技浮夸的模样，突然想起系统的话：“女主光环正在试图修正剧情，宿主需立即执行任务！”
她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粉色气球——那是昨天爆炸后剩下的半枚。
“顾老师，我给您表演个特技！”
她大喊着将气球塞进鼻孔，这次有了经验，气球竟稳稳地吸附在鼻腔上，“看！
可以坚持三十秒！”
顾沉舟的瞳孔骤缩，苏软软的手悬在半空，尴尬得不知所措。
首播间的实时人数突破五百万，弹幕被“哈哈哈哈”和“顾沉舟表情”刷屏。
林小满看见顾沉舟耳尖泛红，喉结滚动，像是在强忍笑意。
“十、九、八……”观众开始自发倒计时，林小满的鼻腔传来钝痛，却死死盯着顾沉舟的眼睛。
那双眼睛比书中描写的更生动，瞳孔里映着她的倒影，像被困在玻璃罐里的蝴蝶。
“砰！”
气球爆炸的瞬间，她被冲击力震得后退半步，却稳稳地踩在舞台边缘的光束里。
顾沉舟下意识伸手想扶她，却在触到她肩膀时猛地收回，指尖在空气中停顿零点三秒，像触碰过火焰的蝴蝶。
“谢谢大家！”
林小满鞠躬时，看见苏软软攥紧的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新月形的血痕，“这个特技叫‘废物的倔强’，希望大家喜欢！”
录制结束后，后台化妆间。
林小满正在清理鼻腔里的橡胶碎屑，顾沉舟的助理突然走进来，递来一个白色纸袋：“顾老师让我交给你。”
纸袋里是盒鼻炎喷雾和一包创可贴，附带一张便签，字迹力透纸背：“下次想吸引注意力，不必伤害自己。”
她摸着便签上“吸引注意力”几个字，忽然想起原主日记里的话：“如果我变成小丑，是不是就能被看见？”
系统面板弹出提示：好感度+10顾沉舟好感值：25/100废物点+100己解锁技能：社牛三分钟林小满对着镜子勾起嘴角，指尖抚过便签上的玫瑰画痕。
镜中的女孩眼底有光，不再是任人揉捏的炮灰，而是真正的“废物侠女”——用最荒诞的方式，在这个规训森严的娱乐圈，撕开一道属于自己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