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ICU病房的角落,看着手机推送的娱乐新闻。
画面里江临川正温柔地为苏明月戴上钻戒,标题写着“江氏总裁与当红女主播订婚,直播观看人数破亿”。
医用口罩下的疤痕在隐隐作痛。
三年前那场订婚宴,本该是我穿着Vera Wang高定站在聚光灯下。可当我推开休息室的门,却看见苏明月的Chanel套装挂在江临川的Ar***ni西装上。
水晶吊灯在他们纠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光,像撒了一地的玻璃渣。
“清欢?”江临川慌乱地系着衬衫纽扣,“你听我解释......”
我后退时撞倒了香槟塔,碎玻璃扎进小腿的刺痛远不及心脏被撕裂的痛楚。
苏明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手指深深掐进我结痂的伤口——那是上周为她试戴婚戒时被划伤的。
“顾姐姐,”她在震耳欲聋的破碎声里凑近我耳边,“你猜临川为什么总在亲密时让我蒙上眼睛?”
我被推下旋转楼梯时,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江临川僵在原地的身影。
十七级台阶滚落的剧痛中,我听见自己头骨撞击大理石的闷响,温热的血漫过睫毛,将苏明月得意的笑脸染成猩红。
“患者面部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即手术。”急救医生的话透过镇痛泵传来,“家属在同意书上签字了吗?”
我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到VIP病房外江临川正在打电话。他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口沾着暗红血渍,修长手指烦躁地扯开领带:“对,要永久性失忆的药剂......”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三个月后,我站在仁爱医院顶层的院长办公室。季砚礼的白大褂被晨光镀上金边,他正在看我的CT片,银色细框眼镜滑落到鼻尖:“沈小姐确定要保留记忆?”
“我要记住每道伤疤的来处。”我抚摸着脸颊上未愈的缝合线,落地窗外正飘过***新楼盘的巨幅广告。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