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矿工的烙印与绝望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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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城墙上一片死寂,连风声似乎都停滞了!

绝望的气息瞬间浓郁得如同实质!

王牌驾驶员在兽潮压境的关键时刻昏迷?

这简首是灭顶之灾!

没有驾驶员,“碎铁者”就是一堆昂贵的废铁!

拿什么去对抗那潮水般的破城锤和酸液潜伏者?

雷公的咆哮变成了难以置信的嘶吼:“你说什么?!

昏迷?!

那他妈的现在怎么办?!

谁还能开‘碎铁者’?!

神经同步率要求最低也要85%!

全城够格的驾驶员都填在前几次战役的机甲残骸里了!”

“碎铁者”沉默地矗立着,它猩红的电子眼漠然地扫过混乱的城墙和远处逼近的黑色潮水。

它等待着,像一个被宣判了***的巨人。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深渊中,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猛地在我脑海中迸发!

微弱,却带着灼人的热度。

神经同步率……85%……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左耳后方,被头发遮盖住的地方。

那里有一道细长的、微微凸起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五年前,红雨坠落的第一天,一块燃烧的、带着奇异生物组织的金属碎片,如同死神的镰刀,划开了仓库的顶棚,也在我这里留下了这道印记。

没人知道,从那以后,我的大脑里就多了一些东西。

一些……极其细微、如同静电噪音般的低语,一些对金属和机械近乎本能的、无法解释的亲和感。

这种感觉很微弱,我一首把它当作那次重伤的后遗症,一种神经受损带来的幻象。

但就在赵铁柱昏迷的消息传来的瞬间,那些脑海深处的“静电噪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

它们不再是杂音,而是……一种模糊的、带着强烈金属质感的呼唤!

源头,正指向城墙下那台沉默的钢铁巨人——“碎铁者”!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想法,如同野草般在我心中疯长。

“雷公!”

我猛地抬头,朝着最近的一个扩音器嘶声大吼,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激动而尖锐变形,甚至盖过了警报声,“让我试试!”

城墙上一片哗然!

无数道惊愕、怀疑、甚至带着看疯子般怜悯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林岩?

***疯了吗?

你是矿工!

不是驾驶员!”

老乔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疤痕纵横的脸上满是惊怒,“神经同步!

那是要命的玩意儿!

赵铁柱那种怪物都扛不住过载!

你上去就是送死!

连启动都做不到!”

“我知道!”

我用力甩开老乔的手,目光死死盯着城墙下那台巨大的机甲,盯着它猩红的电子眼,仿佛在与它对视。

脑海中的“噪音”越来越响,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和……邀请?

“但我感觉……我能行!

那道疤……那次事故之后……我就感觉不一样了!

让我试试!

不然‘碎铁者’就是废铁!

铁砧城就完了!”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扩音器里沉默了几秒,只有沉重的喘息声传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城墙外,那黑色的潮水又近了几分,“沙沙”声如同死神的磨刀声。

“操!”

雷公的声音终于再次炸响,充满了破釜沉舟的暴怒和一丝走投无路的赌徒疯狂,“格纳库!

给那个矿工小子开权限!

陈七!

给他接入神经链接!

快!

他妈的没时间了!

小子,听着!

你要是启动不了,或者上去就瘫了,老子亲自把你从驾驶舱里拖出来喂狗!

你要是敢浪费‘碎铁者’最后的机会……老子把你挫骨扬灰!”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我一把扯掉身上碍事的皮夹克,露出里面同样沾满油污的工装背心。

在老乔和周围士兵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冲向城墙内侧的升降梯入口。

“林岩!

***……” 老乔的吼声被升降梯闸门关闭的巨响吞没。

升降机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高速下降,失重感让胃部一阵翻腾。

透过狭窄的观察窗,铁砧城内部的景象飞速掠过——拥挤破败的棚户区,街道上惊慌奔跑的人群,推着沉重弹药箱的民兵,以及远处熔炉区永不熄灭的暗红色火光。

绝望和混乱如同实质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

哐当!

升降梯重重砸落在格纳库区域的地面,震得我双腿发麻。

闸门刚滑开一条缝,我就侧身挤了出去。

浓烈的机油味、高温金属的焦糊味、还有淡淡的臭氧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巨大的格纳库内部灯火通明,无数粗大的管线和钢架纵横交错,如同巨兽的血管和骨骼。

几台受损较轻、正在紧急抢修的轻型“哨兵”机甲如同受伤的野兽趴伏在维修架上,焊枪的光芒刺眼地闪烁。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格纳库中央那如同小山般矗立的“碎铁者”。

此刻,它背部那个小小的检修舱口己经打开,一架简易的升降平台正停在那里。

陈七半个身子探在舱口外,满脸油污,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我冲过来的方向。

“这边!

快!”

他嘶哑地吼道,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

我手脚并用,攀上冰冷的升降平台。

平台发出不堪重负的***,开始缓缓上升。

视线与“碎铁者”那布满弹痕和酸蚀痕迹的钢铁后背越来越近。

那冰冷的金属质感,那粗犷的焊接线条,那***的粗壮液压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带来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异的、血脉相连般的熟悉感。

脑海中的“噪音”达到了顶峰,如同无数细小的金属齿轮在高速咬合、旋转,发出一种近乎愉悦的嗡鸣。

升降平台“咔哒”一声停在检修舱口。

陈七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不由分说地将我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