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晓得的。
可我的筷子动了动,却提不起心思夹菜。
这时,沈绍十一岁的弟弟沈石,同要好的小堂妹,在前厅追逐打闹。
林婉出神: 我小时候也这样,在仰慕的人后面做跟屁虫,幻想长大了嫁给他。
那小丫头听了,瞪大眼睛问: 那姐姐最后嫁给他了吗?
林婉说: 我没有这个福气。
她那样哀愁地叹息,像一尊美丽又悲伤的白瓷,谁见了都要动容。
沈绍的拳陡然握紧,我几乎以为看错。
4
小丫头鬼精灵乱瞟: 是沈绍哥哥吗?
林婉红了脸: 鬼丫头,不要乱说
沈石跑过来,笑着说: 婉婉姐姐和我哥青梅竹马,和我俩一样婉婉姐姐又美又和气,做我嫂子最好了
沈绍不发一言,不辩不驳。
我坐在厅内,他们一家人欢笑,我却觉得自己多余至极。
这么大一个家,我为何觉得没有站立的地方。
我想起沈绍出征时,沈石害了疫病,我成宿成宿守着他喂药,擦洗。他紧紧抓着我的手哭着说: 嫂嫂最好了。
那,到底是嫂嫂好,还是林婉做嫂嫂好呢。
可能小孩子童言无忌,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吧。
沈绍今日休沐。
婆母吩咐: 阿婉在那泼皮户那里受尽了磋磨,憔悴成这样,她原是多明艳的姑娘你带着她去东市逛逛,多添几件时兴的首饰。
沈绍应了。
我不自觉低头,看自己粗糙的双手,和黯淡发黑的皮肤。我爹是万阳的小富户,我少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可是不行啊,战乱时的银子不经花,要打点给军营送靴子和棉衣,要给婆母买药,要让沈石上学堂。钱一点点花光,我只能自己浆洗衣服、烧柴熬饭,还要做针线挣钱来补贴。
金镯玉簪都当掉,现在只剩一双空荡荡的粗手了。我盯着这双手,特别没出息,眼睛有点酸,胸口也堵的疼。
突然一双手牵过来。
我遮住泪眼抬头,沈绍漆黑眼眸看着我: 柳棠也一起去吧,许久没给她买首饰了。
5
他的语气并不温柔。
可我还是忍不住紧紧回握他的手,像迫不及待抓住这抹温情: 我听夫君的。
东市最大的珠玉店。
老板一看贵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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