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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了植物人丈夫三年,所有人都夸我情深义重。

可当他奇迹般苏醒那天,我正趴在马桶边干呕不止。

他温柔地抚上我小腹:“辛苦你了,我们的孩子还好吗?”

我擦掉嘴角污渍,平静地递过验孕棒:“不是你的。”

“是那个被你亲手逼死的、我初恋的。”

刺鼻的消毒水味,浓得像是渗进了墙壁里,日复一日地侵蚀着这间豪华却冰冷的病房。

沈清漪熟练地拧干温热的毛巾,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她俯身,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擦拭着床上男人瘦削得近乎嶙峋的脸颊。

他的眼睫很长,覆盖着,像两片沉寂的蝶翼。

三年了,顾承舟,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在她生命里也翻云覆雨的男人,就这样安静地躺着,无知无觉。

温热的毛巾划过他苍白的皮肤,留下一点微弱的红痕,又迅速褪去。

沈清漪的目光落在他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上,那唇曾吐出过最甜蜜的誓言,也砸下过最残忍的判决。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外面的人提起她,哪一个不带着点唏嘘又敬佩的语气:“顾家那个媳妇,真是没得挑,顾承舟成了那样,她愣是守着,亲力亲为,没半点怨言。”

情深义重?

沈清漪心里扯出一个无声的冷笑,那冷笑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五脏六腑都麻木地疼。

情深?

义重?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间病房,这张床,是她亲手为自己打造的黄金牢笼。

而顾承舟,这个曾经掌控一切的暴君,成了她最沉重的枷锁。

胃里毫无预兆地一阵翻搅,一股酸腐气猛地顶到喉咙口。

沈清漪脸色一变,猛地直起身,毛巾“啪嗒”一声掉在昂贵的真丝被面上。

她捂住嘴,跌跌撞撞冲向病房内自带的豪华洗手间。

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硌着她的膝盖。

她扑到马桶边,剧烈地干呕起来。

喉咙被灼烧般地痉挛着,胃袋抽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味道弥漫在口腔里。

汗水瞬间浸湿了鬓角,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微弱,却又清晰得如同惊雷的声音,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和滞涩,从病床的方向飘了过来,每一个字都敲在沈清漪绷紧的神经上:“……清漪?”

沈清漪的身体骤然僵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