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是个儿子,沉默寡言,小小年纪看着就很稳重。
许是知道母亲的不易,也可能知道除了母亲他生来就没有他人的宠爱。
在别的孩子在玩泥巴打闹的时候他就会跟在母亲身后干活了。
在这贫瘠的土地上,韦月从孩子身上仿佛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光和希望。
孩子是她在这头破血流的生活里咬牙坚持下去的动力。
她一次次告诫自己:孩子大了就好了!
二宝是个女儿,取名芦画。
生来就很可人。
长得像爸爸,越长越好看的趋势。
她跟哥哥长相性格都截然不同,哥哥长相性格偏向母亲,而她长相性格更偏向父亲。
但凡见过小女芦画的人都夸她好看,尽管跟其他孩子一样整天地里打滚,身上脏兮兮的,头发毛毛的,但是那脸却无比精致。
标准双眼皮水汪汪大眼睛,小巧的嘴,精致挺拔的鼻和红润略饱满的嘴唇。
这样的反差使她不显邋遢更觉极致可人。
小小年纪可见的好看,可想而知长大后的她会是怎样一个美人。
村里人几乎都是盼着她长大后的样子。
在她无知的一切下,芦画一家过得并不如意,也可以说是水深火热。
渐渐的几年过去了,小芦画六岁了,哥哥芦新比她大六岁,今年她要跟哥哥去上学了。
村里很多人家基本日子都不好过,衣服破破烂烂的,有的鞋子都没有,赤脚。
也不冷,毕竟他们生活的地方基本西季如春。
冬天也不怎么冷,抖抖就过去了。
别人穷,芦画家更穷。
但是母亲对两个孩子很好,自己省吃俭用都不能让孩子冻着饿着。
其实一家人能活下来基本都是靠母亲娘家人救济的,外公外婆就算再看不起女婿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外孙、外孙女们见死不救。
尽管知道女婿三五西六不着家,回家也是鸡飞狗跳头破血流的场面,不配为人父为人夫。
奈何自己女儿和孩子可怜,只能时不时给她们送吃的用的维持生活。
两个孩子上学的学费都交不起,母亲只能早出晚归的忙完地里就给人打零工,没有零工做就去山上采药材。
地里有点东西可以卖的就拿去城里换钱,不过都是些不值啥钱的东西。
农民挣钱多不容易只有农民知道。
尤其是家里还有个好吃懒做,抽烟喝酒赌钱还还爱打人的男人。
家里只出不进,男人还整天在其他村子里跟人耍钱到处欠赌债。
三不两天就会有人来家里问要债,母亲的满肚委屈怨气一天天升起又咽下。
眼泪是白天流晚上睡着了都在流。
每次都在质疑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但是孩子怎么办?
她走了俩孩子怎么办?
她不心疼还有谁顾得上她的孩子呢?
在深渊里反复挣扎,在泥潭里来回滚打,看着孩子她只能一次次咬牙撑下去。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能撇下孩子,必须活下去!
她是个无比刚强坚韧的母亲,凭着一己之力将孩子抚养长大。
上学了,慢慢的他们也就长大成人了,一切就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