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却掩盖不住铁锈般的血腥气,还有一种冰冷的、金属特有的气息,罗嘉蔚被粗暴地推操到房间中央,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住,吊环从天花板上垂下,绳索猛地收紧,将她纤细高挑的身体骤然向上提起!
“呃!
“她闷哼一声,双脚瞬间离地,只剩下赤足上那双沾满书店灰尘的淡青色布鞋,孤零零地悬在冰冷的、布满深褐色污渍的水泥地上方几寸。
手臂被反剪着高高吊起,肩关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迫使她不得不踮起脚尖,用布鞋的鞋尖勉强够着地面,以减轻手臂的负担。
淡青色的旗袍下摆因此被拉高,露出更多纤细的小腿和脚踝,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肥原进二慢条斯理地踱步上前,手里把玩着一根浸过水的皮鞭,鞭梢垂落在地,拖出一道湿痕。
他走到罗嘉蔚面前,几乎要贴到她身上,那双浑浊的眼睛贪婪地扫视着她被迫仰起的脸,苍白的皮肤,剧烈起伏的胸口(平坦的曲线在紧绷的布料下清晰可见)以及那被迫踮起、微微颤抖的赤足布鞋。
“罗小姐。
“他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假惺惺的惋惜。
“瞧瞧,多可惜。
在书店里,你是人人侧目的清冷才女,穿着这身寡淡的旗袍,装得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现在呢?
“他伸出手,粗糙的指腹带着油汗,恶意地刮过她因为吊挂而绷紧的下颌线,力道之大,留下红痕。
“像只被拔光了毛、等着下锅的鹌鹑。
还是只胸脯平平的鹌鹑。”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视线下移,停在她旗袍的胸口位置,发出低沉的、充满恶意的笑声。
罗嘉蔚紧闭双眼,偏过头,试图避开那令人窒息的气息和污秽的目光。
屈辱感如同毒藤缠绕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
鼻翼两旁,那抹熟悉的、因极度情绪而起的绯红,在巷白的脸颊上再次不受控制地晕开。
“呦,又脸红了?
“肥原像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用鞭柄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晴看着自己。
“书店里装清高,碰一下都嫩脏。
现在被我这么瞧着...是不是反而有点感觉了?
嗯?
“他肥胖的身体故意往前顶了一下,几乎踏到她悬空的身体。
“你这身寡淡的皮肉,配上这要命的红脸蛋...倒真的勾动他妈的勾起了老子的兴致!
装什么冰清玉洁?
骨子里怕不是是就…”“呸!
“罗嘉蔚猛地朝他啐了一口,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嘴唇被自己咬破,渗出血丝。
肥原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暴戾的凶光。
“好!
够硬气!
“他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皮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抽下!
啪!
第一鞭,抽在肩头,薄薄的旗袍布料瞬间撕裂开一道小口,皮下的血肉立刻肿胀起来,***辣的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烫过神经末梢,罗嘉蔚的身体猛地一弓,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不住的痛哼,脚尖瞬间离地,整个人被吊绳拉得更高,手臂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
“说!
你的同伙是谁!
联络点在哪!
“肥原咆哮着,鞭影如同毒蛇乱舞。
啪!
啪!
啪!
鞭子密集地落下,抽打在手臂、后背、腰侧,每一次落下,都带来一阵新的、撕裂般的剧痛。
淡青色的旗袍上迅速绽开一道道深色的鞭痕,布料被抽烂,露出底下迅速红肿甚至滲血的皮肉。
罗嘉蔚的身体在每一次鞭挞下剧烈地颤抖、痉挛,像风中狂摆的柳条。
汗水瞬间浸透了她的额发和后背,与泪水、血水混合在一起。
喉咙里发出破碎的鸣咽,那是剧痛冲击下身体本能的反应,却被她死死咬在牙关之后,不肯泄露半分求饶。
“骨头还挺硬?“肥原停下鞭打,喘着粗气,脸上泛着施虐的潮红。
他走到罗嘉蔚身前,近距离欣赏着她因剧痛而扭曲的苍白面容,鼻翼旁那抹屈辱的红晕在汗水和泪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刺眼。
他伸出肥厚的手,带着油汗和血污,猛地抓住她旗袍前襟被抽裂开的地方,用力一撕!
“嗤啦一!”
本就破损的布料被彻底撕裂,从肩头首开到腰际,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衬里和一大片红肿、布满鞭痕的肌肤。
冰冷的空气骤然接触伤口,带来一阵新的、针刺般的锐痛,罗嘉蔚浑身剧烈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她猛地闭上眼睛,身体因极度的羞愤和痛苦而剧剧烈颤抖,仿佛每一寸暴露在冰冷空气和肥原目光下的肌肤都在燃烧。
“装!
再给老子装清高!
“肥原的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手指粗暴地在她暴露的、红肿的肩头伤口上狠狠一按!
“看看你这身皮!
书店里包得严严实实,装得跟玉雕似的!
现在呢?
还不是被抽得稀烂,露出来给人看?”
他下流地笑着,手指顺着她胸侧的鞭痕往下滑,刻意避开丰满,在她平坦的胸脯边缘流连,带来一阵混合着剧痛和极度恶心的触感。
“平是平了点...不过,待会儿上了好菜,保管让你叫得比窑姐儿还浪!”他猛地抽回手,眼神变得阴鸷而疯狂。
“看来鞭子太温柔了,配不上罗小姐这身硬骨头。
来,给咱们的才女上点“雅座!”
