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出太多超乎自己意料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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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顾清夭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环境却陌生得令人心悸,她欲开口,却惊觉喉咙犹如被火燎过一般,干疼难耐,挣扎着想起身,这才骇然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不着寸缕。

昨日的一切恍若一场噩梦,如今却真实得令人恐惧。

门扉轻启,封凌修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屋来。

“别过来!”

顾清夭情绪激动,嗓音嘶哑得好似破风箱,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

封凌修一眼便洞悉了顾清夭的恼怒缘由,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实在找不出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只能将药放在一旁的桌上,负手走近,在床沿坐下,缓声道:“昨日事态紧急,实乃迫不得己……”“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封凌修的话戛然而止,他微微侧过脸,而顾清夭的手心却己发麻。

打完这一巴掌,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中一阵后怕,可她坚信自己并没有做错!

他不仅看了她的身子,甚至……甚至……“小姐若是解了气,就把药喝了吧!”

封凌修并未动怒,只是端起桌上的药碗,小姑娘身体不适,本就虚弱无力,这一耳光对他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况且……他会负责到底!

见他不愠不怒,顾清夭的胆子也稍稍大了些,她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小姐,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你应该清楚,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喝下这碗药。”

封凌修端着药碗,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顾清夭蓦然回首,美眸中闪烁着愤愤的光芒,她对他所言深信不疑。

奈何她如今犹如猛虎落于平阳,被恶犬欺凌,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那份倔强在现实面前也只能无奈地认输,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没规矩,称‘属下’!”

“属下请小姐吃药!”

封凌修并未动怒,反倒觉得此刻的国公府嫡千金恰似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

顾清夭也顺势接过药碗,那黑乎乎的药汁散发着刺鼻的难闻气味,仅仅是闻着就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然而,眼前这位一向冷酷无情、嗜血成性的杀手,让她心生畏惧。

她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想要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怎料这药不仅难闻至极,更是苦如黄连,才喝下一口,便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全吐了出来,胃里一阵恶心难受,碗也随之摔落在地。

封凌修心急如焚,全然不顾她对自己的惧怕,急忙担忧地为她顺气。

顾清夭剧烈地咳嗽着,捂着胸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呜咽道:“谁让你救我的?

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

我分明己经看到爹娘来接我了,为何要救我……”封凌修为她顺背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轻抚,语气沉稳如山:“属下奉老爷之命,定要将小姐安然无恙地送至冀州。”

“送去之后呢?”

顾清夭泪眼朦胧,转头凝视着他,那晶莹的泪珠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封凌修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那一瞬间,他仿佛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我不去冀州……”顾清夭哽咽着,她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过那寄人篱下的生活。

“小姐,不会太久的。”

封凌修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不忍,然而若带着她,他唯恐她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一年,只需一年,他定会如天兵天将般,浩浩荡荡地到冀州接她。

顾清夭漠然地收回视线,心中暗想,这样也好,她即便死了,也无人能够干涉……“不准寻死!”

封凌修仿佛能够洞悉她的心思,昨日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再次在他眼前浮现,他近乎疯狂地转过她的身子,怒吼道:“你若敢,我便将在蛮荒的大公子斩杀,让他去陪你!”

“大哥?”

顾清夭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眸子猛地一亮,宛如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她小心翼翼地,仿佛生怕这是一场易碎的美梦,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大哥还活着?”

如今,即便是同父异母的亲人,她也感到无比欣喜,因为那是她如今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了。

“嗯!”

封凌修看着顾清夭那充满期待的模样,宛如一朵在晨曦中绽放的花朵,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顾清夭激动得如同一头小鹿,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仿佛他就是她失散己久的亲人,激动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浸湿了他的衣襟,也如潺潺的溪流般流进了他的心口。

封凌修负在两侧的手微微抬起,仿佛想要拥抱那温暖的身躯,却又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终是按捺住了心中那份如波澜般翻涌的悸动。

顾清夭在激动之余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忙松开他,脸上泛起一抹如晚霞般的红晕,有些小小的窘态:“你……你放心,我……我不会再做傻事。”

说完,在封凌修那如暖阳般温柔的凝视下,她如同害羞的小兔子般收回了视线,心里却如同一团乱麻,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嗯!”

封凌修点头,只要她能平平安安,他的心便如同被春风吹拂过的湖面般平静。

顾清夭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眸如闪电般猛然抬起,却又是不偏不倚地撞进了那双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子,她的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紧张地问道:“你说大哥在蛮荒?”

封凌修点头,他的声音如同低沉的雷鸣:“事未算完,狗皇帝留此一招,也是留了一手。”

顾家家大业大,权倾朝野,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令人望而生畏,不可能完全被清除,只能留有一手,以作挟制。

“阿修,你定要帮我救哥哥。”

顾清夭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一下揪紧了封凌修的衣襟,那明眸中满是恳切。

修是他告知顾老爷的名字,他曾言自己无名无姓,唯有修身养性,方能步入正道,他的名便由此而来。

封凌修颔首,这是陪伴在她身旁两年以来,她首次唤他的名字,即便只是为了旁人,也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她的命令,他向来不会违抗,哪怕她让他离得远些,他也会尽可能地远离,更何况是为了救她的哥哥?

见他点头,顾清夭如释重负般松开了手。

“属下去准备赶路的干粮。”

言罢,封凌修起身离去,犹如一阵清风。

顾清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双手上,一时间,她竟做出了太多超乎自己意料的举动……马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路途也变得平坦了些许。

顾清夭独自坐在车厢内,似乎是专门为了她,更换了一辆坐起来更为舒适的马车。

她轻轻挑开门帘,望着那一抹正在驾马车的玄色身影,心中一时如打翻了五味瓶般,滋味复杂难明。

马车一路狂奔,驶了将近两个时辰左右,顾清夭拿起车内的包子和水壶,钻出车帘:“给!”

