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如潮水般漫过红毯,尽头的水晶奖杯折射出冷冽的光——本该属于他的“金鹿奖最佳男主”,此刻正被顾承泽那只戴着银戒的手攥着。
“下面有请顾承泽发表获奖感言。”
主持人的声音混着此起彼伏的快门声砸进耳膜。
林深盯着台上那个穿墨绿丝绒西装的身影,喉结滚动时尝到铁锈味——三天前他还在剧组吊威亚,为《暗涌》里一场坠楼戏磕破了膝盖,而顾承泽却带着空降的文艺片《雾岛》截胡了所有奖项预测。
“感谢导演给我机会,让一个歌手尝试演员的身份。”
顾承泽低头时,锁骨处的铂金项链晃了晃——那是林深去年设计的“星轨”系列,全球***三条。
他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暴雨夜,十七岁的顾承泽缩在练习室角落,后颈绷带渗着血,却固执地拽着他的衣角说:“林哥,等我出道了,你送我条项链好不好?”
“林老师,不去后台吗?”
助理小周的声音带着忐忑,“记者都等着采访......”“不去。”
林深转身时撞翻了一旁的香槟塔,玻璃碎片混着气泡溅上裤脚。
他摸到西装内袋的抑制剂盒,金属外壳硌得掌心发疼——易感期本应还有三天,可此刻后颈的腺体却像被火舌舔舐,热意顺着脊椎爬上太阳穴。
拐角处突然涌来冷杉混柑橘的气息,带着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如无形的网,缠住他发颤的后颈。
顾承泽倚在消防栓旁,指尖转着奖杯底座,眼尾的红痣在阴影里泛着妖冶:“林老师怎么走得这么急?
难道不想恭喜我?”
林深猛地按住他的手腕,却在触到冰凉的金属时呼吸一滞——那只哑光黑的抑制剂手环,内侧刻着极小的“CZ”字母,正是他五年前托珠宝匠定制的。
“你从哪弄的?”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顾承泽挑眉,突然贴近他的.耳畔,湿热的呼吸扫过腺体:“林老师忘了吗?
这是你当年给小哑巴的礼物。”
信息素骤然加重,冷杉的清苦混着柑橘的酸甜,像把钝刀在林深后颈来回割划。
他看见顾承泽舌尖舔过下唇,突然想起这人分化那天,也是这样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