两个特务立刻上前,粗暴地解开吊着罗嘉蔚的绳索。
她像一滩软泥般滑落到冰冷的地上,双臂早己麻木失去知觉,身体每一处被鞭打的地方都在发出尖锐的***。
还未等她喘息,就被粗暴地拖拽起来,按在一张冰冷的、布满暗褐色污垢的长凳上。
她的上半身被死死按在凳面上,双手被重新反绑在凳子后面。
接着,她的双腿被强行拉首,脚踝被冰冷的铁箍死死固定在长凳前端的两个铁环里。
那双沾满灰尘、鞋跟处带着裂口的淡青色布鞋,依旧包裹着她的赤足,此刻却被强行拉伸到一个笔首的角度。
肥原狞笑着,拿起一块沉重的青砖。
“老虎凳,听过吧?
“他走到罗嘉蔚脚边,用青砖粗糙的棱角恶意地蹭了蹭她穿着布鞋的脚心。
布鞋很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的、粗糙的触感,带来一阵恶寒。
“专门伺候嘴硬的。
罗小姐读的书多,想必知道什么叫筋断骨折?“他蹲下来,肥胖的脸凑近她被铁箍勒住的脚踝,布鞋边缘露出的那一小截莹白的脚腕皮肤在冰冷的铁箍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这双脚,穿着布鞋,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雅致。
可惜啊,待会儿它们会哭得很难看。”
他说着,猛地将那块青砖,狠狠塞进了罗嘉蔚的脚踝下方!
“呃啊一—!!!
“一股无法形容的、从未经历过的恐怖剧痛,如同爆炸般从膝盖关节深处炸开!
那感觉仿佛有一把烧红的钝刀,正缓慢地、不容抗拒地开她的膝关节,将里面所有的韧带、软骨、筋膜一点点地强行撕裂、扯断!
她的身体像被通了高压电般猛地向上弹起,又被按着她的特务死死压回冰冷的凳面 喉咙里爆发出完全不受控制的、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眼泪和汗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肥原欣赏着她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那因惨叫而大张的嘴,那瞬间失去血色的嘴唇和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鼻翼旁那抹被剧烈痛苦冲刷得更加惨烈、如同泣血般的红晕。
他兴奋地喘息着。
“叫得好!
再大声点!
“他狞笑着,又拿起一块青砖。
“这才第一块呢,罗小姐。
你这腿这么长,这么首...不多垫几块,怎么对得起你这份身段?”
他故意用青砖的边缘,在她穿着布鞋的脚背上用力敲了敲,布鞋的薄底根本无法阻挡那坚硬的撞击带来的钝痛。
“装清高?
装才女?待会儿老子让你这双腿变成两根烂面条!
看你以后还怎么穿这身旗袍装模作样地站着卖书!
“他一边说着污言秽语,一边将那第二块青砖,带着一种残忍的、慢条斯理的力道,强行塞进了第一块砖的下方!
“啊一一!!!”
更加强烈、更加深沉的剧痛如同海啸般再次席卷而来!
罗嘉蔚感觉自己的膝盖关节己经被彻底撑开、碾碎!
那痛楚己经超越了肉体的极限,首冲大脑,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嘴嘴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
她的惨叫己经变成了嘶哑的、断断续续的抽气,身体剧烈地痉挛着,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膝盖处那地狱般的痛苦。
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信仰的光芒似乎被这无边的黑暗和痛苦暂时遮蔽,只剩下一个念头:太痛了…骨头要断了…真的要碎了...肥原进二那张油汗交织的胖脸凑到她因剧痛而失焦的眼前,扭曲的笑容如同地狱的恶鬼。
“才两块砖就受不了了?
你这宁死不屈的劲头呢?
说!
说出来就不用受苦了!”
他肥厚的手学用力拍打着她因剧痛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平坦的曲线在破碎的旗袍下剧烈起伏)。
“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
喜欢被我折磨?
你这张假清高的脸,配上这要死要活的哭叫...真是比最***的***还让人兴奋!罗嘉蔚在剧痛和污言秽语的夹击下,意识己经模糊,身体背叛了她,在本能地惨叫、颠抖、流泪。
但就在那无边的痛苦和黑暗的深渊边缘,一点微弱却无比坚韧的火光,在她灵魂最深处死死地燃烧着一—不能说。
死也不能说。
剧痛可以摧毁她的身体,让她尖叫、让她崩溃,但它无法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无法从她灵魂深处夺走那份用生命守护的秘密。
这痛苦,这羞辱,都是必须承受的代价。
她死死咬住下唇。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可能泄露任何信息的字句,连同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一起咽回了喉咙深处,只化作一声更加绝望、更加破碎的惨叫。
在冰冷血腥的审讯室里凄厉地回荡。
罗嘉蔚的牙齿深深陷入早己血肉模糊的下唇,新鲜的血液混合着屈辱的泪水,滴落在冰冷的、污秽的长凳之上,那双被铁箍死死锁住、垫在青砖之上的淡青色布鞋,在剧痛的痉挛中微微颤抖着,鞋跟处那道裂口,如同她此刻破碎的抵抗,无声地诉说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