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埋伏一场,连个露面机会都没有的贼人们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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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峡谷十里外的地方,一辆马车正在雪地中艰难奔走。
驾车的是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络腮胡汉子,这汉子浑身是血,脸上遍布刀口,血肉外翻,看起来凄惨至极。
地上的积雪越堆越深,车马也越走越慢,马蹄每每落下便会深深陷入其中。
络腮胡汉子狠狠抽着马股,扯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 走啊往前走啊上
一只骨节匀停的手掀开车帘,青年温雅清润的声音自车厢内传来: 忠叔,我们的速度受积雪所累,追兵也一样,不必心焦。上
络腮胡汉子——
忠叔不顾满手满脸的伤口,抹脸擦去急出来的涕泪: 可是……上
可是追兵有马可换,还是轻装简行,哪怕同样是踏雪而行,速度也总是要比他们快上一些的。
无碍的,只要雪再大一些。上青年从车帘后看向漫天飞雪,雪再大一些,我们就弃车入山。上
现在的雪还不能在短时间内覆盖车辙和脚印,所以追兵才能穷追不舍。
忠叔哽咽: 少爷,这老天爷的事……上谁又说得准呢?
倚靠在车厢上的青年宽慰一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上
他放下车帘: 尽人事——上听天命吧。
无边无际的飞雪之中,地面开始不住震颤,积雪扑簌簌地垮塌。
忠叔咬牙握缰: ……来了。上
追兵到了。
车厢里传来青年的苦笑: 忠叔,前方不远就是濂逐峡,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只管走,我会驾车将追兵引开……上
少爷上忠叔骇然回头,你在说什么胡话?上
他丢开缰绳: 要掩护,也是老奴掩护你撤退。上
青年语气淡漠而理智,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个人死和两个人一起死,哪种结果更有利,你分不清楚?上
忠叔急了: 少爷上
恰在此时,一匹骏马自山道尽头疾奔而来,骑马的少女明明只着单衣,面色却红润鲜活。她胯下的马看起来也只是最普通的驽马,却能在寸步难行的雪地上一路飞驰,踏雪无痕。
还有这少女背后的剑——
不过眨眼工夫,少女便与马车擦肩而过。大约是察觉到了旁人的视线,少女微侧过头,看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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