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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腊月廿三的雪混着火星子往下砸,我蜷在绣楼角落咳出血沫。

糊着金箔的房梁发出脆响,沈明玥杏黄的裙角在浓烟里晃得像条毒蛇。

"姐姐还护着这玉玦呢?

"她鞋尖碾着我被烫烂的手背,那枚定亲信物沾着血滚进灰堆,"三皇子要的是沈家虎符,可不是你这灾星。

"我喉咙***辣地疼:"父亲...知道?

"铜锁落地的声音惊得我一颤。

父亲惯用的龙涎香混在焦味里飘进来,他玄色官靴避开我烧焦的裙摆:"上月钦天监说,嫡女祭天可破北境旱灾。

""为什么...十岁那年您还给我捂手..."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白玉佩,那是母亲临终攥着的。

沈明玥突然笑出声:"我的好姐姐,你以为那年冰窟窿真是意外?

"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戳进我锁骨旧伤,"父亲早算出你八字带煞,偏要等养到十八岁——"火舌突然窜上房梁,父亲后退半步:"月儿,你娘在地底下等了你十八年。

"我想起六岁那晚的炭火盆。

也是这样雪天,继母说我弄丢了她的翡翠耳环,罚我跪在雪地里翻找。

沈明玥把烧红的炭块塞进我手心:"姐姐暖暖手呀。

""父亲!

"我猛地扑向那道即将关闭的门缝,"那年您书房失火,是我背您出来的!

"木门重重砸在我额角,血糊住眼睛前,我看见他官袍上母亲绣的竹叶纹。

沈明玥的声音混着火星噼啪作响:"对了,你娘当年喝的催产药,可是父亲亲手调的。

"焦味钻进骨髓时,我突然想起去年生辰。

继母身边的王嬷嬷端来长寿面,汤底沉着母亲留给我的碧玉璎珞。

我抖着手捞出碎玉,满屋子丫鬟都在笑:"大小姐饿得啃石头呢。

"热浪把回忆烧成碎片,我攥紧半融的银剪刀——那是母亲教我绣嫁衣时用的。

火海里传来沈明玥的尖叫,原来她腕上的鎏金镯子卡住了门栓。

"姐姐救我!

"她疯狂拍打铜锁,"你说过会永远护着我的!

"我摸到袖袋里冰凉的物件,突然笑出声。

那是今早她塞给我的安神香囊,绣着歪歪扭扭的并蒂莲。

"好妹妹。

"我把香囊塞进她衣领,火苗瞬间吞没那些劣质火药,"你教我的,姐妹要同甘共苦。

"热浪舔上后背时,我听见远处传来打更声。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