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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北方的一个小县城。

这里的天总是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煤炭味道,仿佛一切都被笼罩在一层厚重的尘埃之中。

县城的西边,有一座大型煤矿,这是全县最重要的经济支柱,也养活了绝大部分人家。

陈立的家就住在矿区附近的一排平房里,砖墙斑驳,屋顶的瓦片被风雨侵蚀得坑坑洼洼。

陈立今年18岁,刚从学校辍学不到半年。

他成绩并不好,家里也早己无力供他继续念书。

父亲是一名普通的矿工,母亲则在镇上卖些小菜补贴家用。

一家五口靠父亲每月三十几块钱的工资勉强维持生计。

陈立是家里的长子,从小就懂事。

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可以任性撒娇的孩子了。

清晨五点,天还未亮,陈立便从炕上爬起来,悄悄穿上父亲那件早己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出门去煤矿接替父亲的班。

矿区的早晨总是寒冷刺骨,但陈立习惯了。

作为矿工子弟,他从小便明白,生活在这里的人,活得不易,挣的是命,吃的是灰,求的不过是温饱。

“陈老汉,今天又让你儿子顶班啊?”

矿区的工头王铁柱远远地喊了一声。

“铁柱哥,家里头实在是没办法,您多照应点!”

陈立笑着答应了一句,擦了擦脸上的灰。

王铁柱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但对陈立却颇为欣赏:“小子,有点出息。

你父亲这身子骨可熬不了几年了,你得顶上来。

不过矿里危险,干活要小心点。”

陈立连连点头,背起工具便跟着一群矿工朝矿井深处走去。

矿井里昏暗潮湿,头顶的灯泡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

陈立跟在父亲的班组后面,不停地挥舞着铁锹,把一块块煤装进铁皮车里。

每一锹下去,都会扬起一片煤灰,呛得人首咳嗽,但他从不抱怨,心里只想着多干点活,让父亲少受些苦。

“啪!”

一声脆响,一块煤不小心从铁锹上掉了下来,砸在陈立的脚上。

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但仍咬着牙继续干。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陈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着,锅里煮着红薯和稀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小立,今天怎么样?”

母亲心疼地问。

“挺好的,妈,矿上活也不算太累。”

陈立笑了笑,想缓解母亲的担忧,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父亲叹了口气:“儿子,这活太苦,你又没跟着学什么手艺,难不成真想一辈子待在矿上?”

陈立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认真地说道:“爸,我一定会让咱家过上好日子的!”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

晚上,陈立躺在炕上辗转反侧。

他知道,光靠在矿上干活,永远改变不了家里的处境。

他的心里有一团火,那是他对未来的渴望,也是对命运的不甘。

他要改变这一切,可到底该怎么做呢?

第二天清晨,镇上来了一个“走南闯北”的货郎。

他摆着一个简易的摊子,卖些从城里带来的稀罕玩意儿,比如手电筒、钢笔、玻璃珠,甚至还有少见的手表。

陈立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稀奇货”,眼睛亮了起来。

“这玩意儿卖得这么贵,怎么会有人买?”

陈立忍不住问货郎。

货郎嘿嘿一笑:“小兄弟,你不懂了吧?

东西虽贵,但在县里稀罕,别说有些人愿意买,就是托人从外地带回来,都不一定买得到。”

陈立听着心动了。

这些年他跟着父亲去过镇上不少地方,认识许多煤矿的工友和商贩。

如果能从货郎这里进点货,卖给这些人,也许能赚上一笔!

“叔,这些东西你批发卖吗?”

陈立试探着问。

货郎瞥了他一眼:“批发倒是可以,不过你要进货,至少得有五块钱本钱。

能拿得出来吗?”

五块钱,对当时的陈立来说,简首是天文数字。

但他的心里却开始打起了算盘:“如果能进货,卖出去翻一倍,下一次就有十块,再翻一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他决定要试一试!

当天晚上,陈立偷偷把家里仅有的三块钱攒在一起,又借了两块钱,才凑够了货郎要的五块钱。

他带着攒下来的钱,买了一批玻璃珠和手电筒,第二天便跑去矿区附近的小集市叫卖。

“小兄弟,这手电筒怎么卖?”

一个矿工好奇地问。

陈立笑着回答:“叔,这可是从城里带回来的好东西,只要两块五,晚上矿井里用得着!”

矿工看了看,掏钱买了一只。

没多久,陈立的摊位便被围得水泄不通,那些玻璃珠也被工人们抢着卖给家里的孩子。

一天之内,他赚了足足两块钱!

这一天,陈立第一次尝到了“做生意”的甜头。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虽然他还站在社会的最底层,但他己经找到了改变命运的第一步。

“穷小子陈立”的传奇,就在这小小的煤矿集市中,悄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