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柳继山豁然起身带起一片水花，药汤里浮着的艾草粘在鬓角: "备马"话音未落，前院已传来杂沓马蹄声。阿昭扒着月洞门喊: "师傅焕生抢了你的枣红马出去了"紧接着就是佑安包袱散落的声音，铜钱铜铃滚过青砖地的动静像是在下冰雹。
更衣屏风后一阵叮咣乱响，平日纤尘不染的靛青道袍反着套在身上，铜符牌与裤腰带绞作一团。等柳继山赤脚追到门口，只见三个徒弟早蹿出二里地。
"逆徒"柳继山甩着湿漉漉的广袖翻身上驴，发梢还在往罗盘上滴水。胯下老驴嗅到妖气，突然撂蹶子往反方向狂奔，惊得树梢寒鸦扑棱棱乱飞。
黑松林里火把乱晃，顾清秋正往铁夹上抹猪油。二十步外树丛"哗啦"乱颤，窜出个灰头土脸的焕生: "清秋。
顾清秋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你们来干什么"他低声斥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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