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站在写字楼外的屋檐下，看着第12封面试拒绝邮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微微发抖。
"感谢您参与面试，但该职位需要更多相关经验...""经验，经验，都他妈的要经验！
"林小满小声咒骂，把手机塞回包里，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毕业才两个月，她的斗志已经被求职市场打击得所剩无几。
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的白衬衫已经被雨水浸透，紧贴在身上。
她匆忙把简历塞进包里唯一干燥的角落——那个装着所有重要证件的小塑料袋。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合租室友李梦的消息："新租客今晚入住，你的东西我已经打包好放在门口了。
押金我微信转你。
"林小满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雨水滴落在手机上，模糊了视线。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自从上周付不起分摊的房租后。
但真正收到消息时，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谢谢，我马上回来拿。
"她回复道，然后删掉了后面跟着的五个哭脸表情。
拖着行李箱走在人行道上，轮子时不时卡进地砖缝隙，发出刺耳的噪音。
林小满的帆布鞋已经完全湿透，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水从脚趾缝里挤出来。
她想起三天前妈妈打来的电话："要不就回家吧，你爸认识教育局的人，帮你安排个教师岗位...""我才不要当老师！
"当时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迅速道歉挂断了电话。
街角房产中介的橱窗里，五光十色的房源广告在雨中显得格外刺眼。
林小满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那些天文数字，正准备离开时，一张手写广告吸引了她的注意。
"阳光公寓，精装一居室，45平，月租1000，拎包入住。
联系人：王姐 138xxxxxx"林小满停下脚步，眨了眨眼睛。
这个地段，这个价格，低得离谱。
一定是骗子，或者房子有什么问题。
但当她摸出包里最后一张干纸巾，擦了擦被雨水模糊的玻璃后，那串数字依然没变。
她的手指已经自动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王姐吗？
我看到您阳光公寓的出租广告..."林小满的声音因为寒冷而发抖。
电话那头传来热情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