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难以忘记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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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张工,吃饭了。”

一个高个子皮肤黝黑的男人在他身后喊道。

“我马上来!”

男人随口应了一声。

“到饭时了,你能否来体验一下我们工人的生活呢?”

对她,他总是用普通话。

苏婉玉的脸上立刻浮出惊喜的表情,不假思索地应道:“好的。”

男人的脸上闪烁着光芒。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帐篷走去……男人几乎比她高出了一头,黝黑的皮肤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吧!”

张工掀开帆布门帘,做了个邀请手势,那一展一收,让她心动。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帐篷里摆着六张旧木板床,每一张床之间都用花布帘隔着,中间支个大铁火炉,它的上面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的烩面散发出阵阵荏油浓香,旁边放着一台老式压面机,几个工友拿着洋瓷缸或者不锈钢饭盒,说说笑笑,那氛围,简首就像一家人似的。

看到陌生的她,一下子怔住了,工棚里立刻安静下来。

女炊事员敏感,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拿起一把铁勺,朝大家吆喝:“大家快来打饭喽!”

接着便先舀了两勺烩面,很友善地递给她:“张工媳妇,快吃饭!”

她正要辩解,“我 不 是……”容不得她解释,工友们便十分和气地和她一一打招呼。

她的心里好温暖。

大家便一个接一个打饭……工棚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脏乱。

虽然是土地,但是地面却洒过水,所以空气很湿润。

张工怕我尴尬,便把他们一一给我做了介绍。

“想的真周到!”

苏婉玉暗喜。

心里格外温馨、舒畅。

她端起洋瓷碗,碗里盛的是长长的机器面条,里面夹杂着零零星星的白菜片、粉条、洋芋条。

她抬起头,工友们吃的津津有味,小宋吃的最快,三下五除二,一碗面就被他吃了个净光,他用毛巾擦了擦嘴,便拿起手机,刷起了搞笑短视频、有时竟开心的笑起来。

小宋三十来岁,虽然是个农民工,却十分讲究,衣服干净,坐姿也很优雅,挽起的袖子,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他的眼里总是闪烁着对生活的热爱。

他的五官端正,挺首的鼻子给人一种清爽干练的感觉。

“你给客人露两手吧!”

张工怂恿着。

“算了吧,让人见笑!”

“你倒谦虚起来了啊!”

张工不禁地感叹道。

“头,我哪敢班门弄斧,你人攒劲,而且是个人才。”

小宋朝张工竖起了大拇指,其他人也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大家高抬了我了。”

张工冷峻的面孔变的更严肃,显得坚毅而冷静。

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她身上,满眼柔情,婉玉感觉自己快要被柔化了。

赶紧把头偏向另一边,捞起一根面条嚼了起来……这时,女炊事员赵姐走过来,朝她拉家常:“张工媳妇,工地上的一日三餐,没啥特别的,也没啥花样,我们每天吃的都很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

苏婉玉摇摇头:“不, 您厨艺不错啊!

饭菜虽简单,但吃起来可口,每一口都有家的味道,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她文绉绉的话语,赵姐听一头雾水,似懂非懂。

“田大哥,你吃好了吗?”

苏婉玉客气地跟他们打招呼。

“好喽!

一看就是城里人,长得心疼地很。”

被田大哥这么一夸赞。

她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答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田哥的脸上总是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西十来岁,眼睛炯炯有神。

“田哥,你的腿比运动员还结实,平时干活麻利,跑起来比兔子还快,说不定参加奥运会还能得冠军呢!”

小宋对田哥说。

大家听了,哈哈地笑了起来,表示赞同。

“么嘛哒,我得去试一哈,不然挺遗憾的。”

田哥认真地说。

“我这人才可不能被埋没呀!”

田哥一个玩笑逗得大家又笑了,帐篷里的气氛更加活跃了。

田哥用他粗糙厚实的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这就像两根铁柱子嘛!”

小宋灵机一动,“以后就别叫你田哥,就叫铁柱吧”!

“这个名字我满意。”

田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

“李叔你咋不说话呢?”

李叔用烟锅子在鞋底敲了敲说:“我老了,精神状态不好,不想说话么。”

苏婉玉抬起头,看着李叔:他大约六十多岁,皮肤黄里透黑,背有些驼,头发又枯又稀,上面沾满了灰尘,像撒了一层灰白色粉末,额头上面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一道道皱纹仿佛隐藏着岁月的故事,他的嘴巴干裂,大概是常年累月,风吹日晒或者是长期营养不良所导致的。

洗得发白的破棉衣,上面打了几个补丁,他默不作声,蹲在地上,又勉强打起来精神,站起去去放碗筷。

午饭后,李叔拖着沉重的步子,便独自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炊事员赵姐挽起袖子,刷洗锅碗去了。

小宋和铁柱走出帐篷,坐在塑料管上,去谝闲传。

“唉!

老李命真苦,儿子出车祸离世,儿媳也改嫁了,给他留下了两个尕娃儿,在农村村学住校,过得真是辛酸呀!”

听到这话,真的让她感觉到难过,她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仿佛变得阴沉起来。

“那确实,咱平时就多帮帮他,多关照关照他。”

两个人沉默了,苏婉玉听到李叔的遭遇,有种想哭的感觉,她联想到了自己都母亲,“人活着中年不易,老年更艰辛,最难活的就是晚年呀!”

她自言自语。

苏婉玉听到了李叔的遭遇,不禁感叹:“人皮真难背啊!”

小时候她听到母亲偶尔这么说。

年少不懂父母意,懂时己是中年人。

她现在才真正体悟到:母亲一生的不易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