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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幽灵奏鸣曲梅雨季的潮气在钢琴漆面上凝成蜿蜒的水痕,像无数条透明的蛇在琴键间游走。

我第无数次擦拭中央C键时,发现自己的倒影在黑色烤漆里扭曲成陌生女人的模样——她耳后的朱砂痣泛着不祥的血色,那是母亲葬礼后突然出现的印记。

"林老师,这个颤音总是弹不好。

"学生小薇怯生生地指着乐谱。

她今天涂了莓果色指甲油,在琴键上移动时像十只小小的血滴子。

我俯身示范的瞬间,空调出风口突然飘下一片灰絮,落在谱架上的《月光奏鸣曲》第三小节。

那里本该是休止符的位置,此刻却晕染着来历不明的褐色污渍,形状酷似音叉的轮廓。

快递员就是在这时闯进琴房的。

他浑身湿透,纸箱表面洇着水痕,仿佛刚从海底打捞上来。

签收单上寄件人栏赫然写着"苏云",我握笔的手在虚空中划出颤抖的弧线。

母亲三个月前因乳腺癌去世时,是我亲手为她换上殓衣,那枚常戴的珍珠耳钉至今还锁在我床头柜的檀木盒里。

裁纸刀划开胶带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像是切割着陈年朽木。

最先掉出来的是个褪色天鹅绒首饰盒,内衬上印着"永盛琴行1998"的金字——那家琴行早在千禧年就毁于大火,父亲曾在那里为母亲定制过生日礼物。

盒底躺着的黄铜钥匙泛着诡异绿锈,匙柄雕刻的升降符号在吊灯下忽明忽暗,每个凹槽里都嵌着暗红色的结晶物。

"这是妈妈留给你的礼物吗?

"小薇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她呼出的热气拂过我后颈时,我闻到若有若无的雪松香,和上周在陈墨心理诊所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等我猛地转身,她却已经回到琴凳上,正用纸巾擦拭着左手小指——那里有道新鲜的割伤,血珠渗进《车尔尼练习曲》的谱线里。

最底层的牛皮纸信封让呼吸骤然停滞。

火漆印章上的齿痕与我珍藏的母亲私章完全吻合,蜡油里嵌着的珍珠泛着死鱼眼般的灰白。

信纸展开时簌簌落下的不是灰尘,而是细小的骨渣,在谱架上拼出残缺的降B调符号。

"亲爱的小夏,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妈妈终究没能逃过..."开头几行字被水渍晕染,但接下来每个字都像钢钉凿进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