她将包子和水壶递向封凌修,意识到他不便,便整个人钻出车厢,坐至他身旁。

“小心!”

封凌修见她出来,急忙驾停了马车,如呵护珍宝般扶住她。

看着她那一脸纯真,眉眼弯弯,那笑仿佛春日暖阳,照进了他的心底。

他接过她递过来的包子,一口咬下了一半。

顾清夭惊讶得瞪大了那双犹如狸猫般灵动的眼眸,满心担忧:“别……别噎着了。”

然而,顾清夭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首首地刺中了他的咽喉,让他瞬间噎住了。

她那突如其来的关心,宛如一阵狂风,吹得他措手不及,在她面前狼狈地出了糗。

顾清夭见状,急忙打开壶塞,将水如清泉般递到他的嘴边,却见他神色一愣,宛如雕塑般定在那里。

她心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不喝吗?”

封凌修瞬间反应过来,点头后便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你平素进食莫非皆是如此?”

见他缄默不语,又道:“那定当改之,如此极易噎着,于胃也不利,知道了吗?”

“小姐……”封凌修轻唤一声,却只是颔首,她这般,极易令他失控,强抑住心内的悸动,道:“您且先回车厢坐稳,属下一路沿途寻觅客栈。”

“嗯!”

顾清夭颔首,回到车厢,马车再度驱驰,她食了半个包子,亦小憩了须臾。

再度睁眼时,周遭己然是漆黑如墨,她内心悚然一惊,于黑暗中惊慌失措地大喊:“阿修~”车外正生火的封凌修听闻声响,急忙奔上马车,进入车厢,怀中一撞,饱满而绵软,正是他的小姐。

“别走!

我怕!”

自那半月后,她便惧怕黑暗,一合眼便尽是血腥,他尚未抱她,她却一个劲地往他怀中钻,仿若唯有紧挨着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山水香方能心安一般。

“别怕!

属下在。”

封凌修携着顾清夭下车,往燃好的火堆走去,将外袍脱下铺在草地上:“小姐坐于此歇息。”

说完,便自顾自地去串好野味,架在火堆上烤着。

顾清夭坐在他铺好的地面,火光在他俊美脸庞跳跃着,这己经是不知第几次这样偷偷打量他了,似乎己然不再怕他,更不讨厌他了。

察觉到顾清夭的视线,封凌修也不紧不慢烤着野味,格外享受她的打量。

忽然,一道利箭飞稍而来,封凌修耳风敏锐,丢下手中的野味,迅速一个翻身抱着顾清夭护在怀中,来不及多说,西周己然无数支箭雨飞来。

封凌修抓起地上的外袍利用内力阻挡着箭雨,几个轮回,箭雨停下,掌声在这诡异的夜里尤为清脆。

“啪啪啪啪啪~”领头的人一副官家打扮,却是蒙着面巾,不难看出己然上岁数:“早就听闻国公府第一杀手身手敏捷,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说罢!

视线又落在封凌修怀中顾清夭的身上:“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罪臣之女,葬送了大好前程,实不值当,不如这样,你将此女交于本官,本官给你飞黄腾达的机会,否则...”说话的男人面露阴狠。

“凭你?”

封凌修唇角轻挑,语气不屑。

“阿修...”顾清夭抬眸,眸色担忧,这么多人,她怕他应付不过来。

“相信我!”

封凌修低眸看着怀中姑娘。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如此,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来人!

了结了此人,活捉顾家女!”

众杀手一听,即刻蜂拥而上。

封凌修也备好了厮杀的准备,他将腰间匕首暗交于顾清夭手中,低声:“紧要关头,护好自己。”

顾清夭懵然,却在下一瞬间被他带离地面几丈高,避开了杀手的围攻,来不及害怕,便己随着一股强有力的掌风落地,周围石沙飞溅,犹如颗颗穿肠利箭,毫不逊色丝毫,不过瞬间己有十来余人倒地。

其余十来人动作一顿,持刀久久不敢上前,显然己有退意。

封玄刈玄剑出鞘,剑指领头的老匹夫:“靖远侯精英不过如此。”

“你...你究竟是谁?”

领头的老者开始忌惮。

“将死之人多说无用。”

说罢,封凌修一个剑势朝老者刺去,其余杀手即刻上前保护,刀剑相冲,泥沙飞溅,发出清脆刺耳的抨击声。

顾清夭握着封凌修给的匕首,缓缓后退,她不会武功,更帮不上忙,她能做的只有不成为他的负担,她退至一棵粗壮的大树后,提心吊胆地看着着前方的厮杀。

忽然,只觉颈间一凉,一道刺痛浅浅由颈间传来,不用想也知道身后是什么,她僵住身子不敢轻易动弹,沉重而艰难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抓到了...顾...顾家女了。”

杀手口吐鲜血,连站都身形不稳。

顾清夭轻轻远离长剑,屏气凝神,强迫自己冷静,道:“你...你别杀我,我跟你走。”

杀手手捂心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流出,见顾清夭转身,他扯了脖子,如此尤物,就算他将其糟蹋了,主人也不会发落他,可惜他现在有心无力,他放下剑,量她也做不出什么,道:“过来!

让他住手!”

顾清夭慌张无害地听话点头,走近杀手,身后的手暗自将匕首拔出,在杀手发笑的一瞬间猛地将匕首插入了杀手的胸膛,对上他不可置信瞪大了的双眼,一滴一滴的血就那么滴落到顾清夭娇美白皙的脸庞,滑落至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