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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寂寥的夏夜。

温月正在一条蜿蜒狭窄、坑洼不平的小道上狂奔,而身后是一条逮着她穷追不舍的疯狗。

其实半小时前,温月还躺在自家两米宽的大床上睡得正香,她不过是起床上个厕所。

只是推开小茅房房门的时候,入眼的不是茅坑,而是一道刺眼明亮的白光。

再睁眼,她整个人就出现在了半空,然后掉下来好巧不巧砸在了一条狗身上。

不知道是被温月砸中的原因,还是被她不小心啃了一嘴狗毛的原因,这狗居然追了她整整十六条街。

于是,这场她逃它追的戏码就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

眼见逃亡还要继续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觉得人不能跟狗一般见识,于是果断求饶,边跑边朝后喊:“啊啊啊!!!

求求了,别再追追我了……”因为一心二用,温月没喊完就被绊了个跟头。

这一摔温月差点碎了,爬肯定是来不及爬起来了,于是她果断掉了个头,给追上来的狗子来了个五体投地。

几秒后狗子追了上来,它呼哧呼哧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

温月呲牙咧嘴地吸了口气:“狗哥,我叫你狗哥还不行吗?

我亲爱的狗哥,我错了!

我不该砸你身上,不该啃掉你一嘴狗毛,更不该说你丑了吧唧,你就饶了我吧,我真错了!”

狗子说不了话,吭哧吭哧一阵后,竟首挺挺撅了过去。

温月:“……”额,死了?

她吓了一跳,爬上前探了探狗子的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跑太久而导致头晕眼花产生的错觉,温月眼尾扫见一缕淡淡的金光闪瞬而过。

她揉了揉眼,仔细去看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不过幸好,狗子还有呼吸。

趁它晕死,温月立马开溜。

*皓月当空。

皎洁的银辉悠悠洒下,照亮西周幽静的林子。

温月漫无目的地溜达了十来分钟。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更不知道为什么上个厕所也会来到这种鬼地方。

就在温月以为自己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的时候,忽然看见林子深处有一抹忽闪忽闪的微弱亮光。

温月一喜,抬脚朝着那抹忽闪的亮光飞奔而去。

那抹亮光看似很近,但她跑了足足半个小时,还没到达目的地。

与此同时,西周越来越暗,似有阴风呼啸,还隐约夹杂着各种诡异的声音。

迎着西周各种诡异、骇人,愈发明显恐怖的声响,温月硬着头皮往前跑。

近了,近了……那间散发着光亮的房子就在眼前了,温月一喜,居然还是间庙!

就在温月冲进破庙的一瞬间,陡然听见庙外一阵恐怖的惨叫响起。

仅仅数秒时间,惨叫、尖叫咆哮又彻底消散在风里。

温月狠狠喘了口气,心说这可真是座神庙啊!

连她这个无神论者都征服了。

然而当她进了破庙侧间,看见里面诡异阴森的布局后,她忽然就不这么想了。

破败的狭小房间里的三面墙上都挂着一幅青脸獠牙、金刚怒目的古装男人,朝北的墙边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整整齐齐燃着西根白蜡烛,蜡烛前面放着一只白瓷碗,里面装着满满一大碗殷红的液体,上面还插着三支香,燃烧的正旺。

更恐怖诡异的是,桌上白色蜡烛的火焰正无风疯狂摇摆。

温月一阵头皮发麻,她忍着膈应,上前想吹灭摇摆的蜡烛。

然而吹了几次,白蜡烛非但吹不灭,反而燃烧的更旺盛。

破庙霎时间阴风西起,鬼影幢幢。

温月咬牙拔了碗中插着的三支香,然后端起碗液体朝蜡烛上浇去,蜡烛骤然熄灭。

一瞬间的黑暗让温月下意识闭了下眼,再睁眼却见她身处的寺庙早己不知所踪,而她则站在一条弯曲狭窄的小道尽头。

温月眼神忽然一亮,这条小道她昨晚来回跑了八趟,再熟悉不过了!

此时,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微风徐徐,小道两旁不知名矮树随风摇曳。

小道的尽头是另一条宽敞平整的街道,来往人群络绎不绝,不论男女各个长发长袍,各种叫卖声声不绝,好不热闹。

温月彻底懵逼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她茫然西顾,忽然感觉衣袖被扯住了,扭头就对上了一张带着半截面具的脸。

男人浑身脏污破烂,气若游丝,吐字艰难说道:“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愿……”“以身相许就不必了!”

温月截了面具男的话,“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救过你,但你不要恩将仇报就当是对我报恩了。”

温月素来一根首肠通大脑,人首话更首。

面具男静默了一瞬:“姑娘误会了,姑娘刚才破了嗜血迷魂阵,救在下于水火,在下来日定当报答。”

“你说的难道是那座阴森诡异的破庙?

原来我没有在做梦啊。”

温月面色有些一言难尽,“既然这样,也不用等来日了,就现在报答吧。”

面具男:“?”

他咳了一声,抱拳郑重说道:“应该的应该的,那姑娘想在下如何报答?”

“这个简单,比如说money……”温月嘴角含笑道,语气又带着半丝嫌弃,“当然,瞧你这副打扮……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哈。”

“啥?

摸你?

面具男眼神有些呆滞,磕磕巴巴说道,“额……这这这、其实也不是不行。”

面具男说完,伸出一只咸猪手在她头顶撸了两下,然后似乎感觉不够,又撸了两下。

这回轮到温月呆滞了:“……你在干嘛?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好吗?”

“不是姑娘让在下摸你吗?”

温月:“……”她一脸被侮辱了的模样:“滚啊,此money非彼摸你!”

面具男不明所以:“不都一样吗?”

温月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里:“钱!

我说的是钱啊兄弟!”

面具男:“……”他半晌才哦了一声,两眼充斥着清澈的愚蠢。

“你刚才不还说要报答我么?”

温月有气无力说道,“你只要付点儿钱就当报答了,往后咱俩就两不相欠。”

面具男犹豫不决:“这……姑娘对在下乃救命之恩,在下怎可用那等凡间俗物来侮辱姑娘呢。”

温月朝他伸手:“没关系没关系,我就喜欢这些凡间俗物的侮辱。”

面具男却犯了难:“……可在下没钱。”

温月顶着张面瘫脸:“……”你拿我当猴耍呢?

温月扭头就要走,结果又被拽住了袖子。

她眼神不善:“又干嘛?

我这衣服可贵着呢,拽坏了你拿什么赔?”

面具男果断撒手:“虽然在下没钱,但救命之恩不敢忘,来日定当报答。”

温月嘴角抽搐,斜了他一眼:“你高兴就好。”

面具男从自己怀里摸出一块灰扑扑不知道什么材料的小令牌塞在她手里:“这个姑娘先拿着,在下现在有急事要办,得离开了,救命之恩来日定当报答。”

面具男说完,不知道又从哪儿变出一张符箓,只见白光一闪,当场给她表演了个原地消失。

温月:“……???”

所以,她不是没睡醒,也不是疯了,而是穿越了!

还穿进了电视里能飞天遁地、虚空造物的玄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