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总监王总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会议室每个人。
"这就是贵司的创意方案？
"他的食指在会议桌上敲出沉闷的节奏，"用健美先生来表现婴幼儿奶粉的亲和力？
"创意总监周默手里的激光笔"啪嗒"掉在桌上。
我死死盯着正在自动播放表情包合集的大屏幕，感觉后脖颈渗出的冷汗正顺着脊椎往下流。
二十分钟前行政部发的群消息突然在脑海中炸开："重要提醒：今日病毒入侵公司网络，请勿连接外部设备......""王总您听我解释！
"我"噌"地站起来，膝盖撞翻矿泉水瓶。
水流在会议桌上蜿蜒成一条惊慌的小溪，正朝着客户面前的产品手册奔涌而去。
周默抓起纸巾盒的瞬间，我看到他手腕上的青筋在白皙皮肤下跳动。
行政主管张姐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来时，我正用投影仪遥控器当盾牌挡在身前。
她怀里抱着的灭火器在玻璃墙上映出滑稽的倒影，而此刻茶水间的微波炉正在欢快地唱着《生日歌》——那是我偷偷加热的榴莲千层蛋糕。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王总忽然笑出声，他的鱼尾纹在眼角堆成了扇子，"上次见到这么热闹的提案会，还是三年前某公司演示PPT时触发火警警报。
"周默擦桌子的手顿了顿，转头对我挑眉："林小满，去把微波炉里那个生化武器端出来，让王总体验下我们公司的热情接待。
"当我捧着焦黑的蛋糕盒回来时，发现周默已经把我的简历投在了大屏幕上。
"传媒大学视觉传达专业第一名，全国大学生广告奖得主......"他念到"擅长危机公关"时特意加重语气，我看到王总扶了扶眼镜，镜片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光。
在我好奇周默办公室总是飘出薰衣草香氛的第七天，我终于发现了那个秘密。
"咔嗒。
"凌晨一点的办公区回荡着拆包装袋的脆响，我蹲在打印机后边，看着月光给周默的银框眼镜镀上冷光。
这位白天用设计稿杀人于无形的高岭之花，此刻正把薯片咬得惊天动地，腮帮子鼓得像只囤粮的仓鼠。
"打印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