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粥。
"我搓着被油点溅红的手背，"你说想吃甜的。
"他的篮球鞋还踩在我裙摆上，左手转着苏悦送他的银色打火机。
保温盒盖子掀开的瞬间，他忽然把勺子扔进垃圾桶，"啧，你怎么和悦悦做的不一样？
" 食堂泔水桶的味道涌进鼻腔。
我数着瓷砖裂缝里卡着的米粒，数到第七颗时，后座男生用课本挡着嘴笑："正主都要回来了，山寨货还演偶像剧呢。
" 整层楼都在等我哭。
我弯腰去捡勺子，听见康泽喉结滚动的声音："七点前把教室打扫干净。
"他踹开椅子走出去，带起的风掀飞了我夹在课本里的银杏叶。
那是我上周替他抄笔记时捡的。
课间操时我躲在器材室擦黑板报，彩色粉笔灰呛得人咳嗽。
隔间传来打火机开合声，"康哥真要甩了那书呆子？
""本来就是为了让苏悦吃醋......" 指甲抠进黑板缝隙，红色粉笔"啪"地断成两截。
我摸到口袋里温热的牛奶——康泽今早摔给我的，说喝这个能丰胸。
原来连我平胸都像她。
"康泽！
"我在天台抓住他校服下摆。
他转身时带倒了我抱着的作业本，纸页像白鸽哗啦啦飞向铁丝网。
"你当我是谁？
"风把哽咽吹散了。
他碾碎我肩头的粉笔灰，虎口卡着我的下颌往上抬。
这个角度我刚好能看清他眉骨那道疤，上周替苏悦挡酒瓶留下的。
"傅瑶。
"他的拇指按在我颤抖的唇珠上，"你只要听话。
"沾着烟草味的指尖擦过我睫毛，把快要坠落的泪珠揉碎了。
放学铃响时我还在擦窗台。
夕阳把走廊割成明暗两半，康泽的影子在拐角处被拉得很长。
他弯腰时露出后颈的黑色纹身，是苏悦名字的缩写。
我蹲下去捡碎玻璃，听见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脆响。
红色指甲油在暮色里像血，苏悦的裙摆扫过我的马尾辫，空气里浮动着康泽说过讨厌的茉莉香水味。
玻璃渣刺进掌心的时候，我抬头看见苏悦冲我眨眼睛。
她的虎牙抵着康泽耳垂，唇膏蹭在他校徽上，像枚新鲜的吻痕。
我撞翻了走廊尽头的废纸篓。
苏悦的笑声追上来，像玻璃碴子扎进脚踝。
康泽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