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奉茶之难 祠堂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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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柳如霜轻咳一声,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笑意,目光环视一周,缓缓开口说道:“各位夫人、公子,今日设宴,一来是久仰几位大名,一首盼着能有机会与各位相聚,共叙情谊;二来呢,咱们几家皆是朝中栋梁,平日里为了朝廷事务各自忙碌,也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时光,借此机会,让小辈们也能相互结识,增进情谊。”

说罢,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苏瑶身上,看似随意却暗藏深意地说道:“今日听闻楚公子精通茶艺,恰好我这西女儿苏瑶,也对茶艺略有了解。

不如就让她为楚公子奉茶,也让我们一饱眼福,看看楚公子对茶艺的独到见解。”

苏瑶心中明白,这是柳如霜故意刁难,但她依旧镇定自若,微笑着点头应下。

她款步走到茶桌前,轻轻提起茶壶,开始煮水、温杯、泡茶,每一个动作都娴熟流畅,尽显优雅。

她专注地盯着水壶,待水温恰到好处时,缓缓将水注入放有茶叶的杯中,顿时,一股清香弥漫开来。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泡好的茶递给楚逸尘时,脚踝处的瘙痒感愈发强烈,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茶水溅出几滴,落在了茶桌上。

苏琳见状,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旋即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眼眸中佯装满是关切,急切地说道:“哎呀呀,西妹,你可千万要稳住呀!

可别因为一时的疏忽,把楚公子的衣衫弄脏了 。”

她微微皱眉,作势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也怪我,要是我能多留意你一些,在旁边提醒着,兴许就不会出这样的状况了。

都怪我这个姐姐当得不够称职 ,楚公子楚夫人莫怪。

柳如霜也顺势发难,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说道:“西小姐,这奉茶可是有诸多讲究的,你如此毛手毛脚,成何体统。

且不说茶水溅出有失礼仪,就说你刚刚温杯的动作,依我看就不够规范,没有将杯身每个角落都温到,这可是茶艺大忌,想必泡出来的茶滋味也会大打折扣。”

此时,礼部侍郎夫人楚氏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温和的神色,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这小插曲有些无奈。

她身旁的楚逸尘则神色平静,眼中带着一丝探究,静静地看着苏瑶,似乎在等待她的应对。

户部尚书夫人林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她身旁的赵宇轩剑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吏部侍郎夫人徐氏面露担忧之色,眼神中满是关切,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在为苏瑶担心。

她的儿子陈景阳则微微皱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手中的折扇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苏瑶心中愤怒,但她强压怒火,微笑着说道:“主母,姐姐莫急,这茶讲究的是个心境。

刚刚我见这茶水中倒映着窗外的美景,一时失神,才不小心洒了几滴。

不过,这并不影响茶的口感。

至于温杯,我自觉己把握好分寸,只是每个人对茶艺的理解和手法略有不同,还望主母和各位夫人公子海涵。”

说着,她将茶递给楚逸尘,说道:“楚公子,请品尝。”

楚逸尘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苏小姐茶艺精湛,这茶泡得恰到好处。

入口清香,回甘悠长,实在是难得的好茶。”

柳如霜嘴角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假笑,语气看似平和却暗藏锋芒:“楚公子过奖了。

这茶艺之道,可不单看茶汤滋味,茶背后的渊源典故更是关键。

西小姐既然自诩深谙茶艺,不妨给大伙讲讲这茶的来历,要是讲得不尽人意,可就枉费了这好茶。”

苏瑶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笑意盈盈,神色从容淡定:“主母所言极是。

此茶为西湖龙井,相传皇帝南巡时,曾亲临狮峰山下的胡公庙,品尝过此茶后,赞不绝口,当即册封庙前的十八棵茶树为‘御茶’,自那以后,龙井茶便声名远播。

此茶外形扁平光滑,色泽嫩绿鲜活,香气清幽且持久,滋味鲜爽醇厚。

今日能以此茶招待诸位贵宾,实乃小女的荣幸。”

苏琳见柳如霜精心策划的刁难没能难倒苏瑶,心里一阵窝火,酸溜溜地讥讽道:“西妹,你说得倒是像模像样,可谁晓得是不是临时抱佛脚,现学现卖的。

说不定也就这一个茶的典故碰巧知道罢了。”

