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礼侧身凝视着她,目光思绪翻涌,此刻的沈南溪在余晖的映照下美得如梦似幻,让他心动不已沈南溪与他四目相对。
在彼此的眼眸中倒映对方的身影,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此刻静止,唯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裴书礼慢慢靠近沈南溪,沈南溪微微闭上双眼,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却不知裴书礼的脸更红终于,裴书礼轻轻拥住沈南溪,在这落日的见证下,他缓缓印上了沈南溪的唇落日的光芒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这是由裴书礼主动的吻他说“往后我们每年都来一次你的家乡”这句话像约定又像契约,在往后的许多年里都在不厌其烦的应验着她们抵达圣托里尼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刚好看到了圣托里尼岛的落日沈南溪发现还是自己的想象力太过有限,里远远比她想的要美蓝白相间的小房子、壮丽的海景、最美的日落、黑色的沙滩圣托里尼岛,宛如爱琴海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蓝天澄澈如梦幻之境,洁白的云朵似棉絮般随意飘荡着她们沿着蜿蜒的小径漫步,一侧是错落有致的蓝白建筑,圆顶、拱门独具特色,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另一侧则是令人屏息的悬崖海景脚下,蓝白相间的石子路古朴而典雅,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岁月的诗篇上海风轻柔地拂过面庞,带着大海独有的咸涩气息。
站在高处眺望,无垠的海面波光粼粼,远处海天相接,分不出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落日时分,整个岛屿都被染成了金黄色,余晖洒在海面上,如同一幅流动的油画。
港湾里,一艘艘白色的帆船静静停泊,随着海浪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航海故事。
小酒馆里飘出悠扬的希腊音乐,混合着美食的香气,渲染出独属于希腊古朴而独特的氛围“南溪,我终于理解你对于希腊的执着了”姜舒宁不由得惊叹出声,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出国,原本还怕这里名不副实来着“虽然但是,为什么这个花孔雀也会来啊,样的沈知节接收到沈南溪谴责眼神的姜舒宁汗流浃背一边的沈知节暴跳如雷“谁是花孔雀啊,沈南溪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出国旅行居然不带我,你是想让爸妈担心吗?”沈知节是沈南溪六岁的时候,沈母意外怀上的,当时她们在西安旅行,本来是要打掉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约莫是沈南溪爸妈玩的太忘我了,把沈知节这个祸害忘了,等她们回云南的时候已经是五个月后了沈知节的名字,正是出自《礼记·曲礼上》“礼义之始,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
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而后礼义备。”
她的爸妈希望沈知节能够成为一个姿态端正,彬彬有礼的才子,却不成想沈知节长成了一个一点就炸的炮仗,整天跳来跳去这都不重要,“…他也是我弟弟好吧”言外之意姐姐带弟弟旅游有什么不对吗姜舒宁没注意到听到这句话,沈知节的眼神暗淡了一瞬,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并对他亲姐发起攻击“就是就是,沈南溪你别太霸道了,自己不带我还不许别人带我啊”“朋友知道吗,朋友也可以出门旅行啊”他像是在解释和姜舒宁的关系,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沈南溪看着他上蹿下跳眉心就一阵一阵的抽疼“沈知节你不会小声点吗,这么大声要给我送葬啊,你要是再这样蹦踏,信不信我现在就给爸妈打电话然后给你打包送走”沈南溪恶狠狠警告沈知节瞬间安静如鸡,迟来的血脉压制还是成功震慑住了他后来***宿的路上沈知节都一直安安静静的,就连沈南溪也不由得诧异了,姜舒宁到底怎么训狗,啊不是,训她弟弟的,居然这么安静,简直想换了个人,平时沈南溪搬出爸妈的时候,沈知节也听话,只不过听一会儿就破功而已也可能是太累了,沈南溪回去就睡了一觉,再一睁眼外面已经圆月高悬裴书礼刚好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碗虾仁粥沈南溪抽动了一下鼻子,虾仁和白色的米混合在一起,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她才觉得自己饿的不行“饿了吗,虾仁粥,要喝点儿吗?”裴书礼坐到床边拉了沈南溪一把,她顺势靠在裴书礼的怀里“不想动,你喂我”沈南溪刚睡醒眼睛水盈盈的,声音也有些哑,听在裴书礼耳里像在撒娇“好”裴书礼应下,条斯理的喂着沈南溪“没有你做的好吃”沈南溪习惯夸赞道平日里家务都是由裴书礼负责的,他什么都会,做饭又好吃,都说男人要哄才能工作卖力,所以每次沈南溪都不吝啬对裴书礼的夸奖每次他都轻轻笑笑不说话,只不过这次裴书礼抿了抿唇“是吗?哪里不好吃吗?”沈南溪愣住了,说实话这个虾仁粥米香浓郁与虾仁交织,香气四溢,是极好吃的她也没想到这次裴书礼非要她说出个哪里不好吃来,那就只能…“咸了”裴书礼依旧抿着唇不说话沈南溪疑惑“哎呀,我就喜欢你亲手做的嘛”沈南溪撒娇她不知道为什么裴书礼会突然不说话,正要开口问时裴书礼开口了,他说“这是我做的…”沈南溪噎住了且大为震惊,眼睛顿时瞪大,心里咯噔一声完了,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民宿也有小厨房?