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控,彻底失控
好半晌,她才有力气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下来去,周身布满了吻痕。
她震惊到呆愣住。
浴室门忽然被推开。
身材修长的男人从里面出来。
他腰上只围着条浴巾,漫不经心拨弄着额前的碎发,腰间深凹的人鱼线清晰分明,氤氲的水汽缠绕着他挺拔的身躯...............黑短发还在滴着水。
楚宁以为自己做噩梦,看错了人。
她马上抬手揉惺忪的眼睛,再次睁开男人走到了床前。
他眼中有侠促的笑意,就像一只得了逞的男狐狸一样,尾音上扬,带着缱绻。
“才两年不见,姐姐就不认识我了?”
说着他猛地俯身逼近楚宁。
俊脸一寸寸的凑近,附在她的耳边。
几乎要咬住她的耳畔,一字一句炫耀。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随着熟悉到骨子里的声线,灌入耳畔,楚宁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颤抖着偏头,余光注视着男人线条干净的侧脸,咬着后牙槽问。
“你睡了我?”
虽是疑问句,但凭借满身的吻痕和浑身的骨头像被碾碎一样疼。
初宁不难想象昨晚该有多么激烈。
零星的记忆提醒她,两人出租车上就抱着吻在了一起。
电梯里他把她逼到了角落,又从电梯里一路吻进了房间,他把她推到了床上。
“嗯,意犹未尽呢。”
男人心情大好,喉间溢出餍足的轻笑,像是尝过世间最美好的禁果。
回答完,他抽身退离楚宁耳边,交叠着一双大长腿,懒散着倚靠在床头柜处,嘴角的笑意半天不曾消。
楚宁做了两次深呼吸,才抑制住杀人的念头,面对他。
宽肩窄腹,一张令女人看上一眼都会尖叫的小狼狗脸,再搭配上那双深情狭长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满是傲慢和不逊,像是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当然......除了她。
他这张脸,不管看多少次,楚宁还是会忍不住悸动。
但,不妨碍她此刻想杀了他。
“你怎么能,......怎么能碰我。”
面对楚宁的咬牙切齿,男人满脸得逞后的蔫足。
他不知道从哪弄来只打火机,捏在手里翻来覆去把玩着,斜睨她一眼反问。
“又为什么不能碰呢?”
楚宁看他的目光从仇视变为怒视。
她仰头盯着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懒散,却又带着满足的架势问。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叫我什么?”
男人掀起眼眸朝她一瞥,似乎对她明摆着的问题有些疑惑,却还是乖乖回答道。
“你是楚宁,我叫楚宴,你是姐姐,我是..........”他话音未落,楚宁拎起身后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你睡你姐姐?”
她砸向楚宴的枕头一点没收着力,来势汹汹,顷刻间砸的楚宴踉跄半步,浴巾险些滑落。
他单手攥住枕头边缘,另一只手随意抹了把被砸乱的额发,喉间溢出低笑,眼底却漫上暗沉沉的野火:“没办法,控制不住。”
两年不见。
她以为他对自己的强娶豪夺变态心思,会随着时间淡化,没想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理扭曲。
扭曲到喜欢上自己的姐姐。
毫不掩饰对她近乎疯魔的痴爱,把违背伦理的心思摆在明面上。
躲了他两年,楚宁躲出了一肚子火气,她西下张望一番,抄起一切能用的往他身上砸。
“滚...”“你给我滚,你个疯子。”
听到她撵自己滚,楚宴的脸上闪过委屈。
他懒散着往后倾斜半边身,利索地躲开迎面砸来的玻璃杯,却还是被洒落的水,溅湿了高挺的眉骨。
楚宴嘴角撇撇嘴,操着一口失落的语气控诉楚宁。
“姐姐好狠的心呐,砸伤了我你难道不心疼。”
楚宁看着眼前魅惑英俊的男人,心里的愤怒一层层涌起。
她怒极反笑着扯过床单裹住自己,淤青遍布的肩线随着颤抖若隐若现。
无暇顾及,只给楚宴下了最后通牒。
“限你两秒钟离开这间房子,不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楚宁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点楚宴很清楚。
他兴致索然扔掉手上的打火机,打眼扫视一圈干净整洁的房间,很快收回视线,给楚宁从容淡定的眼神。
毕竟在一个屋檐下住了二十年,彼此撅下***,都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
楚宁咬着唇角扫视一圈房间布局。
墙角按颜色深浅排列的香薰蜡烛,窗台边码得整整齐齐的多肉盆栽,每片肥厚的叶片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
她生来粗枝大叶,只有洁癖又有着严重强迫症的楚宴,才会把房间打理的跟样板间一样。
“是你的住处又怎么样,我让你滚,没听见?”
两人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楚宴是拜过楚家祠堂,上过他们家族谱的。
用他们寨子里的话来说。
拜过祠堂就等同于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
如今他竟然不顾伦理,强行与她***..........要不是顾及爸妈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楚宴此刻己经是一具尸体了。
眼看她气狠了,垂在身侧的手握的‘吱吱’作响,楚宴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还是在叹了口气后,扯掉了衣架上的衬衣。
他懒洋洋地解开系在腰间的浴巾,完全没有避着楚宁的意思,堂而皇之地当着她的面穿衣服,给她看背上的抓痕。
楚宁别过脸不去看那刺目的伤痕。
那些不会让她尴尬,只会让她觉得耻辱。
沉思的间隙,楚宴穿戴好了衣服。
混着清冽的松木气息逼近,首到温热的呼吸扫过楚宁的脸颊:“不敢看呢姐姐,是怕想起昨晚自己怎么在这上面.....”“闭嘴!”
楚宴愣了一秒,然后挑动眉梢,照旧一副散漫不拘的姿态。
他拿来扫把打扫干净满地的玻璃渣,又用湿纸巾擦拭一遍脏掉的地板,做完这些,又邸着拖鞋去到厨房,泡上一杯蜂蜜水放到床头。
离开前,楚宴留下话,他懒散的嗓音掺了点沙哑,依旧是年少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
“姐姐摸着良心说,这些年你对着我,就没动过半点逾越的心思?”
说完,他耐人寻味地看了楚宁一眼,轻轻关上房门走人。
楚宁望着他狂妄偏执的背影,浑身发冷。
他是被一场洪水冲到他们家的.........那年他五岁。
楚家爸妈看他瘦瘦小小的很可怜,就暂时把他收养在了家里。
谁知,竟收养了个觊觎自己的白眼狼。
其实,他刚来楚家的前几年里,楚宁和他关系很好,可以说亲如孪生姐弟,形影不离。
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