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城柳-交错

一连躺了两日，骨头都有些发软了，我决定出门走走。
堇色接过木梳: 姑娘今日难得有心情梳妆，是要出门吗?
嗯。我恹恹应声。
既然这样难得——堇色伸手从梳妆台匣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合该用些难得的东西。
她掀开瓶盖，一股凛冽香气立刻飘了出来。
我只觉忽然灵台清明，精神许多: 这是什么?
堇色道: 这香膏叫做南朝遗梦。虽然叫梦，里面却有一味丁香，气味辛烈，有醒梦之用。
你倒是清楚得很。
堇色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瞒您说，这香膏是奴婢自己做的。
你会制香?我有些惊讶。
算不得会，只是仿制别人的。奴婢从小鼻子就格外灵些，能分辨细微的气味，来伺候姑娘之前，奴婢在婆娑院里侍奉，闻多了元姨娘身上的味道，自己琢磨着就做出来了。堇色神色温和地说着，眼睛却格外明亮。
既是你自己费心做的，你就自己留着用吧。我盖上瓷瓶，推到她手边。
姑娘不喜欢这味道?
我摇摇头: 只是不喜欢夺人所爱。
堇色微微愣神，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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