不是怎么出国了,这个男人还是自己做饭?他是怎么找到小厨房的?沈南溪眼睁睁看着裴书礼把碗拿走了,他转身就要走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沈南溪知道裴书礼可能要再做一碗,她想起上一次说裴书礼做的汤咸了的时候,她被迫喝了一天的汤有些时候,这个性格内敛的男人总是格外执着沈南溪一个借力跳到了裴书礼身上,裴书礼下意识扔掉了手里的碗接住她,沈南溪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裴书礼,企图让他别去厨房但是裴书礼只是僵了一瞬就又抬步要往外走“啊啊啊我错了,最好喝,虾仁粥啊啊啊“可是你说咸了”裴书礼依旧执着沈南溪狡辩“那…那是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嘛,我只是想吃你做的饭这有什么错呢对吧?”“也就是说你本来觉得它很难吃,但是因为你喜欢我,才故意说它好吃”裴书礼无情陈述,显然他是误会了他轻垂下眉眼“南溪,我不需要也不想让你因为我做出任何忍耐和牺牲…”沈南溪闻言眼皮一跳,她没想到吃个饭也能吃出这些事来沈南溪早就发现,裴书礼总是突然会黯然神伤,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样就比如现在沈南溪轻叹口气,双手捧着裴书礼的脸,二话没说就吻上去了没有什么吵架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如果一个解决不了那就多亲几次裴书礼正愣神之际忽的察觉唇上附上一抹柔软,是沈南溪的唇,初时浅尝辄止,想一只鸟儿雀跃的戏耍,轻轻的啄在他的唇上,一下一下都像敲击在他的心上不知是谁先心房失守,放开牙关,唇齿相碰两人的呼吸就此喷洒交融,裴书礼察觉身体渐渐上升的温度,不由得又红了脸,轻轻推开了沈南溪沈南溪眼里是未曾平息动情后的余韵,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被子被刚才沈南溪弹跳的瞬间带到了地上,裴书礼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抱着她沈南溪接着昏暗的灯光看清裴书礼红透的脸,和微微红肿的唇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南溪腿都快麻了的时候,她开口了“还生气吗?”裴书礼睫宇轻颤,他的声音有些微哑“我没生气”“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脸红的规律是什么,三年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脸红,嗯?”沈南溪的声音轻轻的,眼神里的柔情似水要将人心甘情愿的沉迷其中“我没有觉得那碗粥不好吃,也不是勉强自己”沈南溪再次捧起裴书礼的脸,迫使他和自己对视,眼里是连沈南溪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认真“裴书礼,和你在一起,从来不是勉强”“是心甘情愿,我甘之如饴”裴书礼眼睛里的名为希望的烈火一点点重燃,他感受着自己胸腔的心脏剧烈的跳动“我爱你,沈南溪”裴书礼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说听见这句话沈南溪笑了笑,一个在爱包围里长大的人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别人感受到被爱,却很难爱上别人或者说理清什么是爱她不太能懂裴书礼所说的爱意味着什么,却能知道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自己她重新搂住裴书礼的脖子,又一次吻了上去“我也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裴书礼”呼吸重新交缠,彼此唇齿交缠这一次裴书礼的吻如同疾风骤雨,他情愿半跪在床上再慢慢倒在床上,也不愿意松开沈南溪哪怕一刻他的手在沈南溪腰间游走,略有停顿似是在征求主人的意见,见沈南溪没有反应才一路蜿蜒向上,裴书礼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沈南溪的肌肤上,激起她一阵战栗白色的瓷碗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碗里剩余不多的虾仁溅在棕红色的地毯上夜晚降临,繁星布满天空,与港湾里闪烁的灯光相互辉映。
圣托里尼岛在夜色中愈发迷人,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童话世界,让人沉浸其中,忘却一切烦恼与疲惫,只想静静享受这份独一无二的美好沈南溪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浑身就像要散架了一样每次她只要一睁眼就一定能见到裴书礼的那张帅脸,可是今天却只有床柜旁边的一碗虾仁粥沈南溪转头看见虾仁粥的那一刻脸都绿了,想起昨天晚上耳鬓厮磨间裴书礼摸索着她的手,一遍遍叫她名字问她喜不喜欢他曾经做过的每一道菜沈南溪就想踹裴书礼一脚,一个人的记忆力怎么可以好到这个地步啊?有这个记忆力他干什么都会成功的沈南溪一开始赌气不吃,后来到了下午裴书礼还没回来,她饿的不行就一口不剩沈南溪本以为裴书礼或许被什么事绊住了,她从太阳当空等到繁星满天沈南溪无论发多少消息都石沉大海,裴书礼从来不会不回她的信息如果说沈知节是她爸妈的人生败笔,那裴书礼就是她们的理想型他待人总是谦和有礼,温柔体贴,但是如果你了解就会发现,裴书礼总是对别人有着淡淡的疏离感整整一天不回信息除非他是不想跟她过了,否则就是出事了半夜里沈南溪顶着个死人脸去敲姜舒宁的门,给来开门的沈知节一点小小的震撼沈知节还没来得及震惊沈南溪的潦草和满身郁气,就被沈南溪抱了个满怀,没来得及纠结为什么沈知节会在姜舒宁的房间里,她的声音就里带了哭腔“裴书礼不见了,他失踪了”姜舒宁一个水果出来乍一看见沈南溪这副样子,也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