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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裹着冰碴子往领口里钻，阿生把麻布头巾又往脸上扯了扯。腊月的鹰愁崖像块冻硬的铁，青灰色的岩壁上零星挂着几株枯黄的忍冬藤。他攥着柴刀的手指已经发紫，刀刃在石头上磕出火星。

"最后一株......"少年喃喃着，将冻僵的脚往岩缝里又塞了塞。下方百丈深渊腾起白雾，隐约传来老鸹瘆人的啼叫。忍冬藤的根须深深扎进石缝，阿生知道这种药材能治风寒，城里药铺肯给二十文钱。

突然有碎石滚落的声音。阿生猛地抬头，看见上方岩壁有团黑影在晃动。雪粒子簌簌落进眼睛，他眯起眼细看——竟是只染血的绣鞋！

"有人吗？"喊声被山风撕碎。阿生顾不得药材，攀着凸起的岩石往上挪。血腥味越来越浓，转过一处石棱，他看见少女蜷在凹槽里。鹅黄衫子被荆棘扯成布条，发间银簪歪斜地挂着枯叶，最骇人的是右腿那道伤口，暗红的血在石头上结了冰。

少女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轻轻颤动，发出如同幼猫般细弱而娇软的***声，那声音里满是无助与痛苦，听得人心尖儿都是一颤。阿生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他迅速解下腰间那磨损已久的腰带，毫不犹豫地扎住她那因失血而渐渐失去温度的大腿。当他的手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只觉触手滚烫，少女身体的热度仿佛在诉说着她体内正进行着的艰难抗争。

小心翼翼地将她背起，阿生这才惊觉，她轻得像一片羽毛，在这暮色中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她的后颈处隐隐散发着茉莉香粉的味道，那清甜的香气在阿生的鼻尖萦绕，让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惜。他脚步匆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带她回到安全的地方。

暮色如一张巨大的网，渐渐将整个山林笼罩。阿生背着少女，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终于在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前，摸回了那破旧的山神庙。庙里弥漫着陈旧而潮湿的气息，阿生将少女轻轻放在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