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绿油油地舒展着叶片，阳光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另一盆却像被掏空了生命力，叶片垂下，颜色黯淡，甚至有几片己经发黄、卷曲，快要掉落。
林牧躺在沙发上，啤酒瓶放在手边，他目光游移了一圈，最终停在窗台上的绿萝上。
他皱起眉头，视线来回扫过那两盆植物。
“奇怪，这盆怎么快死了？”
他低声嘟囔。
绿萝是出了名的生命力顽强，几乎不需要特别照顾。
林牧不是什么植物爱好者，但从三年前买了这两盆绿萝开始，它们几乎没出过问题。
这一次，左边那盆突然开始枯萎，而右边的另一盆却像没事一样，让他隐约感到不对劲。
林牧起身走到窗台前。
把两盆绿萝摆到一起进行对比。
枯萎的那盆叶片松弛，颜色黯淡发黄，像是经历了长期营养不足。
但右边那盆却完全不同，叶片厚实有弹性，甚至还能看到表面微微反光，像是刚吸饱了水分。
“一个环境，两种状态？”
他摸了摸两盆绿萝的土壤，发现湿度几乎相同，水分不多不少，正是植物最需要的状态。
他回忆起最近的养护情况，浇水的频率完全一致，放置的位置也差不多，两盆植物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不同的对待。
“不是水的问题，也不是阳光的问题……”林牧喃喃道。
他托起一片枯黄的叶子，仔细观察，但表面没有明显的虫害痕迹，也没有病变的斑点和纹路。
他试图把枯萎的绿萝从花盆里挖出来，想看看根部有没有问题。
然而，根系看起来完全正常，没有腐烂，也没有被虫咬的痕迹。
林牧更困惑了。
他站起来，又退后一步看向窗台上的两盆绿萝。
这一次，他的目光停留在它们的叶片上。
他突然注意到，枯萎的那盆叶片比另一盆更薄，几乎没有光泽，表面细腻得有些过分。
而右边那盆健康的绿萝，叶片表面则能隐约看到清晰的叶脉。
他随手拿起手机拍下两盆绿萝的对比照片，上传到一个植物爱好者论坛，并配了一句话：“同样环境下，为什么两盆绿萝会状态完全不同？”
几个小时后，林牧的帖子有了几个回复，绝大部分都是建议：“检查光照吧，可能有死角。”
“是不是水浇多了？”
但这些答案都被林牧逐一否定。
“根本不是这些问题。”
他自言自语着，点开了一个回复链接，进入了一篇相关的帖子。
那是一篇不起眼的讨论帖，标题是：“植物枯萎现象调查”。
发帖人上传了几张图片，显示自家阳台上的几盆植物正在逐渐枯萎，有些完全死去，而有些却保持健康，和林牧的绿萝情况非常相似。
发帖人提出疑问：“是不是植物之间的某种传播导致了问题？”
林牧继续往下翻，发现回复寥寥无几，多数人并不关心这种现象，甚至有人嘲笑发帖人：“别想太多，植物死了就换新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枯萎的过程和他家绿萝的状态实在太像了。
“算了，无所谓”林牧自从上次创业失败，每天在家躺着，这时，也躺饿了。
几天没出门了，一首点外卖，也想出去走走，他走出家门，准备弄点吃的。
走到小区的绿化带，发现几株常见的绿植也有轻微的枯萎迹象，但并未大面积出现。
他又注意到街边的几棵小树，虽然枝叶看起来还算健康，但在底部的某些叶片上，却隐约显现出些许疲态。
一切似乎并没有完全失控，但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试着观察更大范围的情况——似乎一切看起来都正常。
他心想：“整天想这些有的没得，有个屁用。”
他知道自己有这个问题，想象力太丰富，总是胡思乱想。
林牧坐在一家小餐馆的角落，左手刷着抖音，筷子随意地夹着碗里的饭菜。
他己经颓废了两个月，对生活毫无热情，就连吃饭也只是敷衍了事。
屏幕上五花八门的短视频从他眼前滑过，但没有一个能真正吸引他的注意。
他叹了口气，像是机械般吞下几口饭，随即放下了筷子。
回到家后，林牧仍觉得百无聊赖。
他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两盆绿萝上，既然无事可做，不如再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同。
两盆绿萝放在阳光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盆翠绿欲滴，充满生命力；另一盆却暗淡无光，叶片垂下，仿佛随时都会脱落。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头，靠近观察，心中隐约觉得，这些细微的差别可能隐藏着某种异常。
他拿出手机拍下对比照片，准备再研究研究。
他盯着眼前的两盆植物，脑中浮现疑惑——昨天叶片似乎己经有些耷拉，但几天前还一切正常，怎么会短短两三天就突然枯萎了？
林牧躺在床上，眼神有些恍惚。
看着窗台发呆，两盆绿萝依然在阳光下显得一绿一枯，那盆逐渐枯萎的绿萝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焦躁。
房间里一片寂静，连他手机里短视频的声音都没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连你们都不行了？”
他盯着枯萎绿萝的叶片低声喃喃。
虽然他知道植物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感到不安。
林牧拿起手机。
他打开论坛，点进昨晚发的帖子：“两盆绿萝养护条件相同，一盆突然枯萎，求解答。”
回复区热闹得很，却没有什么实际帮助。
“缺光吧。”
“多半是肥料有问题。”
“植物嘛，总有不健康的，换新的就是了。”
这些回答让林牧感到烦躁。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普通原因，但他确信这两盆绿萝的环境几乎完全一致，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就在他准备关掉页面时，一条匿名回复跳了出来：“我也遇到这种情况。
最近我家的植物也出现了类似的问题，但原因不明，可能需要进一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