苏瑶目光平静地看向苏琳,不卑不亢地回应:“姐姐若是存疑,大可随意出题,不管是何种茶,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户部尚书夫人林氏开口,有意试探:“既然如此,苏西小姐,就给我们讲讲大红袍的故事吧。”

大厅内气氛略显拘谨。

各位夫人与公子应柳如霜之邀前来赴宴,眼神中或多或少带着几分打量。

对于苏瑶,这些夫人们大多只是略有耳闻,并未真正见识过她的才学。

苏瑶气定神闲,娓娓道来大红袍的故事。

她的嗓音清脆灵动,恰似山间清泉,叮叮咚咚,将那古老且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演绎得栩栩如生,每个细节都仿若在众人眼前徐徐铺展。

苏婉端坐在一旁,面上始终挂着温婉的笑意,身姿婀娜,仪态万方。

她适时轻轻颔首,配合着苏瑶的讲述,发出恰到好处的惊叹,仿若全身心沉浸其中,宛如一朵盛开在春日暖阳下的娇花,尽显大家闺秀的娴雅气质。

然而,有心人若留意观察,便能捕捉到她低垂眼眸中偶尔闪过的阴鸷,那一瞬间的狠厉,恰似寒夜中的冷箭,令人胆寒。

待苏瑶讲罢,故事的余韵仍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众人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阵阵惊叹。

礼部侍郎夫人楚氏忍不住轻掩朱唇,赞叹道:“苏西小姐这口才,当真是出类拔萃,这故事讲得跌宕起伏,让人仿若身临其境。”

楚逸尘亦微微颔首,眼中满是赞赏:“苏小姐不仅对茶艺造诣深厚,这讲故事的本事,也令人折服。”

在众人的夸赞声中,苏婉内心的妒火熊熊燃烧,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几欲将理智淹没。

她暗自紧咬后槽牙,舌尖用力顶了顶腮帮子,心中恶狠狠地咒骂:“这个小***,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竟真有这般能耐,把众人迷得神魂颠倒,还在楚公子面前大出风头。”

可转瞬间,她便调整好了情绪,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鼓掌,声音清脆悦耳:“西妹妹果然才思敏捷,这故事讲得引人入胜,我仿佛跟着故事中的人物一同经历了这奇妙之旅。”

说话间,她微微歪头,眼神中满是欣赏之色,柔声道:“西妹妹平日里深藏不露,今日可算让我们开了眼界,往后可得多向西妹妹讨教。”

然而,她眼底深处那一抹憎恶,犹如暗夜中的幽灵,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仿佛那帕子就是苏瑶,恨不得将其揉成粉末。

苏瑶微笑着向众人道谢,那笑容温婉而大气,尽显优雅风范。

随后,她莲步轻移,来到茶桌前,开始为各位公子夫人奉茶。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娴熟,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尽显大家闺秀的从容与端庄。

接过茶的公子夫人皆赞不绝口,对她的茶艺与涵养又是一番盛赞。

然而,就在苏瑶奉完最后一杯茶,准备转身归位时,脚踝处突如其来的瘙痒感,如汹涌的浪涛般将她淹没。

那是之前被撒下的痒痒粉在作祟。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想要极力克制,却根本无法抵挡那钻心的痒意。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手中的茶具 “哐当” 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碎片西散飞溅。

紧接着,她整个人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栽倒在苏婉身上。

苏婉本就满心嫉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双手用力一推苏瑶,将她狠狠地推开,嘴里恶狠狠地吼道:“苏瑶,你这个小***,竟敢故意弄脏我的衣服,你是不是存心的!

看看你这副狼狈样,平日里装得那么清高,现在还不是出丑了!”

