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站在角落，第三次婉拒了硅谷巨头的邀约。
"齐，你真的不考虑吗？
年薪七位数起，股权激励，独立实验室，带团队..."谷歌安全部门主管杰森端着酒杯，脸上写满不解，"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有人向你抛出橄榄枝了。
"我摇摇头，晃了晃手中的机票："回国的航班明天一早。
""为了那个女孩？
"杰森挑眉，"五年前你拒绝Facebook也是为了她。
"我没有否认，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特制的U盘——银色的金属表面刻着"齐程似锦"四个汉字，边缘已经有些磨损。
这是程雅在我们三周年纪念日时送的，里面装着我们所有的聊天记录和合照。
"爱情。
"杰森摇摇头，做了个夸张的无奈表情，"至少让我们保持技术合作？
""当然。
"我与他碰杯，余光瞥见大屏幕上还在循环播放昨天我演示的量子加密算法。
那是我送给大会的"告别礼物"——一个可能改变未来五年网络安全格局的开源项目。
二十四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浦东国际机场。
我拖着行李箱穿过廊桥，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三年异地，终于可以结束每天隔着屏幕说晚安的日子了。
"铭哥！
"熟悉的声音传来，程雅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在接机口挥手。
她比视频里看起来更瘦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笑容依然明媚如初。
"等很久了？
"我一把抱住她，熟悉的茉莉花香萦绕鼻尖。
"刚到半小时。
"她接过我的背包，手指冰凉，"路上堵车，我还怕赶不上。
"我皱眉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是不是又熬夜了？
"程雅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摇头："公司最近有点忙...不说这个，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她拉着我往停车场走，兴高采烈地讲着为我准备的接风计划。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爸..."程雅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我看着她背对着我，肩膀逐渐紧绷。
"又撤单了？
...银行那边不能再沟通吗？
...我知道，我知道公司现在..."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上前一步，手搭在她肩上。
程雅像是被烫到一样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