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冰冷的始解
他需要获得这位部长的初步认可。
“手塚部长，各位队员，你们好。”
程野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符合“特聘教练”身份的从容，“我是程野，从今天起，将担任青春学园网球部的特聘教练，负责你们的专项训练指导。
相关手续龙崎教练正在办理，稍后会正式通知大家。”
“特聘教练？”
乾贞治推了推反光的眼镜，迅速从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翻找，“资料库中没有相关信息……未知变量引入，概率计算……”“Mada ***da dane。”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琥珀色的猫眼透过帽檐缝隙打量着程野，语气是一贯的拽，“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不二周助依旧笑眯眯，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程野没有理会队员们的反应，他的目光首接锁定越前龙马，系统赋予的初级灵压探测能力悄然发动。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龙马体内潜藏着一股尚未点燃、却异常精纯的“能量”。
这股能量带着一种独特的“冰冷”特质，虽然微弱，却如同深埋地下的寒泉，蕴含着惊人的潜力——这应该就是系统所指的，与“袖白雪”适配的灵压雏形！
“越前龙马，”程野首接点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你拥有远超你想象的潜力。
但你现在挥拍的角度，对旋转的理解，尤其是对‘力量’的运用，都还停留在非常初级的阶段，浪费了你的天赋。”
“什么？”
龙马猛地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像被激怒的小兽，“你说我……初级？”
“不服气？”
程野微微挑眉，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激起龙马的好胜心。
“那就证明给我看。
拿起你的球拍，用你最强的发球，打过来。”
他随手从旁边的球筐里拿起一支备用球拍，走到球场底线一侧，摆出了接球的姿势。
动作算不上多么标准华丽，但那份沉稳和自信，却让手塚国光的目光微微闪动。
“哼！”
龙马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走到发球区。
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教练如此轻视，点燃了他骨子里的傲气。
他掏出一个网球，在地上轻轻拍打了两下，眼神专注，身体微微前倾，重心下沉——外旋发球（Twist Serve）的起手式！
“越前的外旋发球！”
菊丸惊呼。
“要开始了呢。”
不二依旧微笑着。
龙马抛球，跃起，挥拍！
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而充满爆发力！
网球带着强烈的侧旋，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朝着程野的外角呼啸而去！
球速极快，落地后更是朝着程野的脸部猛烈弹起！
这一球，足以让普通中学生手忙脚乱！
然而，程野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就在网球即将弹到他面前的瞬间，他动了！
没有华丽的步伐，只是极其精准地向左侧跨出半步，同时手腕以一个看似简单却妙到毫巅的角度挥动球拍！
砰！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
那记刁钻的外旋发球，竟然被他用一个近乎切削的动作，稳稳地、轻柔地挡了回去！
回球划出一道低平的首线，不快，却精准无比地落在了龙马半场的发球线内。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桃城张大了嘴巴。
海堂的蛇瞳微微收缩。
乾的笔在本子上飞快记录：“瞬间判断力极佳，动作简洁高效，疑似受过专业训练……”菊丸揉了揉眼睛：“诶？
打回去了？”
龙马看着落在脚边的球，又抬头看向对面那个面色平静的程野，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凝重。
他刚才那一球，虽然没尽全力，但也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如此轻松化解的！
这个新教练……好像真的有点东西？
“看到了吗？”
程野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放下球拍，目光如炬地看着龙马，“你的球，只有力量和旋转的‘形’，缺少了核心的‘意’。
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寒冰，徒有其表，却无法冻结对手的脚步。”
“寒冰……”龙马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奇异的共鸣。
他感觉自己的指尖，似乎因为刚才的挥拍和程野的话语，隐隐传来一丝微不可察的凉意。
程野捕捉到了龙马那一瞬间的恍惚和指尖细微的变化，心中了然。
系统指引的方向没错，龙马体内沉睡的“冰”之灵压，己经开始被唤醒了！
他趁热打铁，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力量：“真正的力量，源于内心。
想象你手中的球拍，不再仅仅是木柄和网线。
想象它拥有生命，拥有冻结一切阻碍的意志！
将你的专注，你的好胜，你的全部精神，都灌注其中！
让它成为你意志的延伸，成为你冻结对手希望的……冰之利刃！”
程野的话语如同带着魔力的咒文，每一个字都敲击在龙马的心弦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安静了下来，连风声都消失了。
龙马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红色球拍，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程野的话语——“冰之利刃”、“冻结一切阻碍”……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冰冷，却又无比纯粹！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地集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手中的球拍和那颗黄色的网球。
下意识地，他再次抛球，跃起，挥拍！
这一次，他的动作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但眼神却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刀锋！
嗡——！
在球拍击中网球的刹那，异变陡生！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鸣，却有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冰晶碎裂般的清响！
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淡到极致的冰蓝色微光，如同游丝般瞬间缠绕过球拍和飞出的网球！
咻！
网球破空而去！
轨迹依旧刁钻，速度似乎更快了一分！
然而，当它落地弹起的瞬间，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砰！
网球砸在程野半场，弹起！
但就在它接触地面后弹起的路径上，球体表面竟然凝结了一层薄如蝉翼的、晶莹剔透的冰霜！
虽然冰霜在弹起的瞬间就因为冲击力碎裂消散，没有留下任何实质性的痕迹，但那转瞬即逝的冰蓝色轨迹和落地瞬间细微的冻结现象，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一个目睹者的眼中！
“刚才……那是什么光？”
菊丸使劲眨了眨眼。
“球……好像结冰了？”
桃城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
“数据异常！
落地弹跳轨迹出现0.01秒的迟滞，球体表面温度瞬间下降约5摄氏度！
光学捕捉到不明波长微弱蓝光！”
乾贞治的眼镜疯狂反光，笔尖几乎要在纸上戳破，“未知现象！
无法解释！”
不二周助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完全收敛，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和探究。
连手塚国光都微微蹙起了眉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程野和龙马。
龙马自己更是呆立当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和球拍。
刚才那一瞬间的冰冷触感和那微弱的蓝光，绝对不是幻觉！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冰冷而强大的力量感，刚刚似乎从他的球拍中……流淌了出来？
程野看着对面弹起的网球，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微弱却无比精纯的冰寒气息，嘴角终于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滴！
新手引导任务完成！
目标：越前龙马，初步觉醒斩魄刀‘袖白雪’始解能力（1%）。
奖励发放：灵压探测（中级）、‘袖白雪’始解训练模块解锁。
目标越前龙马当前灵压值：5/100（觉醒初期）。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宣告着成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