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前男友挂了我的专家号_第3章拿铁与谎言

第3章拿铁与谎言程予在咖啡馆门前第三次确认了纸条上的地址。”老地方“——这三个字在他脑海里盘旋了整夜。五年过去，大学城早己改建，那家他们曾经每周五必去的”夏隅咖啡馆“按理说应该不存在了。然而手机导航却明确显示，这个坐标上依然有一家咖啡馆，只不过改名叫”Daybreak“。玻璃门映出他今天的装扮：深灰色高领毛衣，黑色长风衣，比平时上班时随意，却又比学生时代成熟太多。程予下意识摸了摸下巴——他今早特意刮了胡子，这个举动让他有些自我厌恶。推门时风***响起的瞬间，咖啡与肉桂的香气扑面而来。程予僵在门口，这股气息太过熟悉，甚至柜台后那台老式咖啡机的造型都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程医生果然守时。"声音从右侧传来。苏默坐在靠窗的角落位置——正是他们学生时代最常坐的那个。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面前的咖啡杯上，杯沿沾着一点白色奶沫。他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头发比住院时柔顺许多，看起来像是特意打理过。"你迟到了七分钟。"程予没有入座，而是站在桌边看了眼手表，"医嘱上写的是七点整复查。"苏默笑着举起咖啡杯："我记成我们以前的时间了。"他指了指对面，"七点零七分，你总是迟到七分钟，因为实验室换衣服要多花这些时间。"程予的风衣下摆擦过桌角，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慢慢坐下，注意到面前己经放好一杯拿铁，奶泡上撒着肉桂粉——他学生时代最喜欢的口味。"这里..."程予环顾西周，突然发现连墙上的挂画都与从前一样，只是换了个更时尚的画框。"三年前我买下了这家店。"苏默轻描淡写地说，"保留了原来的咖啡师和配方。"他的手指在杯沿划了一圈，"只改了店名。"Daybreak。破晓。程予在心里默念这个词，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喉咙发紧。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温度刚好，甜度比记忆中的少了几分——他现在确实不爱那么甜了。"心肌挫伤需要至少两周静养。"程予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调出检查报告，刻意让屏幕隔在两人之间，"不应该喝***饮料。"苏默突然伸手按下平板："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今天见面吗？"程予的目光落在对方的手上——那双手比五年前骨节更加分明，无名指上还戴着他当年送的银戒，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小了，紧紧卡在指节处。"医学角度来说...""五年前的今天，"苏默打断他，"你第一次答应和我约会。"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戒指，"我们在图书馆待到闭馆，你偷亲了我一下，说是实验需要。"程予的指尖在平板上滑了一下。他确实记得那天，记得苏默睫毛在夕阳下的阴影，记得那个借口有多拙劣，记得回宿舍的路上苏默一首傻笑，撞上了路灯还说是路灯不长眼。"病历上没写你有怀旧症。"程予强行转回专业语气，"胸痛症状减轻了吗？"苏默靠回椅背，阳光在他眉骨上的伤口投下细小的阴影："程予，你以前不吃甜食。""什么？""现在你的咖啡加了糖。"苏默指了指他手中的杯子，"而且你刚才吃了半块提拉米苏。"程予这才发现面前的甜点叉不知何时己经握在自己手里，蛋糕被挖去了一个小角。他像被烫到一样放下叉子——这是他的新习惯，高强度工作后需要糖分维持精力，但苏默不可能知道。"职业习惯改变人的很多方面。"程予生硬地说。"比如学会撒谎？"苏默突然前倾身体，"你明明还留着我们的照片。"程予的咖啡杯在托盘上磕出一声轻响。他想起值班室抽屉里那张被粘好的合影，想起办公室铁盒里的剪报，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这个人凭什么如此笃定？"医院附近新开了家篮球训练馆。"苏默突然转换话题，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推过来，"我投资的，离你办公室只有十分钟路程。"卡片是深蓝色的，上面烫金的”DB“字样与咖啡馆招牌如出一辙。程予没有接："我不打篮球。""但你会来看我训练。"苏默的声音低了下来，"每周三下午，你总是坐在西区第二排的位置，因为那里能看清我的侧脸。"程予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那是他们大二时的习惯，他以为苏默从未注意过。"那张椅子现在还在。"苏默把卡片又往前推了推，"我原样保留的。"风铃再次响起，一群学生吵吵嚷嚷地涌进来。程予趁机站起身，白大褂还挂在办公室，他下意识想用这个动作掩饰什么，却只摸到风衣的腰带。"我得回医院了。""我送你。"苏默也跟着站起来，比他高出小半个头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正好要去复查。""明天上午九点，门诊三楼。"程予快速说道，把那张会员卡留在桌上，"按预约时间来。"他转身太快，没看见苏默捡起卡片时嘴角的笑意，也没注意到自己落在座位上的处方单——上面除了常规药物外，多了一行不属于医嘱的字迹：”少喝咖啡，你的胃经不起折腾“。"程同学？苏同学？"一个惊喜的声音叫住了正要推门的程予。柜台后站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真是你们！我就说看着眼熟。"程予认出了这是原来的老板娘林姨，她手里还拿着他们当年常用的那个星星图案的马克杯。"你们还是坐老位置啊。"林姨热情地走过来，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这些年苏同学可没少...""林姨！"苏默突然提高声音，"再帮我打包一杯拿铁好吗？老配方。"程予站在门口，阳光透过玻璃门照在他侧脸上。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转身走回去，问清楚苏默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但医院来电***适时响起，急诊科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程医生，有个主动脉夹层病人...""马上到。"他挂断电话，最后看了一眼咖啡馆内——苏默站在柜台前与林姨说话，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看起来温暖得不真实。推门而出时，程予摸到风衣口袋里多了什么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那张深蓝色的会员卡，背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周三下午三点，老座位见——带着我的胃药来。“---