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他手搭在澜吆身上,躬身大声喘气。
见状澜吆将水递给他,又冷冷道:“你差点就是小狗了。”
还在大口喝水的符海被呛的干咳。
“屁,我这来的挺早的。”
澜吆嫌弃地将他的手拍开,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
“你看看人数,差不多该走了。”
符海将水扔回给澜吆。
“行,让我来看看。”
他手一指,认真清点着人数,15个,加上我俩17个。
走吧,数好了,17个。
说完符海就拉着澜吆跑到队伍前头,大声喊着“大家跟紧,别走丢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底下传来着兴奋的嘈杂声。
路不难走,几乎都是平路,到达时差不多是正午时候。
剥开密密麻麻的树枝,大家都被眼前景象震撼住,碧蓝的天空,澄澈的溪水,暖阳倾洒在大地上,红橙色花朵紧挨着地面,恣意生长,走进里面仿佛置身于花海。
符海用肩蹭了蹭澜吆,和我一起。
“啊~”符海用力大声呼喊。
其他人也被自由的叫喊声感染,花海中充满了欢声,空气中都带有自由的气息。
“前面的小溪,红石头就在那里。”
澜吆指明石头出处。
走走走,大家奔跑着往小溪那去。
哇塞,这么多,好好看啊,说罢,众人纷纷开始挑捡石头。
符海也不例外,只是在他旁边的澜吆没什么动静。
“你不捡?”
“我己经有一颗了”“这么好看,你不想拿第二颗。”
“不想”澜吆回答的很果断,符海却感受到了一丝丝猫腻。
不过很快,他就要知道原因了。
“这怎么拿不起来啊?”
符海手中己经拿了一颗,当他用另一只手去拿另一颗的时候却怎么也拿不起来。
他疑惑的看着澜吆,澜吆见状 摆了摆手:“不知道。”
之前澜吆也是这样的情况,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弱鸡了,现在看到大家都这样,他松了口气。
符海重新撸起袖子,“我就不信了。”
他将手中的石头扔下,双眼紧紧盯着刚刚拿不起的那块石头,“嘿”,两手用力一拔。
清脆的扑通声,打碎了符海的气度。
符海吃痛的叫出声,抬头看见一对眼睛看着自己,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你没事吧,那带着些许震惊的安慰加速了符海的红温。
“哈哈,没…没事,我太热了,凉快凉快。”
澜吆听完,一下子没憋住,首接笑出了声。
符海一个眼神警告。
澜吆将符海扶起,符海扭了下身体。
“不笑了。”
澜吆对他说。
符海又默默将手搭了回去,***时不时传来痛感。
“你看到了对吧”“嗯。”
“我刚刚”“你刚刚”“那为什么又能这么轻易拿起来。”
“你……”“怎么,说完啊。”
“蠢”澜吆才出声,符海就又撤回了搭在澜吆身上的手。
“是你让我说完的”“我现在不想让了”两人的争辩被一个女孩打断,这石头是不是不能同时拿两个啊。
澜吆看了看符海,对其挑眉。
女孩接着说到:“这好神奇,和我妈妈讲的神话故事一样唉。”
神话故事?
什么神话故事?
有人好奇问道。
故事是这样的,我妈妈跟我说,从前有一座山,叫漆画山,山上住有一个神女,她是世间情绪的承载体,她每天都会留下关于各种情绪的眼泪,眼泪落地会化成红宝石。
时间一久,红宝石越积越多,漆画山都快放不下,于是她像水里的海神请教,要如何处理这些石头,海神为帮助神女,派出海兵,将石头移往溪中,塘中,河中,海里等地方。
并和神女一同设法,拾取石头者都只能拾起一颗。
为什么?
有人不解问道。
“因为石头会感染拾取者的情绪,为避免拾取者出现问题,所以才设下法术。”
哦~,这样啊。
听完,大家也都默契的只拾取一颗。
眼看时间不早了,大伙纷纷收拾东西回家了。
“这红石头和那红宝石的确有些像。”
符海自言自语道。
因为在那贪玩了一阵,大家回到家时天色己晚。
澜吆赶忙往家中去,却意外发现大家全都聚集在大树前。
树下站着一个身穿长白袍,散发诡异气息的人。
那人手上拿着一根精致的黑色木棍,木棍上绑有铃铛。
铃铛时不时就被摇两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澜吆听到后心烦的捂起耳朵。
“澜吆,你在干什么呢?”
身后有人拍了拍澜吆,转身后发现是那个讲神话故事的女孩,叫玥荣。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玥荣看树下围成群的人,很疑惑。”
“不知道,但看着不像什么好事。”
荣玥没在说话,隔了有一会又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到“嗯…那个…符海去哪了?”
澜吆嗅到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他回家了。”
“回家了?
她家在哪?”
她问的有急切,自己也立马意识到,随后找补到“我看他不是摔了嘛,还能自己回去啊。”
澜吆抿嘴,心想这真是越找补越尴尬。
然后眼珠子一转 ,回答:“隔壁村的。”
“啊?
那我怎么不知道。”
“唉,你看你看,他们结束了。”
澜吆快速转移玥荣注意力。
“那个…”“走走走,我看到你娘和我娘了。”
“啊,是吗?”
其实澜吆不是故意这样,是因为之前符海就与澜吆说过,不要透露他住哪,家干啥,为啥和他认识等等。
如果透露了,澜吆光是想想,脑袋就己经嗡嗡响了。
澜吆找到啊娘,瞅了眼那个摇铃的怪人,“啊娘,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阿娘一边抚摸她的头一边回答:“祈福呢。”
“可之前不都是去清湖吗?
今年怎么到村里来了。”
“那牧师说感受到了邪祟,说这东西会有大危害,所以就首接到村子里了。”
阿娘说着,捏了捏澜吆的脸。
“阿娘,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有吗?”
回到屋子,和啊娘吃完饭,澜吆拿起水壶准备喝,才碰到嘴唇,他就闻到了一股怪味。
“啊娘,这水怎么有股怪味啊?”
“有吗?”
阿娘拿起水闻了闻。
“没有啊。”
阿娘己经喝了一口,的确没感觉到。
但他知道自己儿子嗅觉灵敏,于是指着另一个有些陈旧的水壶说到:“你去看看那里边的,是昨天去清湖时打的山泉水”澜吆喝了口旧壶里的,确实没怪味。
“这个倒是没问题,还挺好喝。”
阿娘看着这小机灵鬼,笑了笑,突然困意来袭, 打了个哈欠。
“小吆,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了。”
澜吆听着有点懵:“这么早嘛。”
“是有点早,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困。”
“好吧。”
看着阿娘进屋,澜吆出门在台阶上坐着看星星。
一颗,两颗,今晚的星星少了好多。
今天…他撇头看向那棵大树,今天那个牧师就是站在中间的位置,摇着那让人感到聒噪的铃铛,此刻澜吆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