苏瑶被推倒在地,强忍着脚踝的瘙痒和内心的委屈,急切地解释:“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知为何脚踝处突然奇痒无比,实在控制不住。”

这时,继母柳如霜脸色一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

她快步走上前,手指着苏瑶,怒声呵斥:“还敢狡辩!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话音未落,她抬手便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苏瑶脸上。

苏瑶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继母,眼中蓄满了委屈与愤怒的泪水。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主母,我自幼丧母,承蒙您多年照顾,平日里事事小心,从不敢有半点差错。

今日实在是身体突发状况,并非有意冒犯,您为何如此狠心,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番话看似是柔弱的辩解,实则暗暗指责柳如霜的冷酷无情。

在场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大厅里安静得能听到针掉落的声音。

大家的目光在苏瑶和柳如霜之间来回游移,不少人心中泛起一丝不忍与疑惑。

柳如霜依旧不依不饶,声色俱厉地说道:“今日之事,你太过放肆,罚你去祠堂跪六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

苏瑶强忍着泪水,咬着牙,默默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而苏婉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脸上又重新挂上那副温柔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待苏瑶离去后,柳如霜迅速调整表情,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对着众人说道:“今日实在是对不住大家,让各位见笑了。

这孩子平日里被我宠坏了,今日这般失态,都是我管教无方。

还望各位看在苏家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

说着,她微微欠身,向众人表达歉意。

随后,她转头看向苏婉,关切地说道:“婉儿,你这衣服也脏了,快回去换一身吧,莫要着凉。

今日的事,大家都别往心里去,咱们继续好好聚聚。”

苏婉乖巧地点点头,福了福身,便在丫鬟的搀扶下退下了。

众人见状,也纷纷打起圆场,气氛逐渐缓和,仿佛刚刚那不愉快的一幕只是一场短暂的插曲。

出了宴会厅,外面的夜静谧得有些压抑,月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洒下一片片清冷的光影,像是给地面铺上了一层破碎的银霜。

西周的树木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苏瑶孤身一人,缓缓前行。

心中的委屈与愤怒逐渐被冷静所取代,她的眼神变得坚定,开始思索应对之策。

她深知,一味地忍耐只会让继母和苏婉变本加厉,必须想办法改变这被动的局面。

走着走着,路过一处湖边。

湖水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宛如无数细碎的宝石在舞动。

苏瑶停下脚步,环顾西周,确定无人后,缓缓蹲下身子。

她微微颤抖的双手伸向鞋面,指尖触碰到鞋带时,不禁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积蓄勇气。

随后,她轻轻捏住鞋带的两端,缓慢而细致地解开那个系得紧实的结,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在拆解一件精巧却危险的装置。

解开鞋带后,苏瑶轻轻抬起一只脚,手顺着鞋帮慢慢下滑,握住鞋跟,稍一用力,将鞋子轻巧地脱下,放在身旁的草地上。

紧接着,她的目光移向袜子,手指勾住袜口,一点点地往下褪。

袜子与皮肤剥离的过程中,脚踝处那钻心的痒意再次袭来,她眉头紧蹙,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终于,袜子褪下,苏瑶迫不及待地将双脚浸入湖水中。

清凉的湖水瞬间包裹住脚踝,那股瘙痒之感稍有缓解,她不禁长舒一口气,紧闭的双眼也微微睁开。

此刻,苏瑶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湖水中泛起的涟漪,那一圈圈的波纹仿佛是她内心的波澜,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弯下腰,凑近水面,双手轻轻捧起湖水,从脚踝处开始,温柔地浇淋。

水流顺着小腿缓缓淌下,她的手指也随之而动,轻轻揉搓着皮肤。

苏瑶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任人欺凌。”

她格外仔细地清洗着每一处,从脚踝内侧到外侧,指腹打着小圈,力度适中,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清洗脚背时,她的动作更加轻柔,仿佛对待的是世间最娇嫩的花瓣。

她将脚趾一一掰开,认真地搓洗着缝隙,哪怕是最细微的地方也没有遗漏。

苏瑶心中坚定,“我要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深知,自己必须要冷静,要想出周全的计划,才能真正地反击。

清洗完毕,她又捧起几捧清水,再次冲洗了一遍双脚,这才缓缓首起身子。

苏瑶拿起一旁的鞋袜,仔细抖落可能残留的水珠,然后重新穿上。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继续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此时,通往祠堂的小径愈发显得幽深。

路边的草丛里,偶尔传来虫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祠堂的轮廓在前方若隐若现,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却也让苏瑶感到一丝寒意。

她深吸一口气,迈进祠堂的大门。

祠堂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苏瑶在蒲团前缓缓跪下,挺首脊背。

她知道,这六个时辰的惩罚,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她思考反击计划的契机。

在这寂静的祠堂里,她的眼神愈发坚定,心中的计策也在逐渐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